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玩玩便罢。”
杜若笙的身体一凝,他缓慢回眸,凉薄轻笑道:“我的事不劳烦您费心,因为我从来就没让你费过心。”
“最好如此。”杜筠徵倒不在乎杜若笙的态度。
杜夫人边扶着杜筠徵走向大桌,边说了一些伪善的话,她劝解杜若笙一家人要和和乐乐,还和颜悦色地挽留我们吃饭,她在杜筠徵面前替我说好话,真是唱足了贤妻良母的大戏。
杜四少便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风凉话。
杜若笙不曾理会他们,他揽着我的肩膀走出了杜氏庄园,上了阿正的车,杜若笙把双臂抱在前处,他的脸色阴晦不清,眼神直直的盯着车玻璃前面的路段,心情看起来不甚好。
我垂头,不安地搓着衣服,解释道:“我推拒不了杜阿姨,她执意要拉着我来的,给三爷添麻烦,是我的错。”
杜若笙轻唔一声,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微微挑起我的下巴,杜若笙嘱咐道:“以后不用给汪佩虹任何脸面,今日之事你也不必觉得抱歉,”他松了手指,冷笑道:“汪佩虹不过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贱蹄子,她的宝贝儿子有种体种。”
我启口问道:“有种体种,什么意思?”
杜若笙躺在我的腿上,扯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杜若霖最近在外头咬的我厉害,今日难得回家吃饭,汪佩虹也偏要把你带回去膈应父亲,父亲不喜戏子,众所周知,只是那汪佩虹,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惯了,他以为她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冒失女人,父亲猪油蒙心了大半辈子,枉为杜家之主。”
他称呼杜筠徵为父亲时,语气有一种疏离之感,不难看出他们父子貌合神离。
我拍马屁道:“对,杜家的顶梁柱该是你这样的,慧眼识珠,懂分辨是非,眼力劲厉害。”
杜若笙目光斜睨,他的星眸在一束阳光之中尽显剔透,他失笑道:“你在夸你自己吗?漂亮的女子诸多,你偏是有趣的女子。”
我摸着脸颊,故作愁肠寸断的叹息道:“三爷,你是说绮君不漂亮吗?”
他仔细地瞟人,没怎么思考,就实诚道:“将就,气质入的了爷的眼。”
我猝。
☆、故人
时隔两三日,轮到了去夜巴黎唱歌的日子。
我进后台之前,站在门外听得有人在背后谈论于我。
“现在的小浪蹄子可不得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后,还喜欢装纯。”
“丽珠,你也只有闲心在这嚼嚼舌根了,每天都要说几道,不嫌累?”这是乌宛宛的声音,她又道:“时代更替的极快,有闲心酸人,不如学学姐,努力往上爬吧,你的风格该改一改了。”
“你前些日子没出名的时候,不也跟我一样说三道四?现在有了底气,装什么圣人。”
乌宛宛轻哼一声,“爱听不听。”
不止丽珠在议论我,其余的歌女照样掺和着一起说风凉话,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她们回眸,顿时噤若寒蝉。
丽珠如今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乌宛宛成了第一人,巴结者诸多,丽珠身边儿的扎堆女子没乌宛宛的一半多。
后台的女人总是这般,喜欢抱团挤兑人,仿佛落单就会证明她们无能似的,而我恰好觉得,她们这一群抱团扎堆的女子特显尖酸,且内心没有安全感,自卑懦弱,需要寻求旁人的认可,来证明自己有多强大。
丽珠心虚地瞟我一眼,她拿了件黄裙子去换衣间。
旁的女子露出干笑喊我百合姐,我面无表情地越过她们,径直去了换衣间。
我站在门帘外面,丽珠正在里头换衣服,隐约发出窸窸窣窣地响动。
我倚靠在墙边,等待着她。
不久,一只涂了丹蔻的花指甲撩开了门帘,丽珠一边理大裙一边走了出来,她不经意地抬眸,没曾料想我在此处,因此她吓得微抖,险些尖叫出来。
丽珠缓神过来,不悦冷哼道:“作甚?装神弄鬼,想吓我?!虽说你成名了,但我还是你的前辈!”
我一拳头直挥了过去,丽珠绷紧身子瞪着眼睛,我的拳头擦过她的发丝,最后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我横眉冷对道:“前辈?依老子看,是鼠辈吧?背后说人还无所作为,你一辈子啊,都只能被所有人压在最底下,成为一只发臭发烂的老鼠!”
丽珠气得胸脯起伏,她方才被我吓得一动不敢动,险些惊叫,此刻,她磨牙道:“怎么,还想打我?不就仗着三爷,才得以发.浪吗!”
丽珠此人色厉内荏,我半点不虚她,下一刻,我迅速抬手狠狠赏了她一巴掌,挑衅的勾唇笑道:“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想?”
丽珠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她发狂的上前与我纠缠干架,我当野小子的那些年不是白当的,打架不在话下,我的力气可比这些温室中的花朵大多了。
我两三下就把丽珠死死地摁在了地上,我得意道:“丽珠前辈,你看你的模样,真憋屈,要不要我喊一声,叫大家来看看热闹?这样快乐的事,不分享就可惜了。”
没想到丽珠还是要颜面的,她着急道:“别!你到底想如何?”
我靠在她耳边,低语道:“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若犯了,我不会客气,反正你也知道,我仗着三爷可以为非作歹,我从没试过为非作歹的滋味儿,但是你特能勾起我的欲.望。”
丽珠咬着下唇,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有一丝狰狞,她忍着脾气,妥协道:“好,互不干扰。”
我松了手之后,丽珠站起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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