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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云被暂时性地关入了死牢,因为所犯罪刑严重她的手脚都戴上了铐石。她坐在床上想,她的爹应该着急了吧,可是这次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望杨连倾平安。
“四姑娘。”柳梦云回过神,在她神游期间牢房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戴着斗篷的人,那人将斗篷往后拉了拉露出一张脸,竟是周纹章,“你在这里可好?”
柳梦云自嘲地笑了两句,“在死牢里能怎么样,不就是那样吗?”
周纹章也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些欠妥,“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梦云摆摆手,“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次……”柳梦云一时找不到好的称谓,周纹章穿成这样必定是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但是若是直呼其名有担心失了礼数,“什么事?”
“就是来看看你,”周纹章将提在手中的食盒晃了晃,“担心牢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所以顺便给你带些吃的。”
柳梦云原本想用手去接,但是无奈手镣太重了碰到了铁栏上,她耸耸肩,“你看,这些有些不方便,下次还是别来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会影响的。”
周纹章见此情景立马悲从中来,他暗叹自己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柳梦云见他这样知他是在自责便笑了笑安慰道:
“既然有心,别浪费了,就劳烦喂我吃吧。”
话分两头,周锡章将见了杨连倾的情景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柳老爹,他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周锡章也不敢打扰只得安静地坐着等着下一步,这柳老爹也不知思索了多久,只见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道:“让他去告御状!”
“告御状!”周锡章一惊,“这不是自投罗网?”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柳老爹笑了笑,“我数了下日子,那和亲的队伍也该到了北漠,你过来,我同你说……”
周锡章听完柳老爹的话依旧带着疑问,“爹,这样真的能行?”
“你照做就是。”
而正在客栈等待消息的杨连倾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知道坐牢的滋味,真想立刻飞进去换柳梦云出来,原来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内,她何苦又要让他再欠她一次。
“连倾,吃点心咯。”吴绘兰中午见杨连倾不下楼吃饭便去了街上买了他最爱喜欢的满记的桂花糕,但是杨连倾甚至连桂花糕都勾不起食欲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杨连倾摇了摇头,吴绘兰见他这样不由地感伤起来,她真羡慕柳梦云,如果可能她希望此时此刻她在那死牢里,若是杨连倾能够像是对待她那般对自己便是让她即刻死了,她也是甘愿的。
正想着,亲王府的丫鬟便再次来寻人,而杨连倾则高兴地犹如蜜蜂一般,“姐姐,这次又给我带了什么消息。”
那丫鬟听得杨连倾叫她姐姐不由地心花怒放起来,她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封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嘴滑,这个是我家公子给你的。”
杨连倾接过信,“连倾谢过姐姐,若是他日有命必当重谢。”
丫鬟走了之后杨连倾赶紧撕开了信封,但是看完信之后他一脸凝重,吴绘兰担心地问:“怎么了?信上写什么?”
杨连倾似没听到一般,他小声地嘟喃几句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话后笑着抓起了桌面上糕点吃了起来,“也没写什么,一会吃过糕点之后你早点休息。”
吴绘兰垂下眼帘,她轻轻问了一句:“连倾,你在意我嘛?”
杨连倾停顿了一下,他站起来从怀里掏出红绳放在桌面上,继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有的时候不回答比回答更加残忍,吴绘兰流下了眼泪,她将红绳拿了起来握在手心里,她想要最后试一次,只要他有一点点在意她就好,只要一点点便可以。
第二日杨连倾去敲吴绘兰的房间,却没有人应答。或许她去了街上,于是他下楼去柜台问掌柜楼上的人儿有没有留什么口信。
“甲字号房间的吴姑娘是吗?”
“是。”
“你是杨兄弟?”掌柜见杨连倾点点便回头从柜子了拿出了一封信,“这是吴姑娘留给你了。”
谢过掌柜之后杨连倾回到房间将吴绘兰留给他的信看完:连倾,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昨日你说你愿意用性命去换回柳梦云时我真的很羡慕她,连倾,我无法再呆在你的身边了,祝你万事顺利。吴绘兰敬上。
杨连倾将信收好,这样或许比较好,他自己都生死未卜还怎么能保护地了她?何况他确实对吴绘兰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对她的犹豫不决便是对她的残忍。
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后在掌柜哪里给吴绘兰留了一个包袱,掌柜面露难色:“这个,吴姑娘她已经走了……”
“我注意到她的行李并没有拿走,”杨连倾笑了笑,“这些是我留给她的,当作是我们分道扬镳的礼物吧。”
杨连倾走后,藏在柜台后的吴绘兰便走了出来,掌柜将包袱给了吴绘兰,她苦笑道:“我早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不仅仅只是一个柳梦云而已。”
杨连倾在周锡章为他准备好的清迦寺的厢房里住了下,一切就绪只等皇上明日的上香祈福。他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是没办法换回柳梦云,那么便拿了他的命偿还她的便是。
次日,皇上照例到清迦寺上香,祈求神明庇佑即将到来的秋丰。皇上在大雄宝殿内上香,只留贴身的太监,而近卫都守在大雄宝殿外。
杨连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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