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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红,这个长相粗豪,将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女囚,刚刚站起身,就被我的话吓得浑身发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不再说别的,示意空山晚秋命令防暴队员将韩红揪起带走。
当然,韩红宽管犯的处遇算是没了,等待她的,最轻也是关禁闭。
这个大块头开始哭泣,甚至比不上刚才看似娇弱的刘艳,哭喊着,“我错了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恋物癖啊…政府,政府饶了我吧…”
她的声音异常凄凉,回荡在监区里,显得诡异而悱恻。
“第三个,我看看找谁呢?”
我的脸上,开始挂出一抹微笑,似乎已经不再和对方这些女犯人着急上火。
我,显得胸有成竹。
被我目光扫过,那些女犯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似乎我就是地狱前来人间招她们魂魄的勾魂无常鬼。
每每盯住一个人,对方便浑身哆嗦,而随着我的目光移开,又长出一口气,似乎绝处逢生。
她们的心情我理解,毕竟熬到宽管犯、特级宽管犯这种处遇太不易了,好不容易拥有某些奖励特权,也许会随着我的话烟消云散,再也不可能获取。
甚至于,根据所犯监规的程度不同,她们不但没机会得到攒功换取减刑的机会,说不定还要被二次审查,取消之前已经核定下来的减刑期。
如此,她们恐怕认为我已经从胡敏处了解到每个人的情况,掌握其底细,谁能不怂?
我的目光游荡过陈涵脸上,她的表情明显更加不自然。
我猜想,此刻她一定在心中判断,我究竟是何方神圣,昨天牛逼无限强行要求调换监室,今天又突然搞这么一出,想要干什么?
还有,或许陈涵也在思量,我到底掌握她哪些罪名,是已经完全起底,还是只是抓住类似刘艳、韩红那种算不上大罪过,却足以取消宽管犯处遇的过错。
目光在陈涵身上停留的时间特别长,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叫陈涵起身的时候,我却将眼神从其脸上挪开,顺着看向紧邻着陈涵的下一名女囚。
“黄莉,你,你站起来!”
我微笑,却在笑容里藏着充满杀意的尖刀。
“黄莉,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我呢,叫你起来就是已经掌握你和某些人违反监规甚至触犯法律的具体事实…所以,我想换个方式,给你一个拯救自己的机会!”
我闭上嘴,令两句话之间刻意产生间隙。
于是,在众人心脏收缩几乎不能喘气的死寂里,我缓缓开口,“黄莉,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用告诉我你犯了哪些事儿,只需要检举揭发一名同伙!”
怕她没有理解我意思,我厉声强调道,“注意,是检举揭发同案犯,不是乱咬和你罪行无关的别人!听明白了么?你就算说出其他女囚犯了什么事儿,只要和你无关,我就不认,懂不懂!”
我的话,可谓一针见血,紧紧锁定黄莉的死穴!
我想,只要是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明白,我现在所谓检举揭发,悔过立功,那是有条件的!
老子不想听和她黄莉无关的别人,瞎逼逼不成,要说,就说你的同案犯是谁!
至于什么案子,嘿嘿,你黄莉自己明白!
现场气氛便在我发出这样一声厉吼之后陷入幽冥中,从朱监到普通管教,再到每一名女犯人,谁也不吭声。
说起来,这便是我和胡敏之前制定计划的最后杀手锏,而刚才一番私语,胡敏已经将这个环节中,拟定杀一儆百的几名女犯情况对我和盘托出,并且点名这个黄莉,正是陈涵的死忠之一。
那正好,我倒要看看,她黄莉会怎么办,如何回答我攻击性极强的挑唆。
事实上,直到这一刻,我依然不相信黄莉会说出哪怕一句关于其所在贩毒运输网络组织的言辞,因为她肯定明白,即便逮住任何其他罪名,也比交待自己和贩毒、制毒、运毒、藏毒有关系更能得到轻罪处罚。
毒之一物,连他们毒贩子也明白,沾上就是死罪!
然而我的本意也不是轻易就能从黄莉嘴里得到想要的供词,确认陈涵就是我要找的大毒枭。
我只是恶心恶心她们,并给黄莉造成目前骑虎难下的险境!
如果她供出陈涵,哪怕罪名和毒品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也会在二人心中埋下深刺,从而在我后续的手段中,于某个时刻彻底互咬!
而她要是乱说或者保持沉默呢,那好,最最起码,刘艳和韩红的下场就是她黄莉前车之鉴。
何况,我还有的是办法让她更加惶惑不安,甚至生不如死。
对于毒贩子,我从来没有半分怜惜,认定只能通过比现在更要严厉十倍的惩罚,才能让这些祸害渐消渐止!
黄莉呆在当场,开始用眼角瞥向蹲在地上的陈涵。
对方却没有看她,目光游离着,似乎在偌大监狱食堂里,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落目的焦点。
“我,我没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黄莉脸色黯然,声音颤抖糯糯道,“队长,政府,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点头。
还真是陈涵的死忠,被我吓成这个样子,却还犹自嘴硬。
慢慢地,我动作清晰而坚定,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
正是胡敏所做的医务室日常工作统计表。
“黄莉,你是1729号吧?我给你念一组数据…8月18日,1729号去医务室,登记的事由是复诊、取药同时送货!”
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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