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玛丽回击道。
这几年她们姐妹的相处模式一直就这样,互相嘲讽、互相打击,苏玛丽已经习以为常了。她闭着眼睛,手指头往沙发垫子缝隙里伸,找到了遥控器,打开了顶灯。
在沙发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后,苏玛丽惊恐地发现,她又失眠了。当数绵羊和看着顶灯都不能帮她入睡的时候,就是她向夜晚彻底投降的时候。
她有些绝望,长夜漫漫,无穷无尽的孤寂感山呼海啸地包围了她……薄白的晨曦从窗子透入,雨洗过的空气,清新地随风涌入。
苏玛丽趴在沙发上,睡得正好。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她从睡梦里惊醒了,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她懊恼地在地上躺了会儿后,才爬起来,从茶几上抓起手机。手机的电快没了,随着铃声响动,嘀嘀地报警。
现在六点半,电话是母亲徐莲芝打来的。她揉了揉眉心,按了免提键。
“苏玛丽,你大姐是不是去你那里了?”
徐莲芝的大嗓门撞进苏玛丽的耳朵里,她扶着腿起身,感觉膝盖一阵剧痛。她忍了片刻,过去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了,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妈,你打姐姐的电话好了,别打我的。”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说话?你说,她是不是和你在密谋什么事?”徐莲芝质问她。
“我和她能密谋什么?”苏玛丽哭笑不得地反问:“妈,大姐都这么大的人了,你随便她干什么去。”
“随便她?我要是随便她,她就反了天了!这丫头嫁了人还不安份!你赶紧把她叫起来听电话。”
苏玛丽实无力和徐莲之多说,她挪过去推开了卧室门,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姐,电话。”
房间没人,床上丢着好几套苏玛丽的衣服,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苏美瑶潦草的字映入眼中。
“我拿你手机转了帐,应应急,下个月就还你。我替你问清楚了,池医生叫池风,祖辈都是京城人。他是家中独子,下个月满29岁。未婚,没有女朋友,没有谈过恋爱。隔壁的房子是他贷款买下来的,付了一半。他那边比你的装修得要好,你们两个今后若结了婚,可以把你这套租出去。他的诊所就在顶楼,不过那套是租的,租金稍贵,你可以劝他租个便宜点的地方。我以你的名义送了他一盒我带来的草莓,邀请他晚上一起吃饭,他答应了。你不用谢我,抓住机会,晚上做顿好吃的,加油啊,亲爱的妹妹。另,附上他的电话号码:******你想知道具体数字吗,马上给我发短信说爱我。”
“苏美瑶!”要苏玛丽说爱她?苏玛丽气得脑袋都要胀裂了!苏大姐居然趁她睡着,用她的指纹开手机,转走了她帐上最后的钱。最可恶的是居然以她的名义去找池风,还打听得这么仔细,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呼啦啦几声,风从未关的窗子里灌进来,毛茸茸的白猫灵敏地跳下窗台,大摇大摆地跳上床,趴到了她的枕头上。
“你怎么又到我家来了?回你自己家去。”苏玛丽心烦意乱地捉住它的爪子,想把它丢出去。
小毅mī_mī地叫,声音软得像一把糯米糖,从她的掌心里挣出去,死死抓着她的枕头不放。
“你还挺倔的,我又不是你的铲屎官,你凭什么赖在我这儿!”苏玛丽和这只骄傲的小东西斗争了好一会儿,怎么都没办法让它离开她的枕头。
主子那么温柔,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坏猫!
她放弃了,有气无力地地戳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你有本事就永远赖我这里。”
白猫甩了甩软软的长尾巴,瞪着水盈盈的圆眼睛,趾高气扬地朝她mī_mī叫,小模样别提多坏了!
叮咚……
有人按门铃。
“你主子来收你了,快回去。”苏玛丽拧拧眉,把连枕头带白猫一起抱起来。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牛仔背带破洞长裤的年轻女孩子。染成紫红的头发扎成丸子头,涂着大红唇,眼线画得很张扬,高高地扬了起来,右耳上打了起码十只耳钉,耳珠子上的耳钉稍大,黑色骷髅头造型。一手举着一个棒棒糖在咬,手腕上有暗色刺青,好像是一匹独角兽。另一手轻甩着脖子上挂的一条项链坠子。坠子很别致,是一棵树,镶嵌着一颗黑珍珠。
“你找谁?”苏玛丽上下打量她,眉头微锁。
“我来找池医生的猫”女孩子瞅了她一眼,伸手把小毅抱了过去,掉头往池风家走,“小毅回家了!你再乱跑,会被巫婆炖了吃掉。”
巫婆?这小姑娘是在说她?
“池风呢?”苏玛丽忍不住问道。
“有人请他出去治病,你有事可以打他电话。”女孩子扭头冲她笑了笑,挺促狭的那种感觉,感觉眼睛里住了两只坏坏的小精灵。
苏玛丽飞快地关上了门,扑到沙发上趴着。
丢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上面已经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是桃子和公司dà_boss打来的。桃子还发了十多条消息给她,全都是道歉的话。
苏玛丽沉默了好一会儿,给dà_boss打断了她的话。
“玛丽,我放你假,你好好休息一阵子,也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明白了。”苏玛丽挂掉电话,盯着发紫的膝盖发怔。这是示意她自己辞职吗?
手机邮箱里弹出了邮件,发件是给她寄vr的思元游戏公司,邀请她去参加今天的新游戏体验会。
苏玛丽哪有心情玩游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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