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虎山上的老虎,却怕温柔乡中的佳人并非他的佳人。
长秧见顾倾温不愿再与自己交流,只好暗暗为自己的师娘捏了一把汗,按照师娘的性子……按照师娘的性子……该是会上京城来寻的吧?就如同当年从京城寻到了胡老村成了自己的师娘。
想到这儿,长秧就松了口气,若是师娘找来,没有复大将军说的事,自然是好,解释清楚先生也就不会闹别扭了。
顾倾温低下了头,将镯子收了起来。
他闲坐在轮椅之上,望着远处的树枝,似是……在等什么,或者说,在等什么人。
风暖儿收到休书的第二日,下了一场大雪,风暖儿窝在被窝里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干。
“风小姐!”周沈沈一把推开了房间门,风夹杂着雪灌进屋子里,风暖儿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感受到凉意,一股心烦意燥涌上了心头。
“滚!——”
她翻身坐起一身怒吼,倒是将以刺杀为生存能力的杀手周给吓得呆愣许久。
明明昨晚收到了顾倾温的来信之时,还开心的能上天了,一晚上的时间能发生什么让她生那么大的火气?……周沈沈心思一转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莫非……是信上写了什么让她如此气愤不已?
风暖儿见周沈沈抵御住自己的怒火目光转向了顾倾温给自己的休书,心头一紧连忙翻身下床去,想将休书给收起来。
周沈沈毕竟是个习武之人,靠的就是一身鬼魅无声的步子杀人于无形,论快,风暖儿自然是快不过他。
“还我!”
周沈沈侧着身,不苟言笑的看着风暖儿,她昨夜竟连衣着也没退,这信上的内容更是让他好奇了起来。
抖信一瞧,周沈沈皱眉。
“……这是,顾大人写的?”
风暖儿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浑身发冷,眼睛里隐忍着泪水咬紧牙关愣是没做声。
“你被休了。”
周沈沈倒是没有继续往下看,就定夺了下来,将信放回了桌子上:“怪不得一早火气便这么大,怎么,要我去帮你杀了他吗?”
风暖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心里难过之余,瞪了一眼周沈沈:“缶自寒送来的,我自然不信他是顾倾温写的!定是有误会!没有问清楚之前,我还没有被休!”
明明觉得丢人,超越丢人的却是不敢相信。
她那般去救了他的命,还治好了他的腿,就算顾倾温什么也没问风暖儿也什么都没有说,但这么些日子也应该有心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意。
总之,她不信顾倾温会弃了自己。
周沈沈见风暖儿那都要哭出来的表情,不忍再问。
“今日不是说好与那缶大东家饮酒吗?”
“……”
“你心情不快,今日还要不要去?”
风暖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收了收眼泪水,鼻子却有点发堵:瓮声瓮气的道:“去,怎么不去,心情不快才要痛快喝一杯,不过这书信的事,你不许向缶自寒透露半个字,对任何人也不能说!”
“好,你知我知。”
“走!喝酒去!”
就这样,风暖儿与周沈沈之间,有了一个小秘密……
周沈沈去换了身衣服,风暖儿与童儿已经站在门口等自己了。
“……”他看了神出鬼没的童儿一眼,心中有疑却未曾多问,童儿看着周沈沈的目光毫无情绪,这便让周沈沈更不愿与他接触。
那晚恐惧的感觉。不知怎的,还深深烙在他的灵魂深处。
缶自寒拎着小酒在聚贤楼门前等着,他站在屋檐下,大雪纷纷落下沾染衣身渐渐融为冰水,那拎着小酒的手已经冻的发红,鼻翼两侧也是发红。
他们三人撑着伞赶来时,缶自寒见到风暖儿的身影之后,展开一个微喜的笑容:“可算候来了,风大东家,你这酒楼,可与凤醉楼不相上下。”
这风大东家唤的颇有调侃之意,风暖儿不知在想什么,游弋出神,见了缶自寒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微微点点头上前开门。
缶自寒的那一席话扑了个空,用手摸了摸冻到没只知觉的鼻子。
平日里林大爷会常来打理布置一下酒馆等着开业,但是今日下了大雪,便没有来,风暖儿将门从里锁上,四人上了顶楼的雅间。
“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
缶自寒挑眉看向眉宇间透着不俗的童儿,童儿扬眉看他:“风童儿。”
同姓?
“家弟。”风暖儿说道,坐了下来。
风家尽数被屠,也从来没听过风家除了一个风晓婵还有旁的子弟,不过看着童儿与风暖儿面庞生的颇为相像,倒也没有多口过问,将酒坛放在了大圆木桌上。
“……”
“……”
“……”
“……”
一张大桌子上,只有一个酒坛子,略显尴尬,缶自寒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缶某疏忽了,忘记带些小酒小菜。”
风暖儿喝酒消愁的性质顿时减了一大半,摆了摆手:“既然来了就是客,我去做几盘小菜上来。”
周沈沈知道风暖儿做菜的手艺好,自然不拒绝,缶自寒也不矫情,笑道:
“麻烦风大东家了。”
童儿没有跟上,眼睛盯着酒坛子一动不动:“这是酒?真香。”
“……”
反正后厨离的不远,风暖儿也懒得带上他了,便自己一人下了楼。
“尝一口?”缶自寒对于童儿还是比对周沈沈脸色好很多的,打开酒坛子给童儿倒了一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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