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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只有一明一暗的烟头在闪烁,我看不清那家伙的神色。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在这里傻等,一根接一根抽着香烟。
而,这货也不时看着腕上手表,来来回回在那里踱着步子,似乎心情烦躁异常。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扩音器里忽然传来了张姐的声音。
“江队,你和部队上那位同志一起从角门进来,我先看看证件再说!”
“太好了,张姐,早开门不就得了,站在这里怪凉的,害得我冻得要死…”
哎,即便是夏季,荒郊野外的夜间,依然寒气暗涌。
我一付‘喜形于色’的样子,拉了一下那家伙,大步向角门处走过去。
角门,并不是另外开的一扇门,而是在监狱大铁门的一角,单独开了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大铁门上套小铁门,就这意思。
角门的作用,是方便我这种临时要出入监狱的狱警,在不用打开大门的前提下,能够顺利通行。
很快,角门从里面打开,我深吸一口气,当先走了进去。
沙山女监这里没有所谓的传达室,所有外来登基的地方,统称为警卫室。
实际上,每个监狱的大门都不会只有一处,但只有在正门这里,晚上才有可能进出人和车辆,其他的门,早就关得不能再死。
“张姐,这位是…”
骂了隔壁的,我忽然发现,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对方两人姓甚名谁,该怎么称呼。
“…是,部队上的同志!”
我讪讪地介绍了一句,“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麻烦张姐了…”
“哼!”
张姐冷哼一声,面色不愉。
她的身后站了几个一身警服的女狱警,一个个身材高大,飒爽英姿。
我认出,她们都是监狱警卫队的成员。
“江队,你呀,竟给张姐我惹事儿!”
她白了我一眼,“你们进来吧。”
说着,张姐扭头,摆动着略显肥胖的身体,走进警卫室。
我和那个男人对视一眼,面带无奈的苦笑,伸手示意——请!
嘿嘿,骂了隔壁的,我们沙山监狱就是龙潭虎穴,保证让你丫的有进无出!
进到屋里,张姐示意我们坐下,“这位同志,你…”
“哈哈,大姐,真抱歉!”
这小子刚坐下又连忙站起身,做出一付十分诚恳的样子,“哎,我们也是没办法,要不是任务紧急,也不会连夜行军了…呵呵,大姐,鄙人张健,说起来和你还是本家呢。”
“行了!”
张姐根本不打算听丫套近乎,“出示你的证件吧,我登记一下!”
随后的过程很顺利,张姐几人反反复复验看着对方的那些证件、调令、密函和介绍信,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们面面相觑好半天,终于对我们说,“等着吧,待会儿看看情况…”
哎,这回答,我也是没谁了。
啥叫看情况?
到底让进还是不让进?
根本和没说一样。
不过,我还是从她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
因为,她强调了‘待会儿’这个词。
心中一动,我暗想,是不是说,过一会儿,就会有沙山狱方什么高层人物露面呢?
嘿嘿,这名潜藏在监狱深处的蛀虫,甚至可以形容为魔鬼也不为过的主儿,总该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吧!
张健这货倒是没有再表现得焦躁不安,丫翘起二郎腿,稳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甚至开始半闭着眼假寐。
满满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暗自琢磨,该不会是因为张姐终于让我们进来查验证件,这小子便已经猜到,他上面的那个大咖,已经出手安排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对方的能量,哎,真特么可怖啊!
我干坐着,表情十分尴尬。
也是,按照我江枫的身份,应该是沙山女监的人。
可,现在我却带着‘外人’来到沙山,这大半夜的,人不人鬼不鬼,不是给自己单位找麻烦吗?
张姐却没有搭理我,而是紧紧盯着外视摄像头对应的那台监视器。
看来,她也是在等什么人来!
我相信,就算给张姐天大的胆子,即便她接到上面的什么命令,以现在的情形,张姐绝壁不会自作主张,对张健一伙儿放行的!
至少,沙山这边要出面副监狱长这个等级的领导才行!
甚至,说不定陈监都要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假冒军队这些家伙,关系究竟打通到哪一级别的领导了!
而,这个出面的女人,草丫的,又究竟会是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甚至已经注意到,有些武警官兵开始向瞭望塔方向增员。
只不过,因为没有沙山这边进一步报警请求支援,按照规矩,武警战士还不能直接进入沙山监狱。
毕竟,那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军队调动,可是要担大责任的!
足足过了四五十分钟,时间差不多已经来到十一点,我隐隐约约看到,通往监狱大门的那条土路上,开过来一辆小轿车!
这个过程中,张姐接到过四五次某监狱领导打过来的电话。
她只是不停地说着,“好,好,是,是…”
我也搞不清楚,打电话的人究竟是哪位,甚至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来自同一个人的电话。
不过,我却一个字也不能问。
娘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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