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罢了,有什麽可四处去说的。”秦歌抽回手,心里因伍子昂的反应而喜悦。
伍子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闷地说:“小伤也该告诉我啊。我不是皇上的宠臣吗?宠臣不就是对皇上的事都很清楚吗?”
秦歌一口气憋在了胸腔,咬牙道:“梁王的脸皮倒是真够厚的。朕都没说过,你自己到先给自己戴了宠臣的帽子了。”
“难道不是?”伍子昂惊讶地看向皇上,很不要脸。
“不是!”秦歌怒了,抽出手拿起勺子。
“皇上──”伍子昂哀求,“看在臣为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皇上就让臣做宠臣吧。”那要不要做宠妃?秦歌埋头喝羹,不待了搭理这个脸皮越来越厚,人也越来越泼皮的家夥。
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的伍子昂也不恼。他捧起碗,拿起筷子,垂眸道:“皇上,您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您身上有了伤,这比划在我身上还让我疼。”
勺子掉在了碗里,秦歌的呼吸有些不稳,他回头看去,就见伍子昂闷头吃了起来,他又回过头,心,悸动得厉害。没有回应,秦歌左手拿起勺子,慢慢喝了起来。身边那个暖暖的人,让他手脚都在发热。
一片酸黄瓜放在了秦歌的勺子里,秦歌送到嘴里,然後他听到身边这人极温柔地说:“皇上拿筷子不便,我给皇上夹菜。我记得皇上很爱吃酸黄瓜,现在还是吧。”
“这酸黄瓜也是你腌的?”秦歌用说话来掩饰自己的悸动。
伍子昂嘿嘿笑笑:“这酸黄瓜是姑奶奶腌的,我还没学会。”
秦歌伸出勺子:“再来两片。”
“哎!”
隔间,孔谡辉和温桂也正在吃。他们的桌上摆的都是大鱼大肉。温桂这几天担心皇上,吃饭也没胃口,现下皇上由王爷陪著,他也放心了,胃口极好。孔谡辉就不必说了,绝对是一个能吃的人。吃到一半,温桂突然问:“孔统领,王爷给皇上准备的都是清淡的东西,你说……王爷会不会……”
孔谡辉头未抬地说:“皇上和王爷之间的事你我二人不要插手太多。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他们不是普通百姓,就算是心意相通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何?”
“子嗣。”
两个字让原本有点不高兴的温桂顿时垮了肩。是啊,皇上是皇上,必须留下子嗣;王爷是王爷,也必须留下子嗣。
“皇上不会杀王爷,王爷不会负皇上。其他的,我们管不了也不能管。做好该做的即可。”孔谡辉难得说了这麽多话,温桂心里很难受,连饭菜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温桂不甘心地问:“孔统领难道不想……皇上和王爷在一起吗?”
孔谡辉面无表情地说:“这不是你我想不想的事。以皇上和王爷现在的情况,你认为他们能在一起吗?”
不能。温桂脑袋里立刻闪过这两个字。不能。就算皇上和王爷心意相通了,他们也不能在一起,因为满朝的官员就不会答应。若皇上执意要的话……温桂不敢想。
孔谡辉抬起头:“若王爷对皇上也有那个意思,他会想办法。”
“孔统领?”温桂的眼睛亮了。
孔谡辉微微皱起眉:“这只是我的感觉。”
温桂想不明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他希望有一日皇上不必再苦苦压抑,王爷能爱上皇上。
吃完了饭,伍子昂帮著温桂收拾。这里只有四个人,除了尊贵的皇上之外,孔谡辉是绝对不会碰这些事的,全都让温桂一个人做也确实累了些。伍子昂在这时候是绝对的随和王爷,一点也不觉得这些活有多麽做不得。而且有一人在旁边看著,他做得反而更起劲。
把盘子碗都端到厨房,伍子昂脸上的笑没了,小声问:“温公公,皇上手上的伤真是琴弦断了划破的?”
温桂点点头,担忧道:“初四那天太师进宫见皇上,不知跟皇上说了什麽,皇上那晚的心情很不好。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弹琴,弹了一会,琴弦就断了。”
伍子昂沈了脸,温桂又说:“皇上的右脚跟冻了,可皇上不肯上药。拜托王爷了。”
伍子昂的脸又沈了几分:“嗯,我知道了。後天我要回梁州处理一些事务,皇上这边还要劳烦公公。今後皇上有了什麽不舒服,还望公公您能告诉我。”
“王爷您这是折杀奴才了。”温桂急忙说,“皇上不让奴才告诉王爷。”
伍子昂微微一笑:“今後公公只管告诉我便是,我有法子让皇上不生气。”
温桂笑了,这点他绝不怀疑。犹豫了一会,他说:“皇上只听王爷的。王爷您马上就要大婚了,大婚之後,王爷……还是要多牵挂著皇上。”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温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温桂怔愣:“啊,好。”在伍子昂离开後,他还没想明白。他说的话王爷到底听明白是什麽意思了没有?还是说王爷在装傻?温桂突然觉得看似温柔可亲的王爷,他的心思其实很难猜。
伍子昂出去了,秦歌也没有问他出去做什麽。窝在软榻上养伤兼消食,秦歌的心情很好,平淡中的好。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思起伏很大的人,如果不是喜欢上了伍子昂,他即便是在伍子昂面前也只会是那个威严冷峻的地方。只不过现在每次和伍子昂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窝处总是会不自觉的就变得柔软了。
并没有等太久,伍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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