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结束通话,林月点开小鹿发来的新书封面,越看越心动。其实刚进大学时,她报了一个文学社团,成员们会定期写篇文章互相交流,有位学姐夸她文字细腻,建议她写书投稿。林月真写了,可惜才写一个开头,就被各种琐事磨灭了热情,反倒是小鹿一头扎了进来。
现在她有时间了,或许,可以重拾当年的兴趣?
写什么呢?
林月看向窗外,设想主人公时,脑海里忽地冒出周凛那张冷峻脸庞,一双黑眸清冽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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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课,林月站在讲台前,底下小学生们的情况尽揽眼底,有的偷偷吃零食,假装用课本挡着,好像这样老师就看不见似的,有的光明正大地睡懒觉,还有小男生隔一会儿就扯扯前面女同学的辫子……
教小学生,课业轻松,麻烦的是纠正孩子们的不良习惯。
林月想先管管欺负女同学的淘气孩子。
“老师。”右排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月看过去,傅南坐的笔直,小嘴儿抿着,右手高举。
林月笑,鼓励地问:“南南有问题吗?”这还是傅南第一次上课主动举手呢。
傅南起立,扭头,指着中间排穿黑格子短袖的胖胖男生道:“老师,他拿石头扔我。”
林月收起笑容,但也没生气,走过去,接过傅南手中的小石头,花生仁那么大,丢身上肯定疼。
“砸到哪了?”林月检查傅南身上,怕孩子受伤。
傅南摸了摸脖子:“他扔了我三次。”说完弯腰,又从桌腿下面捡起两个小石头。
“窦明,石头是你扔的吗?”林月转过去问被指认的小学生。
窦明今年七岁,长得可壮实了,胖脸蛋上都是肉,是班里的小霸王,被抓包也不慌,扬着脖子看老师,一副“我就扔了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林月让他坐下,先上课,利用学生们做题的空隙,将两个小学生一起叫出教室,单独调解,最后以窦明当着全班同学向傅南道歉结束,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同学,至于这个保证的有效期是多久,就要以观后效了。
晚上林月哄傅南睡觉,提到了这事:“为什么他前两次扔你,南南没告诉老师?”
傅南抿了下小嘴儿,他不敢在班里举手,怕同学们笑他,后来太疼了,他才告状的。
小孩子都这样,林月轻轻摩挲男孩白净净的脸蛋,认真道:“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南南要马上告诉老师,知道吗?你说了,老师可以管教他,不然他会一直欺负你,这次扔你小石头,下次可能变本加厉,换成大石头了。”
傅南乖乖地点头。
林月弯腰,亲了男孩一口:“快睡吧。”
傅南睡不着,他想周叔叔了,老师一走,傅南一骨碌爬起来,去书桌上拿手机,然后躲到被窝给周叔叔打电话。
安县,周凛与当地刑警刚开完又一场案情分析会。其他人都走了,他没动,低头看桌上的十几张照片。刘家夫妇老实淳朴,平时不与人交恶,有时乞丐去讨食,夫妇俩也不嫌弃,会好心送一顿饭。女儿成绩优秀,因为学校离饭馆近,孩子自愿帮父母忙,并不存在网民猜测的重男轻女。
杀人必有动机,谋财已经排除了,警方寻找嫌疑人时重点从情杀、仇杀等因素出发,但经过几日审讯排查,警方发现刘家夫妇不存在债务矛盾、感情纠纷,漂亮的长女在学校异性缘颇为不错,警方逐个调查那些追求者,依然毫无线索。
而且犯人凌晨四点多行凶,缺少目击证人,经济落后的小地方也没有监控,增加了破案难度。
手机震动,周凛摸出手机,看到号码,他犹豫几秒,接听。
“周叔叔,你睡了吗?”
小学生声音轻轻的,一听就是在被窝里,周凛下意识看向一家四口中的孩子照片,嗯了声。
“撒谎,睡着了怎么这么快接电话?”
周凛沉默,反问:“有事?”
傅南转个身,眨眨眼睛,不说话,静静地听周叔叔的呼吸,他没事,就是想周叔叔。
周凛烦着,揉揉额头道:“快睡吧,白天听老师的话,不许打架。”
“我才不打架呢!小胖拿石头丢我,我告诉老师了,没打他。”傅南得意地说,小胖是他给窦明起的外号,当然,在林老师面前,傅南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外号。
一群小屁孩,周凛笑,笑着笑着,目光一凝,落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
第二天天亮,周凛领着几个刑警去了五岁受害者刘强的幼儿园。刘强班里三十个孩子,被老师叫过来,歪歪扭扭地排成几排,一脸懵懂。周凛撑着膝盖,弯腰站在孩子们面前,笑得像个亲切的大叔叔:“刘强有没有欺负过你们?”
孩子们并不知道那桩凶杀案,有的摇头,有的举手告状,七嘴八舌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周凛却注意到,有个瘦小男孩低下脑袋,一手捂住了左胳膊。周凛走过去,男孩紧张地往后躲,大眼睛求助地望向老师。
周凛径直拉起男孩胳膊,撸起袖子,就见男孩白白嫩嫩的手臂上,有几个针孔,伤口一圈都是红的,足以想象刚扎针时这孩子受了多少罪。
周凛微眯眼睛,低声问:“都是刘强扎的?”
男孩低下脑袋,摇头,长长的睫毛慌乱地眨动。
周凛继续:“用注射器扎的?”
男孩下意识点头,点完了,才露出一副叔叔怎么知道的疑惑表情。
周凛什么都没说,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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