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放如上北京继续读博士去了,赵军时常想起,总有淡淡的失落感。谭放如这样的女孩,高雅现代,浪漫激情。星期天的早上,赵军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鸟鸣,婉转清脆,象极了谭放如雅致的嗓音,赵军不免心猿意马。此时,真有点想叫刘依琴过来,可是想想又放弃了。女友刘依琴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可是,与她一起,好象缺少点什么,总感觉不到爱情的炽热与波澜壮阔。
这时,电话响了,是连薇打来的。
“赵军,你有空吗?去西湖公园逛逛好吗?”连薇到达云水的第一天就和老同学疯狂,后来倒联系少了。直到不久前,赵军帮助连薇为她儿子办好了上学的事情,连薇请他去妈祖游玩。之后,连薇的感觉变了,她觉得与赵军一起,心情很放松,看什么景物好象都感觉很美。
“好呀,今天你怎么有时间呀?”赵军问道,“你孩子呢?”
“孩子呀,来这里不久,就交了许多好朋友,今天说是秋游去了。”连薇很高兴的样子,“我原来还担心刚从老家转学过来,他会不习惯呢。”
“孩子呀,适应性强,尤其是男孩子,就象唱歌说的一样,照到哪里哪里亮,他们是走到哪里哪里好。”
连薇说:“是呀,真的是这样的。你也好久没上公园了吧,今天那里正搞菊花展。”
“是呀,以前常去,现在去得少了。”
云水西湖公园,在全国三十多个同名公园位居前列,在云水非常有名,但由于有了杭州西湖之名扬天下,摆在全国的高度,也就只能算了。
天空万里无云,秋天的气息在海洋气候的云水并不明显,湖边垂柳依旧是绿叶缀满枝头。赵军与刘依琴并肩走在公园的林荫道上。连薇脚步轻盈,跳跃着、舞蹈着,宛若那在地里快活着找食的小鸟,好一个小鸟依人。
太阳渐渐升高了,在公园里逛了小半天后,看了那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菊花后,连薇和赵军坐在树荫下的长廊里喝饮料,消消身体里面积累的热气,当然天气并不太热,但是云水的初秋,逢太阳当空照时,还是有些热度。连薇很细心,她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准备好了饮料和零食等。
连微脱下外套,顿觉清爽宜人,“你热吗?要不要也脱了外套?”她问着赵军,俨然夫妻。
“嗯,我还行,没事。”赵军看着连薇,多好的女人呀。连薇也回望着他,双方感受着那情相连的浓浓韵味。她们的面前是水波荡漾的西湖水,一阵秋风拂过湖面,那如绸缎般的前推后拥让水有了动态的活力。
连薇拿出照像机,让赵军或站或坐在长廊边,以美丽的西湖为背景,拍下了许多照片。连薇喜欢拍照,她喜欢用照片留住这诗意的快乐,留住诗意的幸福。
“连薇——”不远处一个男人在喊着连微。连薇因为正在专心照相,那人喊了几声后,她才意识到有人在喊她。她回过头来张望,原来是她所在化工厂的电工张大建。
张大建是一个电工,30多岁吧,在厂里机电车间电工班工作,平时很少说话,但是见着了连薇总会和她打声招呼。因此,连薇认识他,但也仅仅是认识,就知道这些个大概,共他什么就不清楚了。
“张大建,你也来公园了?”连薇问候张大建的时候,眼睛往他的身后身旁看,显然是有些意外,“怎么,你一个人来?你妻子呢?”
“她去麻将去了,不想来。”张大建回答道,情绪很低落。
“哦,原来这样。”连薇的确感到意外,因为好象曾经见过他和妻子在一起,当时还感觉两人蛮般配蛮恩爱的。
“你们两人来的?”张大建看见了刚才连薇为之照相的男人,料想一定是连薇的丈夫,他不知道连薇是离婚后来到云水,眼下并无婚姻。
“哦,介绍一下。”连薇大方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同学赵军。”
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连薇向赵军介绍张大建,“这是我的同事张大建。”
“你好!你好!”两个男人热情地握手。
随后无语,毕竟相互之间缺乏了解,而张大建又不是那种健谈的人,连薇与赵军也不便更多地当着张大建说些什么。于是,张大建与他们两人说再见后继续往前走。
赵军与连薇留在原地。连薇看着湖面,看着飘扬的柳树枝条,直觉地认为张大建此时是一个生活在痛苦婚姻中的男人,年轻的夫妻有机会却不相伴相随,幸福就无从谈起。
张大建的婚姻生活的确不如人意。白天在公园里遇见连薇与她的同学赵军,他深深地感受到连薇的幸福,她与同学在一起的快乐感刺痛了张大建。想想他自己,想想他与妻子华又芳的尴尬关系,心中很不是滋味。
张大建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华又芳打麻将还没有回家。爱竟如何?再轰轰烈烈的爱都会转化为柴米油盐,都要面对日渐熟悉甚至麻木的身体接触,都要面对可能因为长久朝夕相处矛盾日积月累而产生的厌恶感。
张大建想,夫妻呀,如果在物质的与精神的情感都不同步,所谓的爱就成为了枷锁,让家庭失去希望,让个体的活力没有源泉。男人每次就那么点微量的东西,却有无穷的力量,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力量,是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犹如火山——地壳中暗藏的无尽能量。
男人爱的力量如果没有合适的出口,不能良性循环、不能从正道释放出来,就会火山爆发,接着发生地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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