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然而然会引起别人的警惕。那么如果他每天都在打扫房子,借了钱就会及时还清,日历也是过一天划一天的话,那么到了计划的那一天,谁也不会发现的。
那就不动声色的享受着最后的时光吧。
她捏了捏手,确定并无不妥后走出房间。
“好的,那么今天的治疗就完成了。”她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着光点都融入欧尔麦特的身体中,蹭了蹭自己的耳朵:“有感觉身体稍微好一点吗?”
“嘛,反正是很舒服没错啦。”欧尔麦特活动了下肩膀:“一直这样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啦。”
“没事啦,而且也根本不费力啊。”
欧尔麦特几次犹豫,终于在午餐结束后借故支开了相泽,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猫川神无。他看起来十分踌躇,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请对方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事实上...”他低下头:“我,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欧尔麦特并不是一个擅长叙事的人。他想要尽量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说清楚整件事情,却总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站在旁观者的中立角度,不知不觉就会将个人的主观感受带入。
死柄木吊,或者叫做志村转弧,是英雄的后代,却被敌人收养,培养成为了扩散恐怖搅乱秩序的接班人。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培养他,all·f对于他来说都是恩人,老师,父亲一般的存在。
猫川神无听着,脸上的笑容很慢很慢的消失。
难怪死柄木到最喜欢的角色是露娜。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重合度高到让人觉得可笑,真是...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吗?
她不能让自己在欧尔麦特的面前冷笑出声,于是只能将双手攥得更紧。
“所以,我想要拜托你,如果有机会能够争取到对话,或者其他的方式,你能劝说...”
“对不起欧尔麦特。”她听不下去了,于是开口打断了他:“请问,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雄英的老师?
和平的象征?
“我...”他声音沉稳,丝毫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以八木俊典的身份,拜托你。”
“我无法答应你。”她没有任何犹豫,将腰弓地更低:“如果是作为雄英的老师,那么我会以学生的身份诘问你,如果是作为和平的象征,我会以群众的身份反驳你。但如果仅仅是作为八木俊典,作为您的师父的徒弟,那么我同样,也会以猫川神无,猫川奏的妹妹的身份,拒绝您。”
不是因为这个任务也许需要解除危险的敌人,也许会受伤,也许会有各种突发状况发生。
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人,变成我的同伴。
“我的哥哥猫川奏,现在还在医院刚刚恢复意识,我昨天去看过他。”
“作为all·f的同犯,帮凶,我的情感,理智,良知,全部都没有办法容忍我答应您。”
“请恕我失礼了。”
她自顾自的说完,不去看欧尔麦特的反应便拉开门离开。脑海中偶尔闪过的与死柄木吊甚至说得上是温馨愉快的回忆,此时如同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巴掌掴在她的脸上。
竟然是从露娜的身上找到了共同感吗?
从她扮演过的露娜身上?
耻辱。
这份熊熊燃烧的怒火,在猫川奏变成了这副模样的现在,像是被浇上了油,几乎要将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
她靠在墙上,强迫自己大口呼吸,把眼泪憋回去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笑。
不是希望让你变成新一代的领导者,继续散播恐怖吗?
我倒要看看,没有个性,大脑受损的家伙要怎么继续战斗!
“猫川,今天你状态有点不太对啊。”空灵鬼魂看着刚刚闪避不及时而被击倒的猫川神无:“这个时候用瞬移比较好吧。”
“阿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我觉得过于依赖一种个性的话行为模式会太过单一,反倒很好看穿呢。”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你这样想吗?真不简单呐,那好吧,加油啊。”
上午训练结束,下午的训练压缩,抽出两小时来去探望猫川奏,顺便帮助对方加强与身体的同步,然后治疗。
当他第一次学着猫川神无的样子将两只手握成拳放到了耳边,猫川神无反应了片刻才一把抱住他。
“做的好哦!”她哽咽着:“已经可以看得见东西了吗?很厉害哦哥哥!”
眼泪越擦越多,怎么流也流不干。猫川奏动作不变,丝毫没有要回应这个拥抱的意思,也在尽力避免自己与对方有任何主动接触。
他现在丝毫无法控制个性,主动碰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释放类似【空气丨炮】和【超爆发】的个性,目前为止只要接触就会被攻击。
于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而呆板。现在大脑稍微能做出些反应,已经不再像野兽一样咆哮,但是说话还是太过勉强。
他安静的任由猫川神无抱着,一动不动。
“已经都结束了哦哥哥,现在你已经安全了。”她蹭了蹭他的头发:“已经,什么都不用再害怕了哦。”
那些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所以,什么都不用害怕。
“...神...”
沙哑生涩到让人丝毫辨别不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猫川神无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猫川奏嘴唇张了张:“...谁...”
是完整的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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