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得你看顾,不用一直隐于暗处,成为先锋,戍卫百姓。但无论什么家国天下,黎民百姓,我的任务始终是保护你。”所以你在哪我在哪,那个什么狗屁皇帝的生死与我无关。
虽然有点像找借口,但也是他肺腑之言。
即使韩冽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韩清已经了解他的意思了。她有点后悔带韩冽出来了,这个死脑筋,真是说不清道理的主。
她揉了揉眉心,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安危,但是我是效忠皇上,保护皇上的,若是他置于险地,我又怎能保全自己?我自是与他共进退的。所以为了我的安全,你也是要顾全他的。”
韩冽看了韩清良久,仿佛在思考韩清话语中的可行度,终是提起被子盖在脑袋上,瓮声瓮气道:“我要睡了。”
韩清知道他只是闹脾气,也由着他。正打算离开,就看到门被推开,来人不是消失了一早的慕容傲还能是谁?
见到韩清,他将手上的包袱扔给她,说道:“换上。”可能又怕韩清不应,特意加了句,“这是圣旨。”
韩清接过包袱,麻利地抖开包袱里的衣裙,是一件胭脂红提金芍药云锦齐胸襦裙,做工精细,衣料也是上好的。上面的金色芍药就好似真的一般,徐徐有盛开之态。
韩清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最喜欢大红色的衣裙,那样衬得皮肤白皙,明艳动人。可是如今的自己看到这个裙子只会觉得太过漂亮,却不适合自己,因为裙摆太长,行动不便。
果然,人都是会改变的。
韩清直接拒绝道:“我不穿。”
慕容傲脸色阴沉,沉声道:“韩清,你这是抗旨。”他昨天看到韩清一身黑色劲装就觉得十分不爽,虽然平时她也是一身男装打扮,但也能看出是个女子,官服也被她穿的fēng_liú倜傥。可是如今这身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的他很是别扭。所以大清早他就去成衣店为她挑选衣服,想象她穿上这件衣服的美丽模样,没想到她却不领情。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韩清将裙子规矩地放在桌子上,态度虽然恭谨,却是一副无赖模样,甚至带着几分痞气,“虽然公子以圣令,但是我若抗旨,公子还能真的拘禁我,把我关进大牢?”韩清的下巴微微上扬,一副不羁模样,说的话端是掷地有声,“所以,今儿个,这个旨我就是抗了你能奈我何?”
说实话,韩清这个痞子样于慕容傲而言是有几分稀罕的,他竟有几分要多瞧一会儿的yù_wàng。
但是在位多年,这还是有人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战他的权威,他很生气。而又如韩清所言,他又不能真的把她怎样,一是时机不对,二是他舍不得。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一个皇帝怎么活得如此窝囊,只能气鼓鼓地甩了甩衣袖,扔下一句“启程”,然后夺门而出。
韩清无奈地耸了耸肩,却是没放在心上,抬头望了望日头,算了算时辰,想来京都伪装自己和皇上的马车应该已经离开皇都了吧!
因为这个小插曲,一路上的气氛很是低沉,任是韩清如何好言道歉,我们傲娇的小皇帝仍是对她不理不睬。一来二去,韩清的公主脾气上来了,也不再搭理他。所以俩人就这样冷战了十来天,不过也算是相安无事。
或许是一路上韩清安排得当,又或许是暗卫尽心尽责,慕容傲一行人倒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宁都。
是日天气良好,万里无云,韩清望着日头,心里盘算着是今日进城还是明日进城。想着暗卫传来的消息,她默默盘算计划。
却见多日不理睬她的皇帝突然掀开车帘,语气难得温柔地说,“清儿,陪我走一走吧!”
他的笑容和煦,仿若多年前他也是这般笑着执起自己的手,解救因调皮或者闯祸而被父亲软禁的自己。那时花影迷离,他背着阳光而站,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好似他生来就是解救她一般。
她的思绪渐远,口中却毫不含糊的回道:“好。”
韩冽双手抱肩望着相携而去的一对璧人,不由暗叹:多年前若没有那么多事,如今他们怕是世上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了。
“公子于明日之事有何看法?”虽然韩清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自己毕竟是个武官,此次出行又只是担个保镖的名头,所以有这个能做主的,她又何必浪费心神!
“如此山清水秀之地,实在不适合谈这扫兴之事,妹妹好没有情趣。”慕容傲淡笑道,本是清冷的眸子竟生生被他攒出几分暖意,颇是含情脉脉。
妹妹本是民间未婚夫妻对女子的昵称,当初他们虽没有定亲,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待韩清及笄后是要嫁入天家,成为大曜最尊贵的女子。且二人交往是两家家长默许的,一个天家都默许的儿媳,二人相交自然如未婚夫妇一般。只不过,如今他叫出这个称呼究竟是何意?韩清看向他的目光警惕而冰凉,甚至带着小兽的不安,好似面前此人就是洪水猛兽,下一刻就将自己吞噬,体无完肤。
慕容傲握住她冰凉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清儿,若当时没有那个意外,你已是我的中宫皇后。”
韩清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错乱,反而安定下来。就好像一个等待判刑的死囚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死期,不用在苦心煎熬了。回京一个月,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这个所有人一直心照不宣的往事。
只不过,他也说了,那是若。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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