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生平最恨的就是魔教中人,一旦听说谁可能与魔教有染,她便大开杀戒,宁杀错也不放过一人。
……
花琼一见沈大娘,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在慌乱中被她一把拿住了肩膀。花琼用脚踢她,被制住,用头撞,还是被制住。
她大病初愈,内力不过原先的两三层,哪里是习武四十多年的沈大娘的对手,很快就被牢牢抓住。
“小姐,老身说过,在你没达到老身的要求之前,不许你走出老身的院子半步!”沈大娘用手指捏住花琼的下巴,样子看上去不痛不痒,但只有花琼知道,她用了极大的内劲。
那双满是阴鸷的眼睛,让花琼觉得,她也许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的骨头捏碎!
凌盛目睹了沈大娘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有些吃惊,忙求情道:“沈大娘,师妹她……”
“盛儿,这里没你的事!”沈大娘打断他的话,厉声道,“老身奉盟主之命,替他教女儿,不相干的人都滚出去!”
声音一落,除了凌盛,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消失无踪。
沈大娘是倚望峰的元老,连盟主都对她十分敬重,加之此事又有盟主口令,她的话谁敢不听?
“沈大娘,你先放开师妹,有话好说。”凌盛皱眉,他发现花琼此时虽满脸痛苦之色,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再落泪,也再没有半点要向他求助的意思。
沈大娘冷笑:“叫老身放开她?谁知道这妖女又会弄出什么妖蛾子!做错了事就要受罚,老身就替盟主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妖女!”
“我呸!你才是妖婆子!”花琼忍痛唾了她一脸口水,大骂道,“你看看你自己,又老又丑,以后死了去地狱,连阎王都不敢收你……唔。”话没说完,脸上便生生挨了一耳光。
沈大娘冷笑着,从衣服上抽出一根细针,那针有些类似于郎中用来替病人针灸的银针,但相比起来更长更细。
花琼一见她拿出细针,脸孔顿时苍白起来。那沈大娘高明得很,每每折磨得她要死要活,偏偏身上还留不下半点伤痕,让她有苦无处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凌盛也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沈大娘平日里慈祥和蔼,从不曾这般失态过,方才她甚至称他这个师妹为“妖女”,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沈大娘知道些什么?
不过,无论怎样,他也不能坐视师父在意的人受到欺负,眼见沈大娘不顾一切地要将银针刺入花琼体内,便想出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咝!”沈大娘忽地一把推开花琼,神色痛苦地捂着自己那只原本想要行凶的手,“谁在暗算老身?妖孽,给我滚出来!”
凌盛一惊,连忙凝神倾听,周围却没有了任何可疑的动静。再看沈大娘的那只手,手掌几乎被穿透,凶器正稳稳地嵌在她的血肉里,是一颗倚望峰上随处可见的小石子。
“来人,扶沈大娘去看大夫。”凌盛不由分说地将沈大娘打发走,再看向花琼,发现她捡起了沈大娘落下的那根银针,肿了半边的脸颊上,笑容看起来分外阴森。
凌盛顿时觉得头有些大,女人心海底针,他实在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便将花琼重新安顿好,又从军中挑了十几个好手,在花琼的屋外看守,防止她和沈大娘再起冲突。
一切只等东方赞回来了,让他做出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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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峰崖顶,从武林大会中脱颖而出的十大青年高手正在此处修行。
这里地势险峻而且空气稀薄,日夜温差极大,不时还有巨型野兽出没。虽条件极其艰苦,却能磨砺人的意志,以及增强众人之间的团队意识和为大局着想的意识。而不是独独加强武学修为,让所有人成为武功高强,却思想极端且我行我素的人。
这样的安排,也是在东方赞上任后提议的。从前的江湖人大多独来独往,一言不和便能打得头破血流,因而事端不断,总能听说谁为了谁去向谁寻仇,然后被寻仇的那个又带了谁,去找那个谁谁谁报仇……总之是纷争不断。
自从东方赞开始推行加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意识,很快便被人争相效仿,江湖也因此平静了不少。
傍晚时分,经过了一整天严苛训练的十大高手纷纷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望着那仿佛就在眼前的壮丽夕阳。
“不知道琼儿现在在做什么。”慕容简眯着双眼,夕阳的光线在他温雅的脸上镀上一层光晕,祥云就在他脚下,衬得他美如仙人。
十大高手中的两名女子在一旁偷偷看他,然后抱在一起红着脸偷笑。
温子轩也是长吐出一口气,胸中从未有过的纯净和明澈,往日的烦恼在身体的极端疲惫之后,全部被抛诸脑后,让他觉得前所未有过的轻松。
“慕容兄放心,盟主会待她很好。”他望着慕容简笑了笑,能在此刻还惦记着的,一定是发自内心喜欢上的人,就好像……他突然想起了某个暴躁易怒,却永远那么直率可爱的小家伙。
“但愿如此吧。”慕容简闭目,轻声微笑。
正文 同心同意
花琼住的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而且有一个雅致的名字,叫筱禾庭。
院子里的景色很美,在这样陡峭险峻的山上,这样江南小乡的石桥荷塘与雕梁画栋尤其难得。
无论怎样,东方赞待她好是真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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