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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我为这些无辜的可怜人、受害群众送葬,难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不可以吗?!
我的声音在原本空旷,不过现在已经人满为患的乾通研发中心门前空地上回荡。
显得如此具有震撼效果。
我悲愤,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而觉得不值,更为乾通那些恶棍的阴毒而怒火中烧。
“各位,请让摄像机镜头跟着我,一起继续这场送葬,让那些冤魂在天之灵能够感受到还有人愿意为他们鸣冤,而我更是愿意相信,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转身,我向着胖姐所在的方位走,很快来到白事摊场附近。
“嫂子,给咱打起精神,我的话你该听到了吧?为了那些可怜人,为了所有关注这件事的老百姓,也为了我…嫂子,算兄弟求你了,开始吧!”
胖姐显然也被我刚才一席话所震撼,这个天天面对哭丧、死人、白事摊场,从而司空见惯的女人,也有些动容。
眼角闪动着泪花,胖姐大声回我,“伙儿,好兄弟,真爷们儿!今儿个额胖嫂把话撂哈,后面一半钱,额不要了,嫂子愿意为你做这件事,愿意积这个德!”
我点点头,心知胖姐能够舍弃剩下二十多万利润不要,应该是真的被我所感动。
的确,现场每个人,除了乾通公司和他们雇来的混混之外,但凡还正常点,还有那么一丝良知的人,都被我刚才的气魄震撼到,并且为我情绪所感染。
媒体记者、围观群众,很多人自发走过来,没有任何骚乱的迹象,默默跟在胖姐一行人身后,主动参与到这个为那些素未谋面可悲的受害者送葬的队伍里。
胖姐扯开嗓子唱,声音嘹亮到足以冲破云霄,而且还是以山溪地方最著名的三种戏曲唱腔之一:迷糊来唱送葬歌。
秦腔、信天游和迷糊,并称为西北三大古老戏曲剧种。
“白雪纷纷下啊,冤魂们走过奈何桥啊,呜啊呜啊,啊啊~~~”
“送行的亲朋好友哟~~~伤心碎了呀~~~”
“活着的人们念着你们啊~~~哭后就是笑啊~~~呜啊呜啊啦~~~”
“愿你们过去寒冬腊月三九天,走过春暖花开阳关道,经着三伏热气蒸腾,秋去秋来啊啊啊~~~”
“那些害你们的人啊,爷会要他们的命呀~~~”
“亲~~~”
胖嫂一声吼,她手下那些伙计们,孝子贤孙或者帮腔的、包括假和尚假道士,齐齐一声吼,“有~~~”
“送~~~”
“推门…撂下…抬太太太、聊咋咧啊~~~~”
…
我一个人紧跟在送葬队伍后面,面前是穿着重孝,抬着还没有烧掉的纸人纸马和剩下花圈花篮的专业人员,而在我身后,黑压压上千人,默默跟着,偶尔会有懂风俗,能唱两句迷糊的人,跟着胖嫂他们吼两声!
三百平原一望无边,三十万百姓怒吼秦腔。
这是对土生土长老山溪人的曾经生活的写照,而在此刻,却通过送葬,通过另外一种曲艺形式,迷糊,再一次将特有的民俗展现在众人和摄像机镜头前,传遍黄河两岸,大江南北!
张哥等一干公安干警,没有阻拦我们,也没有加入进来,除了分出一半人手看着那些混混和乾通公司的孽障之外,剩下的则随着我们这支组合奇怪的送葬队伍,缓慢向前行走,看样子是在维持秩序。
我看见,就我看到的,大胡子已经接了不下十个电话,不过很奇怪,开始的那几个,面色阴沉,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而随着我发飙,抢了他的手机,并且当众说出那样一番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话,并且让舆论一边倒站在我们一边之后,老张再接电话的时候,竟然面色渐渐有些缓和,情绪似乎也没有之前激动了。
甚至现在,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却没有阻拦我们送这个特殊甚至听起来有些奇葩的葬,更没有表达过将我缉拿归案的意思。
我瞄了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默默尾随的李侃和墨芷舞,低声问了道,“李哥,芷舞,你们谁找关系了吗?丫老张干啥还不抓我?”
“你那么希望被抓啊?”
墨芷舞愤愤道,“枫哥,你啊,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知道刚才夺枪、开枪的行为有多恶劣,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唉,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我找人,找你个大头鬼,找谁也兜不住的。”
李侃也摇头,示意我他也没那么大能量压住这件事,尽管其身份特别,算是红三代,但今天的动静太大了,以李侃的能力,根本搞不定的。
由于在人群里,我不好多问,再加上随着胖嫂一段段唱那些送葬歌,我的心情也有些伤感,便更不在乎了,也没有纠结追问为什么还没有公安来抓我的原因。
送葬队伍顺着乾通水处理研发中心围墙走着,看胖嫂的意思,除了给那些可怜、无辜的受害者送葬之外,还要故意恶心恶心乾通集团,让他们的声望彻底毁掉,不但在商圈、官场,包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圈子里,都要彻底搞臭他们。
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骂了隔壁的,我恨不能从围墙上面跳进去,在丫乾通水处理研发中心,做他娘的十天半个月法事才好!
随着这场从来没有过的葬礼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开始加入其中,很多人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听,差不多弄明白原因,便义无反顾参与进来,甚至比我还要激动。
张哥和他手下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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