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安抚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朗声道:“一,臣不过是一弃子,是齐将军用来收买人心的工具,今殷将军不来,臣最终就会死于齐将军剑下,臣这条命,是殷将军救下的,救命之恩,当结草而还;二,齐将军曾下令,让臣几人在曦城闹一场,曦城群龙无首,必十分混乱,不需要与之交好,只需展现齐家军之勇,臣等谨遵齐将军之命,虽心仰殷家女兵,却不得不做出闹事之举,心愧难安,但此将军之令,臣不得不从,但将军之举,实让人心寒。”
文钰凉顿了顿,头微微垂下,做出一副心伤的模样。
殷清流满怀趣味地勾起唇角,这文钰凉,可真是个“人才”。
有条有理,用情之深,将锅全甩给了齐凌炀,言自己不过听命行事,虽知此事不妥,但岂敢拒绝将军之命?几句话,将自己的无能为力、忠心诚挚之情描绘的淋漓尽致,而且“欲拒还迎”,只说自己报恩,又可见之心怀,真可谓一个“人才”啊。
文钰凉顿了一会儿,见殷清流没有说话,不得不继续道:“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臣愿投明主。”
说完,文钰凉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跪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当真是个“人才”。
殷清流轻笑,齐凌炀竟将这等人物送作弃子,可真是舍得啊。
“文使臣之心,日月可见,天地可名,我自可见,”殷清流沉声道,目光缓缓投向其他使臣,轻描淡写道,“各位呢?”
那目光如同结了冰的,冰寒无比,仿佛只要他们说错一个字,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臣自如文使臣投之明主。”
“臣愿如文使臣投之明主。”
“臣愿……”
“臣愿……”
“众位使臣快快请起,”殷清流主动下了位置,亲自将文钰凉扶起,欣慰道,“今我殷家军得几位能臣,此乃我殷家军大幸。”
“然,众位使臣来我殷家军时日不短,怕也思念亲朋好友,”殷清流意味深长地扫过几位使臣,“我今日就做主,送几位使臣回平城。”
文钰凉有一瞬间的懵逼,刹那间反应过来,跪下行之大礼,“臣感激涕零。”
其他众位使者也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但都向文钰凉一样,跪下行大礼,齐声言道:“臣感激涕零。”
“今日以茶代酒,我为各位送行。”殷清流话音刚落,一位女兵就将一杯茶送至她手边,又有几位女兵鱼贯而出,将茶水一一送至众位使臣手中。
那茶水通体成艳红色,如鲜血滴入水中,竟与茶水没有半分相似。
众位使臣也知这定然不是茶水,西南方向多少能人异士善毒善药?还有那天然的瘴气毒雾,向来是易守难攻之地,民风彪悍,连朝廷都不敢多管,除了那得罪上边被流落在地的大臣,无一愿意前来,这里的六品臣子,还不如人家村落的一个里县有权!
殷清流竟然能将这西南打下来,手里又怎么能少得了这玩意,这东西,殷清流叫它是茶,那它就只能是茶!再有问题,也得喝下去!
只要不想死,就得喝下去。
“各位使臣,请。”殷清流一杯喝完,轻笑道,“先干为敬。”
这下子,想不喝,或者少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文钰凉深深吸气,已经到了这一步,殷清流断不会这么麻烦地杀了他们,不过是药物控制而已,起码还有命在!
“谢殷将军大恩。”文钰凉沉声道,将满满一碗艳红色的水喝掉,其他使臣也知道无力回天,要想活下去,这东西就必须喝下去,也一个两个地将“茶”喝了下去。
“愿各位能臣贤将,每十天在曦城喝杯茶水,”殷清流含笑道,“对各位身体有益。”
“许诺,送客!”
众位使臣虽然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听到殷清流那一句话的时候,心脏还是不自觉得沉了沉。
许诺送这些使臣出去,殷清流来立威,那么她便是来交代事情的。
许诺向来能言善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看这一帮子使臣这种德性,更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语气对付他们,下巴微抬,眉目不耐,带着几分傲气,冷淡道:“各位使臣,自然知道将军送使臣回平城的意思,请各位使臣尽快行事,不然十日后,这曦城城门,可未必开啊。”
文钰凉脸色一变,为这女子那轻蔑的眼神而愤怒,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小心回话,努力将殷清流的意思挖掘出来,那许诺知他们的德行,回话更是不耐,三来五往,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弄懂了殷清流的意思。
无他,就是将齐凌炀的消息带回去,让人以城池来赎,败坏齐凌炀之名声,抬高殷清流。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齐凌炀在东南的名声相当好,在军中威望又高,礼贤下士、用兵如神、亲民爱兵等等名声都是他们传出去的,现在要亲手一个个撕下来,哪里那么容易?
但是,他们想活。
每个人都想要活,如果齐凌炀没有将他们当做弃子,或许今天他们就真的学以往的贤臣能将,为君而死,但是齐凌炀他将他们当弃子!
齐凌炀不想让他们活下去,那么他们偏偏想要活下去!
文钰凉眼眸沉沉,转眼睛,已是有了主意。
齐凌炀不仁,就别怪他们不忠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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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离愁为殷清流献上一杯茶,道,“臣有一事不明。”
“为何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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