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的下场。
直到哥哥在她房中告诉她抗旨不株遵,连九族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只将那条绣好要给洛之流的帕子藏在了怀里。
她知道洛之流快急疯了,那个少年在珩王府跪了三天三夜求珩王将自己嫁给他,却是落了在渝阳众人的嘲笑中一个被抬回将军府的下场。
知道是皇上赐婚后,他开始尝试所有方法带着她私奔,她心里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只是她依旧是心疼,那个少年一次被宫中和府中的暗卫捉住打得半死不活的下场。
终于,有一次他们成功了,在马跑出渝阳的时候她几乎就要觉得自己可以和洛之流在一起了。只是她太天真了,那个在树下手上拿着寒剑的人正是她的父王。
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终于将他珩王的骄傲和耐心磨得消失殆尽,父王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她缴械投降:“废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吃今天写的虐得自己肝疼,我一早就说过我这书中没有坏人,或者都是坏人。
没有小剧场,我心累。
明天虐继续。
☆、第六十三章
季绾第一次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她跪在父王面前,将所有的骄傲尊严抛在脑后伏在父王的脚边,只求他可以放过他。
可是没有用,那些士兵打在洛之流身上的闷哼声一声一声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忽然知道自己错了,不过是同许家嫡子成亲罢了,比起洛之流死在她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起身一字一句说给父王听:“女儿愿意出嫁,从今往后,同洛之流恩断义绝。”父王那点猜忌在看到她的眸中的决绝后也消失不见,一把拉着她往渝阳城中走。
身后洛之流似乎在哀求,可她晓得她不能回头,不能流露出半点怜悯。之后她便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安然待嫁的闺中女子,开始精心在秀楼中缝自己的喜服。
父王兄长也来试探了几次,见她眉头也不抬的样子,没说什么由着她去了。只有她自己晓得她将最锋利的匕首缝进了喜服的袖子中。她季绾虽是不得不被抬进许家的门,可是是季绾便够了,是死是活又有什关系呢。
出嫁那日,父王和兄长都是一路小心防着,直到她笑颜如花地盖着盖头进了许家的新房。喜婆和丫鬟都被她骗了出去,空落落的新房里她抬手将袖子中的匕首拿出来,饮下了交杯酒准备先赴黄泉路。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洛之流会来到她的新房,也没有想到那交杯酒中会有合欢药。那一夜她过得极其混乱,似乎是她刻意没有记住,脑海中只留下自己的泪眼朦胧和洛之流绝望通红的眼睛。
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记着她倚在新床上,她那个夫君深情的握住她的手。她闭了眼,抽出手偏过身子不愿意看他。之后的日子,她夫君一直没有难为她对于同房之事也是绝口不提。
她隐隐觉得自己身子有问题,找了郎中暗中查了才知道自己有了,心中一沉,然后便是狂喜。莫不是,洛之流的孩子?除了新房那夜的欢愉她同许家嫡子是没有肌肤之亲的。这么一想她便觉得生活有了念想,只要这孩子是洛之流的,那么她便要好好将他生下来。
存着私心做起事情来便并不困难,哪怕是为了不让许家起疑,对夫君的可以讨好,哪怕是让她每每吐出黄胆水的肌肤之亲她都忍过来了。她笑着看着她夫君为了这个孩子欣喜若狂,心中的狂喜也掩饰不住,她要有洛之流的孩子了。
孩子落了地,她笑得更加灿烂,渝阳城中谁不知许家嫡子和珩王嫡女鹣鲽情深。她依旧是夜里行尸走肉一般承受夫君的宠爱,却是每日清晨都饮下一碗避子汤。
直到父王兵变的时候,夫君死在他怀里,口齿不清地诉说他对她的爱慕。新婚之夜他便爱上了她,将泪眼朦胧的她搂在怀里,给了她一个男人的疼惜。
她呆着原地,许粥粥不是洛之流的孩子,那夜同她洞房的人是许家嫡子。心像是被人撕扯着,一口鲜血从喉间漫了出来。是她,都是她痴心忘想,平地了喊出了几声凄厉的哀嚎。
手中的匕首抬着便要往自己胸口送进去,洛之流来了,一手打下了她手中的匕首。他说:“绾绾,好好活着,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匕首掉在地上,她哭得肝肠寸断,她怎么能死,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求她不要死啊。
不记得是怎么被洛之流带走的,只记得他一路都在哄她。她晕晕乎乎睡在他怀里,手中的匕首拿了又放,终究是丢在了地上。
洛之流依旧是那么爱她的模样,甚至费尽心思哄许粥粥的欢心。许粥粥本来是她最疼爱的孩子,此刻却是她心口剜不去的毒瘤。他的存在反反复复提醒她,她在许家嫡子身下承欢的模样。
她想杀了许粥粥,不想那孩子惊醒了乖乖巧巧的问她:“娘,你掐我做什么。”
她嚎啕大哭,将许粥粥留在房中任凭他声嘶力竭地喊她娘也没有回头。之后她便躲着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孩子。
直到皇上一道圣旨将顾星澜许给洛之流的时候,她终于学会了恨。她发疯一样嫉妒那个叫顾星澜的女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洛之流,嫉妒她可以在如花年纪身子干干净净做洛之流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所以当兄长来找她的时候,她心头只剩下复仇两个字。她要将那些害她到如此地步的人一个一个折磨至死。至于洛之流,她只能苦笑,她终于不再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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