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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张奎抱拳下跪,再抬起眼,李青桐已疾步走远。
即将出角门,双喜从一旁飞奔过来,抱住李青桐,哭喊道:“少夫人,不要啊!不要丢下双喜!”
李青桐红着眼眶帮她擦了擦眼泪,“傻丫头,谁要丢掉你!你给我在城内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双喜呜咽着,眼泪不住地掉。
“双喜,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李青桐再看了眼她,狠下心扳开了她的手,大步离去。
双喜跌倒在地,哭喊着看着李青桐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角门,滞重的城门关闭声彻底让她失控,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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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桐被铁扎木带到他们的营地里,手脚被捆着,囚在一间小帐子里。
铁扎木看着被捆在地上的李青桐,狞笑一声,“少夫人,我知道你的打算,你不过是想拖住我们,好等到明天援军赶至,可惜啊……”
“你什么意思!”李青桐眼睛一眯,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可惜你太天真了!我信刘洵会为了救你而和我交换一些东西,但同时我也信若是攻下了雍州城,我将得到更多的东西!哈哈!”铁扎木肆意大笑。
“你要食言而肥!”李青桐怒道。
“哈哈哈!少夫人,我答应你的是暂时停止攻城,但没说今夜我就不攻城了!”铁扎木得意大笑。
“你!”李青桐怒瞪他一眼,片刻后却突然冷笑一声,“随你,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铁扎木皱眉,“什么?”
李青桐看了他一眼,“我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能声名尽保,倒是要多谢你!”
她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笑,“我曾在城中立下死誓,城破我亡,我若是不出这招逃出城,待今夜城破之时,城内军民焉能饶我性命!”
“哦……”铁扎木眼睛挑起,“所以你宁愿牺牲城内的万民来保全自己的名声?”
李青桐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铁扎木愣了愣,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这套说辞,况且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杀你?”
李青桐不以为意道:“随你信不信,不过我可警告你,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一丝好处。”
铁扎木冷哼一声,甩下帘帐,走了出去,大喊道:“兄弟们,准备酒肉,待我们酒足饭饱,今夜就攻城,破雍州!”
外头立刻想起一阵狼嚎般杂乱的狂呼声。
李青桐的脸隐在阴暗中,明灭不定。
☆、负弃
夜晚时,城外南羌军营火光大盛。
铁扎木和瓦格布被部将簇拥着大口啖肉,大口喝酒,嘈杂十分。
突然,一个小蛮子跑过来,附在铁扎木耳边说了几句话。
铁扎木脸色顿时铁青,狠狠摔碎一坛酒,道:“走!”
小帐子里,女子痛苦的喘息声从里头传出来,铁扎木掀帘走了进去,问军医:“她怎么了!”
军医哆嗦道:“大将,这、这恐怕是瘟疫之症……”
“什么!”铁扎木一把拽起军医的领子,双眼瞪得如发怒的野兽,一字一顿道:“瘟疫!”
军医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铁扎木狠狠摔下他,走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李青桐身边,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
把瘟疫传给他们,该死!
脸已经烧得潮红的李青桐有气无力道:“我能配药,你们放开我,让我配药!”
一名副将上前说:“大将,属下已经打探过了,雍州城内几名有瘟疫之症的伤员都被她治好了!”
“我在救治城内伤员时不经意染上了这病,趁现在还来及,让我去配药,不然刚才接触过我的你们,一个也逃不了!”李青桐使劲地挣着手脚上的绳子。
众人闻言,特别是刚刚押解过李青桐的兵士,登时脸色大慌。
铁扎木神色铁青,咬牙道:“给她解绑!”
李青桐手脚得到了解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她扶着头,欲去营中药房,众人都不敢靠近她,铁扎木见此,随手指了两个小兵,“你,还有你!跟着她去!看好她别耍花招!”
待他们走远,瓦格布一脸担忧地上前,“大将,那个女人看样子真的了瘟疫,我们还不把她丢出军营,万一她传染给我们,可不就……”
铁扎木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混账!她刚刚在这里已经待过了,说不定我们中有人已经染了病,她一走,我们找谁来救!”
瓦格布低头,“是!”
说完,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瓦格布突然就觉得身上泛红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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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桐被两个小兵带到一间摆满药材的营房里,他们俩不敢靠近她,只敢远远得看着。
她眉眼一垂,快速地找起了药材,拿了几种药材,她手头迅速地捣弄起来,‘笃笃笃——’的铡药声响了一会儿,她倒出药汁,泡了水,在他们眼皮底下一饮而尽。
汤药下肚,李青桐胸口的灼烧感好了许多。
两名小兵见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你等着,我去报告大将。”另一个则仍留在原地看守李青桐。
李青桐也不管留下的那人,背过身思量着什么,却突然听得身后一声闷哼。
她奇怪地回头,却猛地撞入一个熟悉的火热怀抱。
李青桐身体一颤,不可置信地慢慢抬眼,入目的人逆着光,穿着南羌士兵的衣服,面孔也十分平凡陌生,但那双眼,那双狭长而饱含深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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