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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通水处理研发中心大门打开的速度并不快。
似乎,对方正是希望通过这种滞重的过程感,带给我们这些在大门前广场上闹事的家伙一种心理上的威慑力。
所以,当两扇紧闭的大铁门向左右打开,并且前面一排一米五左右高度的电动链锁结构的隔离门也被打开,这个过程足足用了差不多五分钟!
就特么像是电影慢镜头重放一样。
于是,我看到,几乎所有媒体记者网站采编的摄像工具,那些长枪短炮不约而同将镜头对准乾通研发中心大门处,这些新闻媒体的朋友们脸上纷纷露出激动且兴奋的表情,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我扭头看了一下李侃,发现这家伙倒是很能沉得住气,脸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边的墨芷舞却一改刚才多少有些手足无措的紧张感,慢慢向我靠近,身上散发出一股逼人杀气。
没错,就是杀气,那种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甚至干掉过敌人的杀气。
伸手,轻轻握住我,芷舞悄声道,“枫哥,别紧张,放松点儿,这不算什么的,一切有我呢,只要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心里有些感动,不过我还是说,“玩蛋去吧,嘿嘿,芷舞,你老公什么时候担心被这些败类伤害?就凭他们?草,来一个弄死一个,来俩弄死一双,等着吧,我江枫可不是白给的,哥们也是习武多年的武林人士,十个八个混混近不了身的。”
尽管嘴里说得轻巧,我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毕竟眼前的局面非常复杂,甚至很可能造成群殴!
而一对一,一个对几个我不怕,但群殴,哥们还真没有多少经验的。
张哥领着几个公安哥们急匆匆跑过来,问我,“小江,他们怎么出来这么多人?骂了隔壁的,一个个穿成啥样子了?尼玛,乾通水处理公司养着一群要饭的吗?”
我苦笑,因为张哥看到的一切,我也都看在眼里。
现在已经进入隆冬,尽管西京比起t市来相对暖和些,而且今年也是暖冬,所以穿一件外套,里面加个厚点的毛衣也勉强能对付了。
但毕竟已经是十二月份,要不了几天就要过阳历新年,那些常年在外的媒体记者,不少人都已经穿上羽绒服。
而从研发中心出来的这些人,以我和墨芷舞中午时候见到的那些家伙为主体,一个个破衣烂衫,棉袄都翻着棉花,很多人袖子还破着大口子,衣服的颜色也各种油腻…
我都不晓得对方从哪儿弄来这些十分‘复古’的装束。
丫们就不怕冷吗?肉都露外面了。
只好回大胡子,“张哥,你问我,我问谁啊?等着吧,让兄弟们做好准备,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分晓了!”
大胡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两条浓眉拧成大疙瘩,脸上的络腮胡子也撅撅着,就像跟谁较劲儿似的。
我没动,李侃也没有动,就见从乾通研发中心出来的那些人,开始的时候还慢慢向外走,结果到了胖姐等人摆出的白事摊场附近,忽然分成两股,一股直接冲进人群里,另外一些则扑向那些正在用镜头对准他们的媒体记者!
我毛了。
麻痹的,这是想干嘛?
难道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吗?
正想冲上去,李侃却一把拉住我,吼道,“别动,小江,你先别动!”
拉住我,李侃又转头对大胡子喊,“老张,让你的人过去,分开他们,不要让这些家伙和送葬哭丧还有媒体记者直接接触,只要不出现混乱场面,没有伤人死人,咱就不怕丫的。”
老张应了一声,手一招,那些早已经从警车上出来的西京市局公安干警,开始兵分两路,在大胡子指挥下,形成隔离带,拦住对方那些家伙。
于是现场情况忽然发生变化了,警察冲向人群,而胖姐他们傻傻地站着不知所措,那些从乾通研发中心冲出来的家伙,就像事先安排好一样,举动完全不同了。
冲向白事摊场的几十号人,老老实实在警察面前站好,谁也不说话,也不乱动乱喊,就那么站着,如同忽然出现的一根根木桩子。
而跑向媒体记者的家伙却不一样,他们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就特么死了亲爹一样,人未到声先至,张牙舞爪,并且泪流满面。
“冤枉啊~~~”
“请媒体朋友们报道我们的冤情~~~”
“我们都是乾通集团的员工和家属,我们被他们害惨了啊~~~”
随着哭喊声,这些人开始分散开,似乎想要冲到那几十家媒体摄像镜头前。
这一来,老张带来的警力就不够用了。
各路媒体在场,动手是绝不可以的,除非自己不想干了,并且还得受到法律、法纪严惩。
可如果不动手,张哥只带来二十几个弟兄,还要分出一半维持白事摊场那边秩序,这一来,剩下十几个人根本拦不住。
很快,至少一半媒体记者的镜头前都出现两三个乾通研发中心雇来搅局的混混,这些家伙鼻涕一把泪一把,就特么像自己受了多大冤屈似的,开始向记者、采编们诉苦。
“记者同志们,你们可千万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叫王虎,是乾通公司的正式员工,这个是我哥,这个是我媳妇,他们没有工作,一家人全指望乾通公司的工作吃饭呢,现在我们没活路了啊~~~”
“求求媒体朋友了,我给你们下跪了,我叫李龙,我在乾通工作十年,原本这里待遇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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