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博,求封侯拜将,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兄长普通地过一生呢!”
江妩说毕,自个儿又点点头,以示赞同。江妩才不管呢,这听定国公夫人说,这陈仲瞻从小便只看兵书,诗句怕也不懂一两句,何况那闺怨诗,他要能懂才怪呢!可不能怪她胡诌乱编来诓陈仲瞻,这总得旁征博引,才能显得她说得有道理罢,虽然引用的句意全让她改了个遍。
“啊,‘悔教兄长觅封侯’这句我是听过的,原是这样的意思啊。”陈仲瞻见江妩一片用心,也不好意思当面说江妩记错了词,也记错了意。
这悔教夫婿觅封侯,陈仲瞻前世,自是听过的。
☆、太子秋波
寒食节一过,大秦氏帮陈仲瞻打点好了行装,尽管万分不舍,还是派仆从跟陈仲瞻去了山东。
定国公府这边送走了一个孩子,江府这边也迎来了一个新生儿。
昨日夜里,文氏就发动了,婠姐儿同江昕在产房外守了一夜,直至等到婴儿的啼哭声,心才松了一半。
屋里又转身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婆子,“恭喜二老爷,是个公子,母子平安。”
“夫人?你可还好?”江昕在产房外往里喊,没见文氏应,便急急想闯进去。
这时才匆匆小步跑出来一接生婆子,“二老爷莫心急,二夫人无事,只是力竭,现时无力出声罢了。您且先等等,等丫鬟们将屋里收拾干净了,再进屋不迟。”
婠姐儿得了消息,很是为文氏高兴,也跟上去拉江昕,“爹爹,咱就且先等等罢。您不是亲手做了弓么,快让人拿了悬于门边罢。”
大吴有习俗,生子悬弧于门左,生女设帨于门右。
江昕心里虽挂念着文氏,但此时也不能进屋,愣愣地站于门前也挡着丫鬟婆子同行,遂便依了婠姐儿的话,去取了小弓来。
江老太太一大清早得了信,眉开眼笑得领着众人过了二房。
江昕一夜未睡,脸上虽皆是喜意,但也能看出一星半点的疲态。
“可曾去看过你媳妇了?”江老太太走近了江昕,“等会见过了,得让她多歇歇,她一只脚伸进鬼门关,才为二房续了香火,你可得多心疼心疼她。还有,往后也莫同她吵了。”
江昕神色认真地点点头,又喊了乳娘抱了哥儿出来。
“我亲自去看罢,孩子还小,那能出来受风。”又喊了同婠姐儿在一边说话的妧姐儿一同去。
屋里的丫鬟出来一报,江昕就火急寥寥地冲进了产房。文氏一脸虚弱,脸色疲惫,本就困极,也还强撑着等江昕进来。
江昕坐与床沿,握了文氏有些发凉的手,“怎这般凉。”
文氏弯了嘴角,声气弱弱地应了:“无事。”
“你歇歇罢,我在此守着你。”江昕满脸的心疼。
文氏摇了摇头,“这儿不好,你回屋里也歇着罢。”
“你还不是在此待着,我怎就不能在此了。甚都莫说了,早些歇息罢。”江昕拿掌心去贴文氏的发凉的指尖。
文氏过累了,也无力气再跟江昕多说话,眼皮子耷拉,很快就睡过去了。
江妩昨夜就没睡着,一夜都想着文氏产子的事,明知生产顺利,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总让她想起前世生产那夜。因此,一大早吃过早膳,也过了二房来看。
婠姐儿原也想进屋,却听见江昕同文氏说着话,就在廊庑下垂首背身站着,边听着心中就是一暖。婠姐儿再过几月就要出嫁了,心中最担心的便是文氏。这下便好,文氏有子相伴,有夫体贴,她便甚都不必担心了。
江妩来到婠姐儿身后,往屋里一瞧,便见丝绣屏风后透出江昕坐与床边执着文氏手的样子,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羡慕来。自己的父母,就不可能这样,自己的前世,也不可能如此。
婠姐儿回了身,不知江妩何时来了,吓了一跳。
“五妹妹,我们去看四弟弟罢,你二伯母生了个小胖弟弟。”婠姐儿弯下身子去牵江妩的手,两人便一同去了。
钧哥儿的洗三礼是秦氏帮着操办的,江老太爷领着铖哥儿从昌平老家赶了过来,为其取名为钧,江妩的老幺位置就这么让出去了。
钧哥儿抓周抓到了金子打的小算盘,大家都面面相觑,唯有江昕抵掌大笑,“不亏是我江昕的孩儿!”
文氏听了一阵好气,望着怀中眯眼睡去的钧哥儿,“谁放的算盘,我不是让你把拿墨香砚放你弟弟跟前吗,他怎还拿那甚算盘?”
婠姐儿也很是委屈,她怎敢跟爹爹斗呢,“爹爹硬是要放金算盘。若不是金算盘,钧哥儿怕就要拿妩姐儿头顶的小金钗了,娘让放的墨香砚,黑乎乎的,可钧哥儿就喜欢那金灿灿的玩意儿。”
文氏听了,心中的气一时又揉碎了去,咯咯直笑,摸着钧哥儿的脑袋瓜子,嗔笑一句,“还是个爱金子的!”
因着文氏坐月,婠姐儿也不去观竞渡了。更奇的是,今年的观竞渡一行,江大老爷江旷并未去西苑三海随帝观竞渡,而是领着江府众人去的陵天阁。
因着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年纪轻轻,接连两年夺了得标,今年各府少年公子哥也混入了龙舟队中,打算也来顽上一顽。
秦氏与大秦氏两人已有了默契,又是定在了相邻厢房,两人互来走动,将关越卿等人也带了过来。
关越卿撇了顾云岫就来找江妩,两人又一块到了窗边。
关越卿伏在窗边往外瞧,不知在想着甚。江妩瞧了瞧大秦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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