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仍是倚着栏杆,对着皓月发呆。依稀记得那女孩还是莫离的时候…
“聂哥哥,若你有一日,能放下过去了,回琅琊,我等你,等你一生。”
嗅着酒香,他望了一眼一旁紧扣的门扉,眼神一黯,转身离去。
☆、缘分
“你这几天真不来啊?”
“嗯,怎么了?”渐离对荆轲的疑问倒是不以为然,静静地倚在靠枕上喝参汤,“我又不参加比赛,而且你知道的,我一个柔弱女子,最最见不得那种场面的。”
话及此,渐离又想起昨日忽然飞上露台的那条胳膊,虽说也算为她解了围,但是想想那个场面,还是浑身发冷。
“可留你一人在此,你让我和阿聂如何放心?”荆轲见渐离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实在生气,昨日她若是晚离开风云馆半个时辰,只怕此时早已身首异处,再说自己也有要事在身,哪里能时刻陪在渐离身侧护她周全?
“唔…”渐离也不禁语塞,别说他们,渐离自己也不放心自己单独一人,可是一想到届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便又踌躇起来,拿不定主意。
“渐离不来?”盖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亏我还为你留了位置,今日可是我与齐家大少爷对战呢,连赵王与诸公子也前来了。”
荆轲一怔,问道:“今日便是你与齐嚣然了,怎么这样快?”
盖聂耸耸肩膀,说:“我怎么知道?不少人都退赛了。不过这样也好,真正的决战,来的还能快些。”
“我猜,他们应该都是想看一场好戏。”渐离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说道,“很好理解,戏既然开始了,哪有看客上台的道理?”
盖聂听渐离这样一说,不觉浅浅一笑,向渐离伸去右手,“那渐离可愿卖盖某一个面子,当一回看客呢?”
“这…”这么一来,渐离倒真是不好回绝了,“好吧,但是我得拿着我的筑。”
待到了露台附近,只见原本就不甚宽阔的小路此时更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一辆辆奢华非常的马车鱼贯而入,将渐离他们的路生生拦住了。
原来这是赵国特来观这最后一战的王族宗亲,最首的马车中所坐之人便是当今赵王,其后是其胞弟公子嘉,再后便是宠臣郭开,其他宗亲大臣则都得往后排了。
“好大的阵仗呢。”渐离朝那数辆马车瞥了一眼后冷冷说道,“听闻那赵王颇为宠信郭开,并因其几句话就处死了手握重兵的李牧与司马错两位大将,哼,如今是没人可用了吗,来这武林大会搜罗开了。”
盖聂听她这样一说,倒有些奇了:“渐离似乎对这天下大局很是了解呢。”
渐离摇摇头,“昔日我在秦宫之时,镇日陪王伴驾,总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天下如何我是不知,只是这君王如何,小女子自认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
盖聂听了这话轻轻一笑,随即说道:“揣摩君王之心也是在推演天下走势啊,这一点盖某佩服。”
渐离先是一怔,然后望着盖聂噗嗤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可嘴还没有闭上,便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不由惊呼。
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被盖聂扛在肩头,下面就是众多香车华盖,而荆轲双足一点紧随其后,眉眼明显含了笑。
“你、你们…会飞?!”渐离见着眼皮子底下闪烁若星的车马人群,加之昨日跌落露台,此刻略微恐高,早已惊得身子发软。
“你别抖,要是影响了我运行轻功,一会摔下去可连个给你收尸的都没有哦!”盖聂说着,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死死箍住渐离的身子。三人就这么一路“飞”着越过了赵王一行的车队,直接到了露台下面。
渐离是在荆轲的搀扶下才站好的,她回头看了看依旧堵在路上的大队人马,想想原来习武还有这项好处呢。
突然,只听得露台之上一阵喧闹,还未等反应过来,便见一少年人,一袭绛色劲装,手持一柄长刀,从数丈高的露台上一跃而下,竟是安安稳稳的落在地面。
渐离细细瞧那少年,只见其模样丰神俊朗,约莫十八九岁,一派世家贵子的气概;手中长刀亦是奇特,刀身轻薄修长,与寻常质地厚实的战刀大不相同。还是身后两人介绍了,渐离才知晓一二:原来这少年人正是剑圣齐翊独子齐嚣然,手中长刀名唤“云熙”,为其父所赠。
“盖聂你过来!”嚣然毫不客气地嚷道。
顿时台上台下纷纷将目光投向盖聂,连赵王都下了车,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窥究竟。
而盖聂毫无表情,打量了那少年一番,才冷冷地说:“你父亲呢?你,还不配与我对决。”
嚣然自幼高傲,听过这话岂能忍耐,当下长刀一挥,直直向盖聂劈来。
只见盖聂左手推开面前的渐离,右手同时拔出佩剑,抬手一剑格住长刀,刀剑相撞,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数声霹雳,泼天的杀气已从双方的兵刃上蔓延开来。
渐离打了个趔趄,幸而荆轲在旁,伸手搂住早已慌乱不已的渐离,挟她退至数丈开外。
此时此刻,渐离才看清了盖聂的佩剑——七星龙渊剑(后面就简称龙渊了)。早先荆轲已有提及,龙渊为欧冶子与干将所铸,那师徒二人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北斗七星池中,历练九九八十一日方成。
渐离再细看那剑,果见此剑若暗夜深渊,且剑身镶嵌陨石碎片,排列呈北斗七星状,隐隐散发一股剑气,好似有巨龙盘旋。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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