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淡然的君棠,这火如果真是你放的,你真是个可怕疯狂的女人……我留着你,到底是对是错?
君棠却无所谓地漠然笑着,“你说够了没有,杜二夫人?”
“小贱人!小贱人!我要你以命偿命!抓你去东晴镇祠堂,我要众乡亲给我评评理,这天下怎能有杀人不偿命的?就算你爹季督军来,我也相信他说不过这个理字!”二娘依旧叫嚣着,抬手狠狠扭了菀清一把,“你也是个小贱人,把这个丧门星招进家了,克死你爹,克死你弟弟,难道还想克死我这个二娘,跟你哥哥?”声音嘶哑,句句不留情,说得菀清顿时不知该该如何还口。
“我警告你,别为难菀清!”君棠狠狠一瞪二娘,“你要到祠堂公审我可以,但是她与此事无关,你若是再伤她一下,我不介意今夜再多添一条人命!”
“君棠,你何必将……”
“此事不用你管!”君棠马上打断了菀清的说话,看着周围的宾客,“你们要审我,本来是不够资格,但是,既然杜二夫人想要一个明白,我走这一次可以,只是杜二夫人,你不要后悔!”
“没有了儿子,老娘活着又有什么念想?季君棠,老娘今日偏不信,这条老命拼不下你这个小贱人!”二娘又想扭身上去揪打君棠,硬生生地被菀清拉了回去。
“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弟弟死了,连滴眼泪都没有就罢了,还拉着老娘,帮这个杀人凶手,我打死你!”说着,二娘抬起了手来,狠狠朝着菀清脸上拍去。
“君棠不是杀人凶手!”菀清坚定地开口,却一动不动地迎上了二娘的巴掌。
二娘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转过眼来,却瞧见了君棠满是怒火的眼,“杜二夫人,你不要逼人太甚!到现在你还活着,你以为是我怕你,还是亏欠你?”
“小贱人!”狠狠一骂,二娘挣开了君棠的手,蓦地朝着君棠吐了一口唾沫。
“君棠!”唾沫还未到脸上,菀清却已伸出了手去,挡住了这一口唾沫,对着二娘摇了摇头,“别这样,二娘。”
“老娘今夜先打死你这个帮外人不帮家人的小畜生!”二娘又开始撒泼,却将君棠的怒意激到了极致。
猛地将菀清拉到了身后,君棠抬起了手来,狠狠就给了二娘两个耳光,“先给你尝尝,这滋味如何?”话音一落,也学着二娘一口唾沫吐在了她的脸上,“我今日才知道,学地痞流氓吐人,原来也这样畅快!”
“你!”悲痛,愤恨,委屈,顿时冲上了二娘的心头,只见她气急败坏地一抹涌出的泪水,倒也带了几分凄凉。
雪仪惊然看着君棠的一举一动,总是那样护着菀清,偶尔两人的眼神交流,总是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深意,雪仪不禁有些恍惚。
“季小姐,请放开杜二夫人。”一个微显苍老的声音响起,二娘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地冲了过去,一边抹去脸上的唾沫,一边哭诉着,“镇长,您老可要为我做主啊!她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儿子啊!”
只见说话的白发老头沉沉一叹,示意杜家的丫鬟将杜二夫人扶到一边,却缓缓朝着君棠走了过来,“季君棠……”开口却只念了这样一个名字,便停了口,饶有深意地上下看了看君棠,“杀人太多,终究会有恶报的。”
“我不在乎。”君棠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却深深瞧了菀清一眼,如今我在乎的只有你。
像是读懂了君棠的意思,菀清重重点了点头,恭敬地看着镇长,“这件事,或许,有些误会,如果可以,菀清想关起门来,自家解决。”
“东晴镇出了人命!如此大事,怎么能自家解决?菀清,你变了,不是过去那个明事理的懂事孩子!”镇长突然须发皆张,狠狠一瞪菀清,“始终杜二夫人也是你长辈,这个家,还是长辈说得算!”
“我……”
“这世上,是有本事的说得算!”君棠冷冷开口,“我就跟你去一次祠堂,看看谁敢真的动我?”
“很好,那就请季小姐这边请!”镇长忍了忍火气,却依旧将礼数尽到,先礼后兵,如果后面有了什么无礼之处,这季君棠想必也没理由跳起来!
“君棠……”菀清猛烈地摇头,顾不上周围的宾客,唐突地开了口,“不要去!”
嘴角轻轻一扬,君棠温暖的笑再次出现,只是轻轻瞧了她一眼,“你欠我的,我肯定要讨回来。”说完,目光向下一滑,邪然一笑,却让菀清顿时红了脸。
忽然想到了自己今夜被解开的衣扣,菀清慌然避开了君棠的目光,突然明白了君棠的话中话……当忧虑再度升上心头,菀清再想多看一眼君棠的时候,君棠却已凛然跟着镇长朝着祠堂走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那么在乎一个她,明明知道她是女子,却依旧想与她白头到老,相亲相爱……今夜……菀清忍不住抬手抚上唇,属于君棠的气息还隐约在,一想到君棠霸道的吻,那样只为她绽放的温柔笑容,菀清的心,半是温暖,半是不舍……
我只是个平凡女子,要的不过是一片安定的温暖,如果上天注定,你是我今生的良人,季君棠,我不逃,也不躲,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即使……我回不了杜家,我辜负了爹一生“湛露酒”的心愿,我也不会让你有事……一念及此,菀清忍不住匆匆追着君棠的背影而去。
雪仪的心一阵惊动,现在没有入戏,没有唱曲,可是季君棠却对着杜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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