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是嘉婿之选了?!
虞老爷出了屋子,百无聊赖。见天上月色正好,照的地上恍若白昼,便伸展身躯,在院子里打起一套长拳。
虞楠裳对自己父亲了解无比,一眼就看出他生气了。结合前后事情一琢磨:呀,莫不是父亲和燕娘因为她起了什么口角?待又看到燕娘,也是绷着脸闷闷不乐的,她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傅晏一转眸看见虞楠裳自责的神情:低着眉垂着眼鼓着脸颊……胸口的气莫名就散了。
于是到了晚上就寝之时,傅晏主动跟虞梅仁道了歉:“小子心性肤浅,妄度先生君子之心,冒犯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虞梅仁本已恼悔自己轻易动怒,见他这般谦逊不免老脸有点挂不住:“这个……原是殿下观之可亲,如我自己家子侄一般,虞某一时忘形僭越了,还请殿下恕罪。”
当下两下里丢开,虞梅仁又跟傅晏告知今日打探来的消息:“今日朝堂之上,已宣布殿下急病,任命贺元盛为北疆督军,即刻出发,前往飞猿城接掌兵权去了,云廉将军亦与他同去。”
“最后定的是贺元盛吗。”傅晏微微冷笑:“我那好二哥定是欢喜极了。不过依着陛下的性子,也该给老六点甜头吧?”
虞梅仁点头:“擢升卓飞虎为朔方大营统领。”
“哦?”傅晏道:“原以为最多不过任命个北衙都统。竟然交出朔方大营的兵权,当真是老糊涂了吗?”
俩人对视一笑。
第9章虞楠裳理妆(捉虫)
第二天虞家甚是忙碌。
一大清早就有人敲门:“我等国子监学子五日后于歧玉园设下文会,还请虞先生务必光临。”
彼时虞梅仁刚刚起床,正在为傅晏打点仪容。
今日却又比昨日精细。因为虞梅仁当真买了了胭脂水粉并眉黛。
“今日之合德髻,顾名思义,据说是合德所创,所以就当配这个汉时的飞霞妆。”虞梅仁边说着边揉了满手心的胭脂往傅晏脸上擦。
“这,日常家居,我又是卧病在床,不用这么妖……这么隆重的装扮吧。”傅晏弱弱抗议。
“要的要的。”虞梅仁手上动作又轻柔又麻利:“这样才可保不被看穿,万无一失。为了殿下的安危,为了殿下的大业,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什么叫为了我,明明就是为了你诡异的癖好。这话傅晏只敢在心里默默嘀咕。
最后的成品,虞楠裳看见的时候,忙不迭地咬了唇,忍笑忍的好辛苦。
吃完早餐,虞梅仁没着急出去。他取了锤凿等一应木匠工具,宣叔从杂物间里搬出早已备好的一架小小屏风架子,虞楠裳拿来自己昨日绣好的绣品。虞老爷挥动锤凿,嘣嘣咚咚一阵之后,便把绣品装帧在了屏风上。
“得了!”看自己月余的辛苦终于大功告成,虞楠裳不禁拍手雀跃。
“绣的好吗?”她问。
“嗯嗯!”“那有什么说的!”“囡囡绣的,自然是好的!”虞梅仁、宣叔、苏子三人猛点头。
“外祖母会喜欢吗?”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肯定喜欢!”三人又猛点头。
“虞先生还会木工的?”他们出门了之后,傅晏主动和虞楠裳搭话。
虞楠裳骄傲地一扬头:“是呀,爹爹会的东西多着呢。”
“嗯嗯!”苏子跟着骄傲地扬头。
“就比如这女子的妆容爹爹也会画!”虞楠裳看着傅晏脸,这忍了一早上的笑终于忍不住了:“就是总喜欢用大把的胭脂水粉。”
她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等八岁上她就坚决不肯听爹爹摆布了。那时候爹爹还很失落来着。嗯,现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别的人祸害。啧啧,燕娘肯如此容让爹爹,可见对爹爹也是一片真心。
她忽然又想起燕娘脸皮薄,昨天自己还把人惹生气来的,赶忙收了笑,自己给自己找补:“不过燕娘生的大气,这妆容就是要艳丽些才配你。”
傅晏笑笑:“烦请打盆水来,让我洗了吧。”
水端来了,虞楠裳问:“可要我帮你洗?”
傅晏点点头。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嘛,就把她当成自己妹妹嘛——可是想扑倒她的欲/望还是那么强烈啊……
虞楠裳小手捧着他脸细细擦拭的时候,只见傅晏面无表情,又岂知他心里转了多少奇怪念头。她虽察觉傅晏的态度比昨天随和多了,还以为是他和自己熟悉了的缘故,心下倒是欢喜。
不过燕娘的脸上,摸着怪怪的,没有他耳朵那种触感呢。虞楠裳发现这么个奇怪的事儿。
一时又有人敲门:“小的是仁和当铺的伙计,又给您府上送当票来了。”
来的还是昨日那小伙计——到底他的机灵劲儿比不得其他资历深伙计的,还是给抓住了跑这破差事。今儿个苏子的应对之策又不同:“啊呀,今儿个老爷又带姑娘去亲戚家了,也得晚上才回来。”
“啊?”小伙计不由得心生疑虑:这不是敷衍我吧?
“不过姑娘临走之前说了,若是当票送来就让我接下好了。拿来吧。”好在苏子下一句话让他疑虑尽消。他赶忙从袖口摸出当票递过去:“您请收好。”说完扭头就想溜。
“喂,你签字画押不要啦!”苏子喊住他。
小伙计一拍脑袋:哎呀,这一着急,这不还得把客人签字按手印的那一联票据带回去嘛。他讪笑着转身:“要的,要的……”
“要的也不给你。”苏子眨巴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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