妹妹。”
好一招祸水东引。
江令宛看着,忍不住啧啧称赞,她知道江令媛虚伪,却没想到她张嘴就说谎的本事这般炉火纯青。
前世自己被这样的人蒙蔽,也不算亏了。
只不过,她再厉害,这一次,也难逃父亲的责罚了。
江伯臣眉头挑起,目光越发的冷:“是你母亲让你这么说的?”
“是。”江令媛苦笑,有无奈也有后悔:“母亲为了保住腹中的……那个孩子,想要自请下堂。又怕三妹妹觉得母亲疼小的,不疼她,不愿意放她离开。便哀求我,让我编这样的瞎话,劝三妹妹同意。”
“三妹妹固然自私蛮横,但凡她愿意为母亲考虑一星半点,都会答应。”
到了这个时候,江令媛一心想在江伯臣面前洗刷罪名,也就顾不得江令宛听到这话会不会生气了。
江伯臣怒极反笑:“好、好得很!”
江令媛心头一松,幸好她反应足够快,幸好梅雪娘昨天说了不愿意打胎,她才能有惊无险地躲过这一劫。
此时她突然听见梅雪娘的声音:“媛姐儿,我什么时候让你劝说宛姐儿了?”
这……
这是不是她的幻觉?这一定是她的幻觉!
江令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朝门口望去。
梅雪娘由杜妈妈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江令媛立刻红了眼圈,委屈道:“母亲,您别怪我,我之前的确答应过您不告诉任何人。但是我不想欺瞒父亲。”
事到如今,她还在装!
梅雪娘哂然一声冷笑:“媛姐儿,说话要讲究证据的,你说我让你劝说宛姐儿?证据呢?谁听见了?”
江令媛望向梅雪娘,不慌不忙道:“这样私密的事情,母亲又怎么会让第三人知晓。您叮嘱我的时候,自然是避开了旁人的。”
“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您好好跟父亲说,我相信父亲会理解您的。”
“你错了。”梅雪娘摇了摇头:“而且是大错特错,我已经跟你父亲说了,这个孩子不要了。”
江令媛愕然,脸上露出慌乱。
“昨天出事之后,你跟我就没见过面,这件事蕉园的丫鬟、静好院的下人都可以作证。我就是想求你劝宛姐儿,也没有时间与机会。”
梅雪娘眼中是浓浓的失望:“我对你不薄,与宛姐儿没有两样,却不料你竟然这样污蔑我。人家都说继母难当,我从前是不信。可现在,不信也不行了。媛姐儿,你太让我寒心了。”
孰是孰非,已经一目了然。
可江令媛却不甘心地跪走到江伯臣面前,拽住了他的衣袖,哭着说:“父亲,媛姐儿没撒谎,媛姐儿是被冤枉的,请您相信……”
“住口!”江伯臣气得嘴唇发抖,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事到如今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的女则女戒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看来我不罚你,你是不会知道悔改的。”
“来人,来人!”江伯臣一声喊得比一声高:“把她关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江令媛大骇,震惊地望向江伯臣,直到婆子将她架走,她依然是震惊、不敢相信的神情。
父亲斥责的人是她,不是江令宛!要被关进祠堂的人也是她!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江令宛撇了撇嘴,没什么不可能的,今天只是个开始而已,以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呐。二姐姐,你就慢慢习惯吧。
“老爷,媛姐儿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情,她不过是个孩子,懂什么!一定是有人挑唆她这样做。”
梅雪娘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查清楚,我绝不落胎。宛姐儿,你陪我回去。”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江令宛说的。
江伯臣立刻追了上去。
蕉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乔姨娘这边。
乔姨娘正在给花修剪杂枝,听了下人的禀报,她的手微微一顿,就把本该留下来的,开得最漂亮的那朵大红玫瑰花给剪掉了。
然而慌乱不过是一瞬间,她很快就稳住心神,去祠堂找江令媛。
“老爷只是将二小姐关起来,并没有说过不许人进去探望。父女俩个哪有隔夜仇,老爷也不会关二小姐一辈子。你们现在拦着,过两日二小姐出去了,你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乔姨娘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守门的婆子,堂而皇之地进了祠堂的门。
江令媛立刻迎上去,急着喊了一声:“母亲……”
“叫姨娘!”乔姨娘神色冷静地纠正她,见她神色慌张,就说:“不要急,我教过你的,你是名门淑媛、大家闺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表神态,就是火烧了眉毛,也要稳住。因为,只有你稳住了,维持了落落大方的样子,你说得话才会有人听,才会有人信。”
乔姨娘声音不急不缓:“你看看梅雪娘,她什么时候慌乱过,发生了‘与人有私’这样要命的大事,她都能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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