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小动物的天性?”辛西娅笑了。
“根据能量体,”塔博丝毫不解风情,“这个一条麻远已经控制了整个元老院。他一早就知道玖兰李土复活玖兰家始祖的消息,并且妄图攻击玖兰李土之后,自己以玖兰家始祖的监护人的身份对这位始祖加以控制,从而达到他的野心……”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玖兰家的那位始祖已经复活了?”
在元老院里的时间是无趣的,也是很有意思的。
无趣在于,每一日见到的都是这么些血族,他们反反复复说来说去也就是“请大人以大局为重”,仿佛当初对她的恭敬都是假的。有意思的是,每天同一条麻远斗智斗勇,一条麻远自以为将元老院全权掌控,一丝重要消息都不可能泄露给她知道,却不想她早就洞悉了一切,只是因为太懒,希望把自己的任务对象一网打尽,从而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这样的日子,辛西娅过了整整六年。
一直到,玖兰家的始祖,苏醒的第十年。没错,当年辛西娅被唤醒的时候,其实玖兰枢就已经复活了,以婴儿的姿态,以普通纯血王者的身份,复活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辛西娅放下自己手里的棋子,伸了个懒腰:
“棋子,差不多到位了吧?”原本在她怀中的塔博轻轻一跃,在毛毯上站稳,对着她细声细气地吐出一个字:
“喵~”
作者有话要说: 在办公室里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_(:зゝ∠)_
春秋天热死,夏冬天冻死……别问我为啥这么容易感冒,都是中央空调的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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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容卿丢的手榴弹正好拿去换个水果机【咦】
☆、血族使者(03)
六年的漫长等待,不仅给了元老院一个“这位梵卓大人不理世事、与世无争”的假象,还让辛西娅自己也差点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能蛰伏多年只为能达成目的的冷血动物。她不止一次想过用在战场上那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达成所谓的任务,但是……塔博说的很对,这样做只会让这个试验失去意义,也会让这个世界偏离原来的线路。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外来者,若是用“杀”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同那些入侵者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我该松松筋骨了。这些年下棋我都下厌了。”辛西娅指使塔博去开门。
守在门口的血族或许是习惯了这扇门常年都不会从里面开启,一时之间惊讶地忘记了他面对的是如今血族最尊贵的王者。辛西娅看着守门血族呆愣的模样也不恼,只是沉默了半分钟,才对对方微微一笑:
“怎么?这么些年下来,一条麻远他们就只教会了你看门?”语气温和,但是措辞却带着高傲,仿佛她面前的不过就是一只蝼蚁。事实上,也是如此。看门的血族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谁,惊慌着给辛西娅行礼:
“抱、抱歉,梵卓大人,属下……”他单膝跪地,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像是期望辛西娅将他的容貌忘记,顺便也忘记他之前的不敬。
“起来吧,我要见一条麻远。”辛西娅并没有同眼前的小血族计较,反正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必要知道的小卒,自然会有人料理他,她也没有必要降低自己的身份。
“是的大人,我这就去请一翁过来。”
六年,能让人忘记很多事。
这些血族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叫一条麻远为“一条大人”,永远都是“一翁”。仿佛这个元老院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这个身份地位血统都高于“一翁”的血族出现。
这个时间够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此时她再介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同样的,这个时间也足够麻痹一条麻远了;同理,这么久过去了,哪怕一条麻远再怎么怀疑她不简单,也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安排了。
这就是,她愿意等足足六年的原因。
对于血族来说,六年的时间太短了。
但是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六年能做的事情却太多了。
“等等吧。”辛西娅带上门,招呼着塔博跳到自己的怀里。
“时间太久了,他们都松懈了,”塔博眯着眼睛蹭了蹭辛西娅的手臂,“可惜,传送过来的时机不对,不然四年前那场玖兰家的‘意外’您还能插个手。”
“无所谓,玖兰家的那位,到底是血族正统,”辛西娅笑了,湛蓝色的眼眸里仿佛盛着整个蓝天,特别干净,“死不了的。”
“这个玖兰枢也是惨,分明就是个正统领袖,偏偏被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唤醒,好端端成了那个人的‘仆人’,弄都弄不死他。”塔博轻声附和。
“那我也差不多吧,唤醒我的人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辛西娅说着,还没来得及说塔博跟他的主人是一个坏毛病,就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
“梵卓大人,您找我。”一条麻远依旧保持着面上的功夫,对辛西娅异常恭敬。
“六年了,一条麻远,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只是叫我‘梵卓大人’,是因为‘梵卓’这两个字才是你所需要的吗?”面对眼前的一条,辛西娅收起自己同“塔博”说话的时候那种不走心的态度,一言一行都更加的谨慎。
“属下不敢。”
“你没什么不敢的,听说,这里不止看、守、着一个纯血,是吗?”
这里的不止一个,当然包括辛西娅。
正是因为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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