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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看着眼前的人的时候,当真松了一口气。之前他还想着,若是这两个真的出了事,他可是难辞其咎的。幸而,虽然落魄了些,总算还都是平安的。只不过,那汉子满是伤痕的脸,也实在教他吓了一跳就是了:“这位是……”他不是没想过那应该是谁,却还是不敢认。
“我丈夫。”柳梦云不以为意,坐着品茶。
“是力牧干的?”安远慌问。那脸上简直没法看,红肿青紫,血痕还留着,脖子上还缠着白布,看来也是伤了的。
“我打的。”柳梦云说得清淡,将茶杯放下了。
安远抖了一下,想想之前柳梦云大闹县衙的手段,想想柳梦云在整个衡曲县里的“恶名”,再看看杨连倾此时的“尊容”,心里真是为杨连倾抱了下屈。虽然说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虽然这也算是最好的一步,可是摊上柳梦云这样的母大虫,任是哪个男人也受不了吧:“咳,知道四姑娘和公子安好,下官甚是欣慰。”
“你知道昨晚他们烧柳家的事了?”柳梦云看着安远瞧杨连倾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多说,只问着。
“是。李岩都说给我了。”安远忙回答,“力牧和竟离似乎认准了公子就是他们要抓的逃犯,昨儿不曾跟我们打招呼,带着北漠的人就去抓你们了。结果没见着人,便一把火将房子烧了。李岩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急急忙忙的过去,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李县尉倒还好心,只是未必能办对事情。”柳梦云冷笑,“若不是他,又何至被力牧他们疑?”
“这……”安远着实没法替李岩辩解。如果不是李岩在力牧面前说杨连倾的眼睛颜色特异,力牧也就把柳家放过去了。
“罢了,不知者不怪吧。”柳梦云并没想大追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办法了。其实大约早晚要到这一步的,只是比预计的要提前了许多而已。柳老爹奔去处理了,想来事情也能压住。只是这段时间,她与杨连倾在衡曲要仔细小心就是了。
“多谢四姑娘体谅。”
杨连倾听着那两个人说话,并不插言。他一直都明白柳家不简单,但是到了这种可以教衡曲县令也听命的程度,还是教他吃了一惊。他原想,柳老爹大约是什么山隐的异人,以前听说阳晔很多这样的人,不愿意出仕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却有一身的本事。现在看,怕柳家就是在官府,也是有着能力的。不然就是安远个人与柳家关系非凡。
“四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安远小心翼翼的问,“不如先在舍下住着,料来力牧也不敢轻易来我这里闹。”
柳梦云却摇头:“不妥。在爹将事情都压下来之前,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与大人过从甚密,却是不好,容易落了把柄。何况,大姐夫也不会想在此时就动用安大人你的。即使是事情都摆平了,柳家与安大人,也是互无干系的好。不然教人起疑。”
“那……”安远也明白柳梦云的顾虑。他在衡曲县这许久,却从来没人知道他与柳家的关系,更没人知道柳家的身份,便是他们刻意隐瞒的结果。
“劳烦大人,帮我们买一所房子,置办些物事。”柳梦云早想好了,笑着,将眼去瞥杨连倾,“我们自己去生活便了。费用什么,大人便找我大姐夫要去!”那汉子昨夜没走,便是不走了,肯留下来,为她做牛做马。既然如此,为何不用?
杨连倾心里一个激灵,柳梦云方才看他的眼神不对,那里头藏着什么狡黠的东西,在打着他的主意。只是此时此地却不是他可以随意插话的,柳梦云必然有她的安排,他也就听着就是了。反正纵使他想反抗,也一样无果,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脱。何况他已输了,应了她不走,便是定然留下的了,做牛做马,还不是得听她的?
“这不会太危险么?”安远忧虑,“力牧、竟离一直在这城里,怕会遇到的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柳梦云轻轻一笑,胸有成竹,“力牧万万想不到,我们还会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以么?”安远不禁问。
“力牧寻不着我们,必然以为我们走远了,却去别处找。然而,我们偏就留着,看他如何!”柳梦云眉眼轻挑,顾盼飞扬。
杨连倾看着这样的柳梦云,却觉得或者她是在享受着这样一种感觉,这个自信,而又骄傲的柳梦云。然而顺着她的思路去想,连杨连倾自己也想笑,想看看力牧那遍寻他不着恼羞成怒的嘴脸。
安远颔首,也明白柳梦云的用意:“既然如此,下官就依着四姑娘的吩咐去安排了。”
等安远都安排妥当了,杨连倾跟着柳梦云去看那他们将要暂时栖身的房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真要为柳梦云做牛做马了。
房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比他们原本的房子要小,只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厢房都是分里外间的,与他们过去的相似。院子虽不大,倒也别致,几棵桃树,此时正开得艳,粉的白的,一簇簇的,全捧着团着放出来,煞是好看。
然而教杨连倾介怀的,乃是院子中的那个磨盘。因着柳梦云说,他们要来磨豆子,点豆腐,好去卖,做为营生。连安远都试探着问柳梦云,怎么没要头驴子。柳梦云只笑,看着杨连倾。杨连倾便知道,他就是那头推磨的驴子了。
使力气原本没什么,可是转着圈推磨就难免头晕了。杨连倾不过推了半个时辰,便转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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