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儿媳,如何能不为陛下考虑呢?”
皇后轻笑一声,“本宫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解你的心结,而是,怕你误入歧途。你是骜儿的母亲,万事要考虑他的将来,以他为先才是。”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王政君如醍醐灌顶,原本苦闷不堪的心如今突然明朗了起来。
晚间,太子前来。彼时王政君留置紫殿正帮着照顾刘骜,刘骜刚满一岁,含糊的可以说上几个字,见到太子圆溜溜的眼睛一亮,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着
“父王,父王…”
太子一向也是喜爱这个长子与独子的,向皇后行过礼后,便抱过刘骜,逗弄着他。
“骜儿还不会叫母妃,叫父王倒是很顺溜儿呢!”王政君在一旁佯做酸溜溜着笑道。
太子满是得意,看向刘骜的眼中又是一片柔情,与他不住的逗弄玩耍,惹得小家伙儿是咯咯直笑。
“一眨眼骜儿都长这么大了,会叫父王了。赶明儿芸儿的孩子生下来,骜儿就能满地跑了,到时候骜儿可要有大哥哥的样子,保护弟弟妹妹。”
王政君脸上笑意一僵,有些不悦,他非得在这个时候提起傅芸吗?
太子不以为意,皇后看出不对,暗叹儿子真是不懂察言观色,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你这父王想的可真远,骜儿长的这么好,还不是政君这个母后的功劳。你也不能冷落了她才是啊!”
太子方才抬头看向王政君,眼中有微微的歉意。王政君抿唇,默不作声。
“儿臣谨记,定会好好待王良娣。”
“嗯,”皇后淡色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别来回奔波了,就歇在紫殿里吧。”
“是。”
“是。”
两人同声应道。
因着皇后的撮合,入夜两人便歇在了紫殿后院的益寿馆。
沐浴梳洗过后,王政君侍候太子换上柔软轻薄的中衣,此刻王政君退去华服与浓妆粉黛。她身形窈窕,此时只穿一身白纱制的长衣,更显玲珑有致,身上因刚刚沐浴,而散发阵阵幽香。脸上不施粉黛,面容红润,唇不点而红,别有一番清纯脱俗的意味。
太子自上而下看着她,喉咙微动,王政君并非极美的女子,只是五官秀气,称得上小家碧玉。
因傅芸有孕,身子重,不能行床事,太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是离不开女人的主儿。
此时看着这样娇嫩美丽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极尽温柔之事,哪有不动心之理?
他一把揽过眼前小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则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四处点火。
“太子,不要啊…”
王政君微微反抗,刚才殿中的不悦她犹记于心。此时对他突然的热情有些抗拒。
太子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放开手。
他一向不喜强迫女人,再者纵然他再神经大条,不懂女人的心思,也看的出来,王政君心情不佳。
恐怕是芸儿有孕的事,让她心里生了醋意。他想。
太子轻叹口气,握住不安的抵在他胸前的细掌,歉声道
“政君,我知道,芸儿有孕,我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你心里此时想必是不舒坦的。”
王政君一僵,不明所以抬头,“臣妾不敢。”
太子低沉着声音道
“你一向性情温和,识礼规矩,我心里有数。你是骜儿的生母,也是我亲自选的良娣。不管以后如何。我不会亏待于你,也断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目无礼数之人。”
王政君咬唇,心里苦涩,半晌抬头对他嫣然一笑,“臣妾相信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她的两片红唇已被火热堵住,极尽厮磨,狂热又急切。
细腰重新被有力的大掌揽住,越发收紧,她的身子慢慢变软,脑子里已是一片混沌。
被带着躺在宽大柔软的棉被上,身上是沉重强健的身体。
缱绻厮缠,她禁不住娇吟出声,身上的男人奋力耕耘,让久未经床事的她有些经不住。
太子禁欲几日,淋漓尽致过后已是深更半夜,太子揽着她,轻声道,“你就是太过腼腆,女子床下娴静,床上野性些才好。”
王政君哑然,她心里想,自己恐怕永远都做不到太子口中那样的猛浪,可又怕扫了太子的兴,只靠在他胸膛,浅浅笑着。表示自己认同他这一看法。
她不禁想到宫中传闻。傅芸年少进宫便随侍上官太后在侧,住在长信宫,并不与她们这些普通宫女同住掖庭院。当时偶有听闻傅芸在夜里经常站桩打坐,起初别人也不知道她在练什么,后来传闻她练的是女人第一绝技——媚功,也叫媚术。
太子一向重貌,又极看重床底乐趣,难道,傅芸就是因此绝技将太子栓的死死的?
她暗暗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心中汗颜。
八月。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
三年一次的郊祭泰畤在甘泉苑的通天台举行。
因陛下身体不适,这次的秋祭也有为陛下圣体祈福的意思,是以,泰畤坛的祭祀显得更加庄重与威严。
彼时傅良娣已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隆起。平日里娇媚柔弱的神态,此时加上初为人母的柔情光辉更显得楚楚动人。
太子不出意料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就没离开过傅良娣。王政君牵着正是活泼,爱玩爱闹的刘骜,心里淡淡的有些发闷。
泰畤祭祀在甘泉苑辽阔无比的通天台举行。远处是朗朗晴空,天高海阔。祭祀坛上是蜡烛火把,金银器具上摆着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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