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所以找吴博士过来问一下。”
“他是骗子,你还问他。”那个老头,根本不会看病,吃了他开的一大堆药后梦游与失忆不见一点起色,就哥哥还相信他。“他身边的那个年轻点的男人是谁?”
南有乔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他朋友的儿子,是个外科大夫,博士的手受了点伤不能开车,刚好他在所以就让他当司机。”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吴喜才看到程之校从南有乔的书房出来后脸上愁云密布。
“没有,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怀疑。”
吴喜才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说说看。”
“如果南音的日记没有出现问题的话,那南有乔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他给自己制造了一段记忆来填补空缺的那几个月,也就是说他是失忆症患者,而他自己不知道。”程之校的大脑急速转动着,这是他突然想到的大胆假设,“你之前不是也有过怀疑吗?”
吴喜才坐在副驾驶,枕着双手悠闲地说:“人有时候会为了平安,封闭不好的记忆,这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他真的自己制造了记忆,那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或者保护什么,这才导致我对他的催眠失误,一旦开口可能就意味着他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这才让他拥有强大的意识去抗拒被催眠。”
“最珍贵的东西?”程之校喃喃自语。
钱权利?亲人?程之校脑中突然迸出来南音的身影。难道他是为了保护妹妹?难道是南音……
“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去哪儿?”吴喜才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思路。
“去南音以前的家里。”
一栋四层的欧式风格别墅,大到夸张的花园。门口的石雕喷泉已经不再喷水,树木因无人修剪随意甩着枝条。
吴喜才感叹:“真是有钱人,这么多年没人住,这房子还气派的不行!”
程之校抬脚向里走,正对着他的就是一面台阶。抬起头可见三楼与四楼的栏杆扶手,如果说是坠楼,那从四楼摔下来刚好可以摔到尖锐的石阶上。不过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来说,她那天也一定会随着他们一起去医院,可是她没去,而是选择了自杀。
那个地下室在哪里?
程之校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后走到别墅后面,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去发现是一个方形的带着拉环的铁网,他蹲下去拉开,在底下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房间,不过这里并能容人进去,应该是通风口。
这个通风口离得最近的地方就是厨房。
他再次返回厨房,顺着铁网的方位看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储物柜,他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有一个门。推开门,顺着台阶他走到了在铁网里看到的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这里应该就是地下室。
阴暗与潮湿扑面而来,除了一张小床之外再也没有什么。
但是墙壁的最下方却好像有什么痕迹,像是用吃饭的筷子在墙上留下的记号,看起来像是小孩子乱画。
程之校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返回别墅。
“或许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手机拿给吴喜才看。
コロスゾ
“这看起来好像日文的假名。”
程之效突然想起来南音掌握着几门外语。
“你等一下,让我查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吴喜才一脸严肃。
コロスゾ——杀了吧!
汽车沿着山路上行,直到停在一家疗养院门口。这家疗养院建在半山腰上,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但地理位置极其隐蔽,接待的都是一些有钱人。
病房中的病人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安静而平稳地呼吸。
南有乔面无表情看着病床上头发花白的男人,他突然伸手摘掉他的氧气面罩,那男人的脸立刻痛苦地扭曲起来,胸口起伏不平。
“爸爸,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南有乔抿了抿嘴角,脸上的笑容可怕。
☆、逆转移
香港佳士得拍卖行。
南音一袭白色露肩礼服出席今天的拍卖会。
今天的拍卖会最后的压轴是一颗达到fank级别,重达14.7克拉的粉钻。南音向来喜欢粉色,听说这一消息当即赶到香港。
钱叔说:“王家的人也来了。”
“他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这种场合肯定会来。”
“据说他们家有一颗近60克拉的稀世粉钻。”
“我更喜欢今天的这颗梨形的,准备把它做成吊坠,日日佩戴。”南音声音里满是期待,“钱叔,你跟我哥哥打好招呼没,我对这颗钻石可是势在必得。”
“先生说,千金散尽只为博美人一笑。”
南音笑着说:“有了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钱叔,我们进去吧。”
“南音,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有想买的东西。”
赵婵笑着说:“你想买的跟我想买的说不定是同一件。”今天的女性居多,估计都是为了那颗粉钻而来。南音素来喜欢搜集各色钻石,十八岁的时候她的哥哥以天价为她拍卖到一颗蓝钻,二十岁的时候又拍到一颗紫钻。小时候一起上学,她的衣服大多都以粉色为主,如果她记得没错,南音最喜欢粉色。
“那我们就各自凭实力。”
“好啊。”赵婵笑得眉眼弯弯。
南音一脸平静,内心却在说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王风,下车!”李雪先一步下车可是看到儿子还在车里坐着。
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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