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秦疏影闭上眼睛,泪水滂沱,无法遏制。
紫藤心中疑团顿起,却将秦疏影的身子一挡,对那丫环道:“这位姐姐,方才我将那帕子遗落在车上忘记带了,麻烦姐姐带一条干净的帕子使一使。”
那丫环有些愣愣的,随即就答应了一声,“七小姐在此,奴婢去去就回。”
丫环走了,紫藤站在一边,默然不语。
秦疏影只哭了片刻,硬生生就将眼泪憋了回去。
峰儿,这个仇,娘亲一定要亲手替你报!
一定!
你等着!
一股毁天灭地的阴森凝在她眉间,淬了毒的眼神扫射着那个角落。
一墙之隔,就是大将军府。
挨着路府这边的大将军府是湖泊。
湖中有一艘三层楼高的画舫,漫无目的地随意飘荡。
秦疏影没料到的是,就在那画舫的最高处房中,竟然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子,手里举着一个圆筒状的器具,眼睛贴在那器具上,正朝着这个方向看。
蓦然,那男子顿住了,随即,他将那器具调整了一下,将圆筒对准了秦疏影。
“秦疏影?”那青衣男子看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她这是什么了?哭了?”
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总体是不差的。
秦疏影自是不知道有人在看自己,怔怔望着那边看了许久,方才收回视线,与紫藤及那丫环原路返回。
男子看不到秦疏影的身影了,才放下圆筒镜。这圆筒镜是军中用的,可以远视,有人取名为远视镜。但是远视并不能太多,太多也就十分模糊。
如他方才与秦疏影之间的距离实际上也不过十几丈,若不用这远视镜,自然是看不到秦疏影的表情。用了这远视镜,也就刚刚够看明白秦疏影的表情,但若论看清楚就不够了。
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既能在楚国公府掀起轩然大波,又能在宫中自保而退。牙尖嘴利,莲嫔娘娘都不怕,富平公主也能利用,还能怕谁?还有谁能让她流眼泪?
这青衣男子就是梁辙了。
他收起了远视镜,颇有几分好奇。
略坐片刻,他出声道:“岩均!”
立刻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他眉目俊朗,身材挺拔,走路虽然极快,却又十分沉稳。双目精光闪现,并不是个等闲的人物。
“公子!”
“有件事情,你悄悄去做——你一个人去做就行了。”
梁岩均干脆利落地说:“请公子吩咐!”
“……对面那家人中,有个叫……秦疏影的小娘子,大约十三四岁,你去打听打听。”
梁岩均说:“是!”
梁岩均走了,梁辙随手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风和日丽,画舫寂然无声,十分适合读书。
阳光洒在他侧面的脸庞上,如刀削般的侧颜,深邃的轮廓,既清隽,又深沉。
看了一会儿,他放下书,再次拿起远视镜,想要探寻秦疏影的踪迹,却只能看到路府的下人们和男宾在路府来去的身影。
对面的路府,菲琼苑外。
秦疏影随那丫鬟往回走,看到院落的角落隐蔽处贴着一些符纸、符纹,问那丫环:“这是何故?”
丫环说道:“少奶奶那次从秦府回来后,就有些不安神,亲家太太求了这些符纸来,少奶奶方才能睡稳当。”
秦疏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在防备秦瑶瑶这只鬼呢。
看来这些符纸还是有用的,秦菲菲受了惊吓之后还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这对她的心理慰藉不容小觑。
秦疏影笑了笑。
跨步进去,徐氏母女三人笑吟吟说着话,秦疏影就说道:“三姐姐,方才在那后院,我看到一处宅子被火烧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居然看到一个身着黑底红纹的女子。”
“什么?”秦菲菲失声尖叫。
秦疏影皱眉道:“说起来也奇怪,上一次,三姐姐回家后,当天晚上我也梦到了一个身穿黑底红纹衣裳的女子,看不清面容,只是哭个不停。三姐姐,我有个问题问问你,你可别嫌妹妹多嘴。”
秦菲菲无意识地说:“你,你问。”
秦疏影说:“我刚才去了后面一趟,只觉得十分阴森,不敢走远了。当初,二姐姐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烧死的,她死得那样惨,难道三姐姐就不害怕?妹妹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当年跟随父亲在南方,当时有一户人家,媳妇儿和孙儿不知什么缘故也被火烧死了。那户人家胆子奇大,做了道场和法师,只以为没什么事情,继续就在园子里住着。谁知道没过多久,那家人的妾室就疯了,男人原本也是个小官吏,最后因为出了事被夺取了职务。”
秦菲菲的手就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徐氏却死死按住了秦菲菲的手,说道:“七丫头,只怕是你眼花了。也看过你三姐姐了,我们还是去慈心堂罢。”
秦疏影从善如流地应着,缓缓起身来,将秦菲菲的房子环顾了一遍,说道:“三姐姐这房子里有符,些许能起到安神的作用。倒是妹妹顾虑过多了,三姐姐若是做噩梦,心里不安定,想来喝喝符水,也就好了。”
秦疏影一走,秦菲菲才定了定神。
方才她从母亲嘴里得知秦疏影在宫中竟然那等嚣张,几乎不敢相信。
这个七妹妹,何止是邪乎,而是太邪乎了!
她到底哪里来的依仗?
这会子,却顾不得去想秦疏影的怪异,单被那黑底红纹和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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