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口气,滑动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号码。也许褪去纸醉金迷,酒肉穿肠的外壳,每个人都是平凡的,不论金钱地位,单纯的想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能够呵护自己心爱的人,然后天长地久,矢志不渝。人只有一个一辈子,可以的话,谁不想只给一个人。
通讯录的第一排,还是c字开头的陈墨,高疏月想了想摁下了拨通键,既然上回是叫的这个人,这次应该也没错,可惜电话嘟的一声紧跟着就是一句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她皱着眉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随随便便再找个号码拨过去,来这的主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出来喝酒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可是说不好就被什么有心人知道了,她在群仙居混了这么久,还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就是把人带回自己家也比乱打电话来的愉快。酒吧里是默许这种行为的,员工被喝醉酒的主顾带回家,或者反过来,所以当她扶着宋凌风往门口走的时候,吧台擦酒杯的小妹坏笑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高姐,终于有你看上的了。
高疏月的房子是租的,地点就在酒吧附近,她的工作性质注定每天都会晚回,有时候甚至通宵,住的离工作地点越近越合理,而且她老家山东的,来南方这个发达的城市不过是为了混饭吃,这些年她攒了不少人民币,只待哪天她呆的不高兴了就要回去,在这里买房子多划不来。
宋凌风醒来的时候,入眼一片昏暗,窗帘遮住了白天应有的光,他滴溜溜转了几下眼珠,扫了几眼周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咦,床,而且不是自己家的床,咦,怎么又是床!宋大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上回在聂欣身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血淋淋的教育啊,而且至今他还承受着这后果,这后果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觉得他没担当,不靠谱,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教训太惨痛了。
宋大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还没有把人追回来,如果又一次酒后乱性,(虽然上次没发生什么),他再没有脸回家,没有脸去找陈墨了。
宋大少小心翼翼掀开被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除了外套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呢,看来没发生什么事,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啊。
饶是如此,宋凌风还是有些吃瘪,昨天酒喝的实在多了,以至于现在头还又疼又晕的,古人说的没错,果然借酒消愁很没用,一觉醒来什么问题也没得到解决,他忍不住揉了揉脑袋,没有经过打理的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温和无害,宋大少有一种混血儿的气质,头发也不是纯黑的色调,睫毛长而卷翘,过度放纵让他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有些发白,这时候颇有几分病美男的意思。宋凌风胡乱穿上拖鞋,抓了柜子上自己的外套,就往外面赶,步伐显然有些不稳。
一打开房门他就闻见了一种香味,那是饭菜的味道,他在家里也常常闻见,但身处陌生的地方一早起来就得到了这样的待遇,着实让人有一种心灵上的冲击,宋大少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酒被什么人当成流浪汉捡回来了。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看看几点,结果发现自己的小苹果早就没电了。
宋大少皱着眉头把手机塞裤兜里,朝着类似餐桌的地方走去,果然,食物的清香越来越浓郁,不是什么特别诱人的味道,但此刻的宋凌风肚中空无一物,昨天光顾着喝酒,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好了,现成的食物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挑三拣四,先填饱肚子再说。
宋凌风掀开罩子,就看见底下摆着的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一清二白的,看起来很清爽,正好符合他现在的胃口。强烈的饥饿感促使他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迅速解决了所有的事物,当他心满意足抬起头的时候,这才发现其中一张碟子下面压了张纸条,意思是食物凉了让他自己加热,这么贴心的人会是谁呢,宋大少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谁会对他这么好心,不坑不讹,没有乘人之危,单纯的这样照顾他,和曾经类似的经历一比,宋大少觉得这人真是好到天上去了,没有引诱自己再次做出坏事,甚至做好事不留名。
宋凌风呆了没一会,思索片刻,在桌子上留了张卡,然后在房子里乱转一通,找了支笔在原来的纸条下面写上了密码,再然后提溜着外套就出门了,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外面太阳那叫一个好,他估摸着快到中午了,自己一夜没回家,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打爆,宋凌风叹了口气,庆幸手机没电关机了。可躲着也不是事,他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里赶。
宋大少让司机把车直开到大门口,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里面走,丁姨给他开的门,见他回来,一向沉稳冷静的丁姨也不免松了口气,叹道,“少爷您可回来了,昨天一夜,家里房子差点没被掀掉。”
“怎么了?”宋凌风抓了几把头发,讪讪地答道,至于吗?我都成年人了,一夜未归怎么了。也就他以前太规矩了,一点没有富家大少爷应有的fēng_liú样,虽然这么想了,宋大少还是没来由的有点心虚,叫你喝酒,叫你喝酒!
丁婶听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直嘀咕,得了吧您,上回一夜未归惹上市长千金,闹得家里不得安宁,这回呢,谁知道呢,没发生什么当然最好了。她到底是个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家从前平静安详的样子一点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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