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重好不好。”
“三天前见你就是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如今还是这副样子?
李兴哇地一声抱着程之校泣不成声:“我整个人已经不好了,我怀疑我这几天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
三个?吴喜才的注意力突然被勾了过去,看着相拥的两人,他把目光移到程之校身上,嘴角突然翘了一下。
“有话好好说,我对男的不感兴趣,你先跟我说说你脸怎么了?”
李兴松开他,激动地声音提高了几分:“还不是楼上那个疯子打的?”
程之校的脸抽了一下:“被打一次怎么不长记性,还去惹她?”
李兴长叹一声,拉着程之校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然后看了一眼吴喜才,“大叔你可以走了。”
吴喜才抱着胳膊坐下:“我这人就爱听故事。”
“随你,只要你别开口说话!”李兴一肚子苦水要赶紧倒给程之校,也没闲工夫管他,拉着程之校的手开始絮絮叨叨:“三天前,我见完你后想了想还是去楼上找她问个清楚,拉着保安处的小王,谁知她见到我又是鞠躬又是道歉,一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样子,我以为她真心悔过就原谅了她。昨天我闲的实在无事就去楼上看看她,没想到我一进门她就给了我一拳,接着把我绊倒在地踩到我身上凶巴巴得问我是不是没挨够特意上来找打的”
程之校:“这次你没带小王?”小王是保安部的,一米□□,又高又壮。
“看她上次态度那么诚恳我以为她是真的悔过。”
“活该!”
“你先别打岔,听我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就不信你这次还不长记性。”
“问题就出现在这,我今天又收到了一笔钱,说是为了那天打我的事情道歉。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吴喜才突然站起来:“走,叔帮你出气。”
程之校一脸诧异地看着吴喜才:“你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吗?”
“这货被一个女人打了,重点不是被打,而是被同一个女人打了两次,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作为他的兄弟你理应跟我一起为他讨回公道。”
他一手拖着一个人往楼上走。
程之校狐疑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对我们医院这么熟?”
吴喜才顿了一下指着李兴:“不是这小子说的楼上”
“他是说楼上了可没说几楼也没说是哪个病房。”
“我连这点分析能力都没有怎么对得起我的职业?”
程之校半信半疑看了他一眼。
李兴看着角落的那女孩突然大叫一声:“你兴爷爷我来找你报仇来了!谁要你的臭钱!”说着把信封砸到她面前的地上。
吴喜才与程之校对望了一眼,这李兴也得治病!
此时程之校才看到一个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望着他们。
王敏突然出现在他们三个身后黑着脸怒斥:“你们干什么!”
“护士长,你看我这脸。”李兴指着受伤的脸抱怨。
“快离开病房,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她走进去把那女人挡在身后,轻声安慰,“不要怕,没事,他们不是坏人。”
程之校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王护士长,她是怎么了?”若不是容貌没改变,他几乎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天在院长家放蛇的那个姑娘。
“没事,还请你们三位赶紧离开,另外不要随便闯入这个病房。”
李兴:“护士长,你看我的脸,你看……”
“请离开!”王敏打断李兴的话。
程之校拉走李兴:“咱们走吧。”走之前,他回过头看了那姑娘一眼,小鹿般清澈的眼眸里全是惊恐。
吴喜才叹了口气:“看来没有热闹可看,我还是回家睡觉去了。”
程之校上前一步拦住他:“你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喜才胳膊一甩:“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吴喜才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而程之校看着吴喜才的背影突然有种被他算计了的感觉。
☆、三重人
刚过完冬天,进入春天,这种天气变化多端,一会儿让你感受春天的温暖,一会儿又告诉你别得瑟冬天还没走远。
这天刚下过雨,坑坑洼洼的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
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因为这突然的一场雨让人走起路来都想把脖子缩到身体里。
马路边上站着一个内穿高领毛衣,外穿呢子大衣,正歪着头拉一把小提琴的男人。他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单眼皮,高挺鼻子,头发卷卷的像泡面,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还蛮精神。
那男人拉的好不好她也不懂欣赏,只是碰巧无聊就在那里停留了一下。
拉小提琴的男人看到马路对面有人在听他的演奏,看了过去,是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女生。她高高瘦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冲她笑了一下。
她也只好咧咧嘴挤出一个笑容。
最后,她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和几张十元的纸币,全扔到他旁边的琴盒里。
“你喜欢我的琴声?”王风楞了一下。
“不是,天气挺冷,拿钱买个饼暖暖手。”说完潇洒地扭头,没有看到那男人脸上惊讶的表情。
这是把我当成流浪艺人了吗?王风又无奈又好笑。
“喂,姑娘!”
她好像没有听到,他只好匆忙收拾好乐器追她。
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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