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手里的水杯,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瓣。
“公子无需客气,老朽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老翁说完,摇着羽扇离去。凤青轶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看不见老翁的背影才直起身来。
他目光温和的看着我,喜悦隐而不发。“喝水。”他说着顺势坐在榻上将我扶起来,就着手缓缓把水喂进我嘴里。
“谢谢。”我的喉咙得到滋润后,终于能发声,但却像破锣嗓子一样难听,刚一说话就差点吓到自己。
凤青轶微微一笑:“你能醒来就好。”他细心的擦去我唇角溢出的水滴,“你已经睡了两个月,卫靖远那厮差点把医寮都拆了。”
我微微一怔:“我睡了那么久?”
他放下水杯看着我笑:“两个月,只有多没有少。你要是再不醒来,估计卫靖远就疯了。我从没见过那样方寸大乱的他,他甚至选择相信我的话,亲自领着龙战队找了大半个月,愣是把桃翁先生给找到。连同二十几个人一起带回了豢龙城,也为你抢到了最后的救命时间。”
“刚才拿着羽扇的老人就是桃翁?他是你说的那个军师?”我惊讶的看着他。
岂料他的惊讶丝毫不亚于我:“你知道?”
“嗯。”我轻轻点头,“有几天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动不了,也张不开眼睛。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原是这样。”他轻轻抱住我,在我的头顶印下一吻:“幸得有你,我们才有了安身立命之所。现在,卧龙谷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家。”他的手捋着我的长发,心跳怦然。
我垂脸微笑:“我也要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
“我们之间是不是过于客气了?”他轻笑一声放开我,只是扶着我的双臂,目光干净明澈:“如果哪一天你受不了卫靖远的狐狸脾气,就到我的身边来吧。”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暗哑愠怒的声音传来,卫靖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他踏着晨光一步步走过来,脚步由慢到快,最后近乎跑起来。
凤青轶揉揉我的头发,微笑着起身离开。
立时,我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个朝我奔来的身影,他还顶着一双青如鬼魅的眼窝和稻草一样的头发,可是我却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跑了一半,卫靖远忽地停下。他一脸踌躇的就要转身:“我是不是很难看?不行,吓到你怎么办?我还是先去……”
“卫靖远!”我放开破锣一样难听的嗓子叫住他,“这一次,换我向你伸手。”
说着,我勉力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管你叫卫靖远还是祁靖远,在这条不平坦的命运之路上,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共期朝晖。你呢?可也愿意?”
卫靖远愣愣的转身看着我,停顿不过片刻,他立刻像轻灵的狐一样扑过来,将我抱了个满怀。
许久,我才听见他微颤的声音郑重而又诚挚的道:“我愿意!同生共死,共期朝晖;与子相携,共守白头。”
同生共死,共期朝晖;与子相携,共守白头——我在心里一遍遍重复这句话,虽然还是如梦似幻的状态,却是甜甜的。过去的事,我无力改变,但将来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这卧龙谷依然是我的家,是我心中的永远的桑榆之地。
“灵玉。”卫靖远忽然喊我,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发呼着气说:“好想今晚就同你成婚……”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打断:“那可不行。”说话的人是桃翁,我这才愕然惊醒房中还有好几个人——范义、桃翁、两个小丫头,还有不知何时进来的祁灵燕。
桃翁不是出去了吗
“就、就是。”我脸一红,结结巴巴的推开他。岂料狐狸俊脸一黑,丝毫不客气的把我搂回来:“老先生有何话,请说便是。”
唉!狐狸还是以前的狐狸,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人诚不欺我。这豢龙城都变了几回天,但我的狐狸还是以前那个护着我的狐狸。
我祁灵玉——不,我陆浅此生有夫如此,别无他求!
心里虽然感动得要死,但我还是架不住脸上的害羞,咬牙道:“卫狐狸,桃翁老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不可如此对他说话。还有,你以后就唤我陆浅吧。”
“祁灵玉”这个名字我现在是越听越别扭,一提起来我就会想到那群被权势蒙了眼的疯子,还有我仙去的爹娘和兄长。
我本以为狐狸会炸毛,岂料他好脾气的揉揉我的头发笑道:“好。”
“……”天啊!狐狸竟如此温和,我是在做梦吧我忍着快被酥到骨子里的感觉抬头,狐狸也适时松开我,认真为望向桃翁。
“咳咳。”桃翁抚着花白的胡子轻咳两声,这才表情凝重地说:“这位姑娘虽然醒过来,但身子依旧十分虚弱。两种剧毒相互抑制虽给了她活下去的缝隙,但也耗尽了姑娘的元气。”
桃翁放开胡须轻拉衣摆坐在椅子上:“短时间内成亲——行房,或是活络身子均会缩短寿元。”
行——行、房?!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眉毛狠狠抖了一下,不过脸上像被火燎了一样热烫不止。好尴尬!不过,另外的人却不这么想。
整个房间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均一脸严肃问道:“那该怎么办?”
特别是范义还刻意添了一句:“这可关系到豢龙城的将来啊!”就连祁灵燕也频频点头。我瞄着他们——你们不觉得这很尴尬吗?
还问!
“还请老先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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