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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话令我不明所以。
因为已经被太多消息震撼到,所以,对于恐惧或者惊讶我已经没有太多过激反应,取而代之的,是迷惑。
按我的想法,既然蒋淑山差不多已然查出乾通水处理集团的底细,而且从他的口气中我能听出,蒋先生他们应该掌握了不少确凿证据。
那么,难道不正是形势一片大好吗?干嘛却被他说成很艰难?
见我不解,蒋淑山叹了口气道,“江枫,有些时候,真相并不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某些很明显的证据,也能被某些势力黑白颠倒,说得各种有理有据!就像他们那么做是天经地义似的,再不济也能完美脱开置身事外!”
我还是听不太明白,便追问了一句,“蒋先生,您能说的具体点吗?”
“这么说吧,前段时间,我曾经试着出手对乾通集团的一个小问题进行追查,那是关于一桩非.法.集.资的案子。乾通的一个分公司借口研发最新的环保产品,向社会集.资达一亿五千万元…我不知道那些贪图小便宜的老百姓到底怎么想的,还真有不少人冲着‘年回报率百分之四十’的幌子把辛辛苦苦准备买房买车,甚至老人的棺材本都投进来,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血本无归啊!”
我就说,“对的,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非法.集.资诈骗案,您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线向下查的。”
蒋淑山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紧跟着却又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叹息道,“江枫,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为什么用这件事作为尝试呢?原因有三。其一,这件案子没有发生在西京,因此并不是对方关注的重点!要知道,类似这种非法.集.资诈骗集.资的情况,两年来他们至少干过四五起,虽然全部被曝.光,但乾通关系疏通到位,推出几个替死鬼蹲大狱就能了结,反正钱已经拿到手,有个人能顶缸结案就成。”
他的话令我不由苦笑,“是啊,对于这些丧心病狂,眼里只有钱的家伙,的确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所以,我才选择在外地,用一个对方认为肯定能摆平的案子作为试探,此其一。其二,这桩案子发生的时候,当地官.场刚刚完成大面积干部调动,也就是说,乾通方面曾经打通关节的政法口、公安口、税务、工商等等方面的老关系、保护.伞几乎全都被换掉,而且新官上任三把火,当地政法委书记联合公安局一把局长发话,说不管牵扯到什么人头上,就是要彻查到底…因此,借着这股东风,我们成功的几率当即变得相当大!第三,为了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我安排人将另外一些该子公司违.法乱.纪的证据送交检方,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西京这边和我们全力作对的主要力量心生恐慌,自己先乱了阵脚…”
听到这里,我立即道,“蒋先生,我觉得您的安排没毛病啊!这不挺周到的吗?借东风也借得恰到好处。”
他却再次否定我的话,说,“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就算不搞得乾通集团焦头烂额,至少也要让他们牵扯相当一部分精力进去,或者,要是这个子公司被完全放弃,那也好,弃车保帅虽然不失为一种解决难题的办法,但总归闹得他们不得安生,元气大伤…唉,但当这件非法诈骗集.资案不断发酵,我们联手的几方已经认定胜券在握,结果,一夜之间风向全变了,对手愣生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了一个金蝉脱壳,咸鱼翻身!”
又点起一支大前门,蒋淑山走向房间沙发上坐下,问我,“小江,你能猜到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吗?”
“我…猜不到。”我只好实话实话,并且也很好奇乾通方面是怎么轻而易举置身事外的。
“江枫,其实对于他们可能的化解方式,我曾经也想过,不外乎三点:一,请上面强势干涉,摁住这件事不让继续深究!”
他的话让我联想到在西京女监查胡敏和陈涵谁是贩毒运输网络大毒枭,以及三甲集同时莫名其妙的女犯转监,当我认为眼看就要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时候,却被几方联合生生摁住,功败垂成。
还有,大长腿上官晓倩和墨镜男的战俘试验,刚刚发生不久的姬瑶花杀子、假药、煽动女囚群殴连环案…我介入或者就是由我主导,却被紧急叫停的情况已经好几起,所以蒋淑山说的话我相当认可,而对方此刻的心情,我更是感同身受。
见我默然,蒋淑山又道,“不过当地官.场经历大换血,因此对方不可能借助上面的力量插手这件事,所以,第一时间我们已经排除这种可能。那么再说第二点:他们如果能量巨大,财力雄厚,完全可以在短期内填上一亿五千万这个缺口,然后用金钱让那些贪图蝇头小利的老百姓闭嘴,民不举官不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这一条也被否定了,因为要是乾通方面拥有足够的财力,他们根本用不着通过这种非常容易落下把柄的下三.滥手段敛财。”
“是,您说的没错,那第三点呢?”
“第三点,我倒是想到过,但却比另外两点否决的还要早!”
“您说。”
“江枫,所谓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这句话你听过吧?”
“嗯。”
“所以,我想过,如果对方阵营里有高人,在进行非法.集.资之前,可能会将分公司里重要的关系重新梳理!也就是说,表面上看,仍然是乾通旗下的一个外地子公司,挂着集团下属企业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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