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
一次不成,还会试第二次。
这一次,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眼,再次伸出手。
然后,那杯水直接就被他端了起来。
赵时宪满意一笑,朝詹茵茵扬了扬下巴。
詹茵茵:“……”
大人你几岁了?
应缜:“……”
助理小飞:“……”
应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盛满了水的杯子突然漂浮在半空中,滴水不漏,一时吓住了,然而下一秒,他便立刻将詹茵茵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詹茵茵呀了一声,就陷入了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
搞什么?这是怕吓到她?
赵时宪看着他下意识的动作,一时出神,正要将杯子放下来,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隆声,好像和什么东西剧烈地碰撞了一下,霎时间天旋地转,房车中的所有人都翻滚了起来,詹茵茵顿时尖叫了一声,瞬间就要撞上一旁柜子角——
赵时宪下意识伸手去拉她,然而刚一触及她,就变成了一团散沙似的,从她手上穿过去了。
詹茵茵的后脑勺撞上了柜角,昏迷过去。
一旁那个穿龙袍的和他身边的跟班,也都各自受了伤,昏迷不醒。
赵时宪站在原地,端着水杯,一脸茫然。
水杯中的水纹丝不动,好像还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赵时宪迅速上前去查看她的伤势,唤了好几声都没有搭理他,一时焦急,便飘出了车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雨飘零,僻静的路边,巨大的房车翻了个底朝天,车轱辘还在悠悠转动着,被一辆卡车拦在了路中央,那卡车倒是没什么事,里面的两个人甚至还在说些什么。
赵时宪砸碎了手中的玻璃水杯,选了最尖的一块,飘了过去,直接附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还以为搞不定,好在那司机选的路比较偏,你先下去把牌照上贴的数字换一下,咱们再走,快点快点。”
“嗯?你怎么不去,不要赏钱了吗?”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下子哑巴了?叫你去换牌照听不懂人话吗?”
话刚落音,那说话的人已经噤了声,眼睛瞪地老大,好像见了鬼一样,因为他的脖子上,被抵着一块尖锐的玻璃角,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上面依稀带着水珠,泛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老许……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忘了上头交给咱们的任务吗?”
他口中的老许,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许多:“什么任务。”
说话的人突然噤了声,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不敢往下说。
赵时宪也懒得问许多废话,直接道:“去医馆。”
手中的玻璃片又近了几分,直接卡进了他的脖颈,泛出点点血迹来,那人眼神惊恐,连忙应道:“好好好,你别冲动!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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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市人民医院。
橙色的大卡车直接冲进了医院大门口,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中年人,迅速从货箱里抱出来一个人,抬到了紧急准备的担架上,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护士道:“里面还有两个。”
护士们连忙将里面另外两个人抬了下来,一人惊叫道:“啊啊啊应缜!!”
“什么?”护士们迅速围了上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快快快,先送手术室!”
赵时宪没有去听后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只一路跟着前面的担架车进了电梯,直到送进了手术室,才松下一口气来,关于手术是什么意思的问题,他在书店的时候已经大略知道了。
将目光投向了“手术中”三个字,赵时宪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沾了些许血迹的尖锐玻璃片,然后走到一旁楼道口的垃圾桶旁边,扔了进去。
“麻烦让一让。”
身后有人推了推他,中年人相貌的赵时宪便让到了一边,只是随意掠了一眼,然后,他便骤然停在原地,大脑失去指挥能力,如石头一般动弹不得。
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变得惊诧了起来,如受雷殛地看着那位,从他眼前掠过的担架车上……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真身出现啦~
☆、r15
r15
户部尚书府。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婢女上前挑了挑灯芯,将昏暗的烛火拨亮了许多,然后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旁边,不敢出声。
詹茵茵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赤玉耳坠,又看了看那张已经被雨丝微微沁湿的纸,一时怔忪,思前想后,还是打开了那张叠起来的纸。
因为湿了一些,纸张粘连在一起,一不小心便撕破了边缘部分,詹茵茵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轻轻打开那张纸,却发现并不是一封信。
而是一幅画。
画中有个女子,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齐腰襦裙,一只手柔柔伸向前方,好像在拉什么人似的。
面带微笑地看着正在看画的人。
“呀,这不是小姐吗?”婢女惊讶道。
“胡说。”詹茵茵一时羞赧,立刻用袖子捂上了那幅画,“如何可能是我?”
婢女与她嬉笑了起来,故意将手指在了她没能捂上的耳垂部分,又指了指她搁在一旁的赤玉耳坠,调笑道:“小姐瞧瞧,这可不正是小姐的耳坠吗?”
詹茵茵没有说话,那婢女却突然开始双手捧心,思绪万千:“要说那位公子啊,虽说出身不行,可论起容貌来,真是清风霁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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