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了你四年,一点都捂不热吗?就是块石头多少也该有点感觉吧?我究竟不该对你心软,早就该对你来硬的,逼着要你,逼着跟你结婚,逼着让你给我生儿子……”
钟静言吓得跳起来,她才二十二岁,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大着肚子,肚子里揣一孩子……那画面太恐怖。
“不要,季少杰,你,你少逼我,你以为我还是18岁吗?我现在不吃这套。”
她跳起来的时候,额头撞到了季少杰身上,赤..裸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
她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退后好几步。
他沉着脸,慢条斯理地脱去身上最后一条蔽体内裤,那根黑紫色的大东西弹动出来,在空气里抖动,钟静言似能听见那东西“霍”地破空之声。
她白着小脸,围着沙发转圈圈,一边思考着跑过去打开大门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昨天……我已经下决心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和你……”
“所以呢?所以你昨天才那么主动?”
他也不去捉她,就那么光着身体,坦然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似笑非笑。他有足够的耐心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你欺负我!你几年前就说过,不会再欺负我的。”他越是不动,站在那里,却越是可怕,她终于哭了,像是预感到有些事不可避免。
为什么总是这样,在哥哥们身边,她总是温暖的,开心的,可在他的身边,总是绝望的,无奈的?
“不这样,你能老实听话吗?”
“敢偷偷答应别人的求婚?你胆儿够肥的啊?”
“小白眼儿狼,这几年,我把你宠得没边了。”
他说一句,脸色便黑上一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碰上别人,他可以笑里藏刀,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只要碰上她,便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目光一沾她的边,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自己也知道,以前,他的性子暴戾古怪,浮躁,玩世不恭,可这几年,有了她,他变化很大,心态变得平和宽厚,真正具有了爷爷和外公希望的上位者气度,连ven都说他现在阴阳调和了。
这话,他听着发笑,可心里滋润。
每次,他在国内,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她朝你发脾气,撒娇,让你一次次无奈迁就,一次次温柔妥协,她令你浑身舒..爽,充满力量,充满希望,——真的,只要想想,抚摸着地球仪上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或者只是注视着她的照片,他就心里满满的,欢喜得全身发抖,哪怕她朝他吐口水,撒尿,哪怕她要吃他的肉他都愿意,这种狂烈得有些变..态的情绪,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懂。
他什么都宠着她,只要她想要的,天上的星星也愿意摘给她。只要,她肯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以为,她多少是有些爱他的。
在汉唐大酒店,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给她上台机会。虽然那晚传过来的消息,钟震声不会出席比赛,但毕竟是在本市,难保没有有心人认出她,会传开去。
可是,他就存了那么一点侥幸,对她,他越来越不忍心拒绝。
可全部都是侥幸吗?以他在商界这么多年,他早知不能给对手一点点机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他,比谁都门清。他不过是想试,想赌,想确定,经过了四年,即使她的那两个劳什子哥哥缠过来,她也会选他!会爱他!会跟他走!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才叫赢,这才叫完整的拥有。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变得贪心,会希望全然的拥有,包括她的身和心。
那晚在高速路上找到她,她选择了跟那两兄弟走。
在私房菜馆门口,她再次选择了别人。
他一直在想,也许,她需要时间,她还那么小,又被他宠惯了,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爱呢?
乍然重逢,她都没有将自己交给别人,这不就是爱他的证据?
可是,他今天看到了什么?这个小傻瓜,她没有将身体给别人,却答应了别人的求婚!终究,她的心,还是属于别人的。
那一刻,他发觉自己身体都在摇晃,是疼痛?是害怕?也许都有。
他败了,败给了那兄弟,败得这么彻底。
只要想到,有一天,她将走出他的世界,去另外的世界对着别的男人笑,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就是这种感觉!琼瑶,矫情,却又真实。
如果注定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一定要得到她的人!必须得到!
这一刻,他猛然懂了一句话,你把心给了一个人,就意味着无论是喜悦还是疼痛,都由那个人来主宰。
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就像盯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猎物。
钟静言应该发抖,应该害怕的,可是,或许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在她印象里总是对一切慵懒从容、淡漠高高在上的大叔,看起来竟那么的孤独脆弱。
他的眼神依旧是阴鸷,甚至显得有些阴森,可是,他这么望着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一旦失去就会死去的唯一的光芒。
她的心脏缩成一团,不是因为害怕,亦不是因为胆怯,她只是觉得心酸。
她清晰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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