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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说到此处,实际上其后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用胡敏讲述,完全按照逻辑学手段推演出来。
我清楚,对于资产质押,一般来说需要进行深入评估,而这种评估得到的结果,大都以固定资产,比如厂房、设备、原材料等测评结果为主体,至于品牌价值、客户资源价值以及专利等无形资产的评估,就变得弹性很大,几乎很难考虑太多!
因此,我不用详细知道合同条款,就已经判定这份对赌合约对于胡家来说,就是对手做好扣的死路,压根不存在价值平等一说!
而且,即便仅仅限于固定资产评估,最后能抵扣出的资金也只在大约百分之七十左右,也就是说,比如一间厂房市场价值一百万,那么能从银行抵押出来的现钞,最多不过在七十万上下…
因此,一旦输了合同,胡敏家族便会付出沉重无比,直接被一下击沉的代价!
事情明摆着,胡敏父亲在签署完这次对赌合同后,一定被对方算计,从而在交付日到来之前没有生产出合同中要求的催化剂!
果然,胡敏继续道,“江队,我直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唉,等到交货日子,对方随意取样的催化剂,竟然超过百分之八十不合格…我,我当时就傻眼,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我叹息,“还哪个环节呢,说不定各个环节都有问题,工人、工程师、内部检验员,甚至你们胡家自己的人,保不齐都有被对方买通的嫌疑!”
胡敏不说话,我和她都明白,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结局已然成为定论,没有人能将时间的轮片拨回到当时那一刻。
“江队,我不甘心,知道吗?不甘心!”
胡敏脸上露出狰狞,“服刑几年后,我越发想要搞清楚,那个配方是不是真的存在问题,如果的确有问题,我们可以以此为据告对方欺诈,或许这是我们胡家唯一翻身的机会!当然,这些尝试本应该在我出狱后进行,可,我等不及了啊…”
“所以你就安排人收集铁屑?你不是说当时工程师已经证实按照乾通方面的配方,其实可以制造出符合标准的催化剂,对吗?”
“对!但就像您刚才说的,我怀疑那个工程师也被收买!我能相信他的话么?我不,不信!我只能自己做试验…”
“哦…”我终于明白,胡敏费尽心机收集铁屑的出发点。
“江队,也许你不清楚吧…”胡敏解释道,“双氧水在催化剂,比如红砖粉末、土豆、水泥、铁锈等中,引发化学反应,可以生成氧气和水,而我们制造的气态催化剂,正需要在二次催化时产生氧气…”
我听得头大无比,但却确信胡敏没有骗我!
她不会想不到我完全可以私下找行家咨询的…
“所以,你决定从虽然收集缓慢,但却不容易被察觉的铁屑上下手?然后自己想办法找到配方上的材料,私下进行化学实验?哦,对了,在这次关禁闭之前,你应该属于宽管犯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想办法让狱方安排你在医务室帮忙,那里很容易搞到双氧水…”
天,我顺着胡敏的话分析下来,却发现她的心思如此深沉,计划如此周密,而心中的仇恨,又该是何等不可阻挡!
要不是我阴差阳错发现铁屑的秘密,再加上仇冉可献计搞了个突然调换监室,胡敏的计划还真有可能暗中继续进行,并且不断尝试下去,直到最终找到答案。
这一刻,我不知道发现她的秘密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也许,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儿!
想了想,我问,“胡敏,那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吗?对方的配方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苦笑,“江队,从我们收集的铁屑数量上,您也该知道,我开始着手做这件事还没有超过一年!再加上很难平心静气反复试验,而条件又这么艰苦…唉,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两眼一抹黑,没有头绪。”
我想了想,对胡敏说,“这件事儿我可以帮你,你回头把实验步骤,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实验条件等等细节全都给我写出来,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找人在外面帮你做实验。”
“真的?”胡敏有些吃惊,“江队,后来探监的时候,我曾隐晦地将类似念头和家人朋友提过,可,没等我表达清楚,他们一个个就像遇到瘟疫那样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
我冷笑,“胡敏,那是他们,不是我!你想想,他们来看你,出于道义出于亲情,但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对吧?我不一样,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我不怕!”
她的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哽咽道,“江队,你这么帮我,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是啊,你的问题倒是有眉目了,而我呢?玛德!”
我无奈地骂了一句,想必她能猜得出来,我之所以对铁屑感兴趣,并非因为什么化学实验,而是为了毒品!
胡敏试探着问我,“江队,是不是你怀疑监狱里有人私下藏毒、吸毒?”
我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让胡敏自己去猜吧。
“唉…我让你失望了!”
我差点儿被她这句话气笑,“胡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非要证实你和毒品有关系我才不失望么?真是的…”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中的烦闷依然没有任何掩饰暴露在脸上,点燃一支香烟,我闷头抽起来。
忽然,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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