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王婆子作势又要打,只是这一次不呼巴掌,直接敲人脑袋去。
男子再一次拦下了妇人的打骂,眉骨微锁间盯着跪下的少女,可许晚晚此刻垂了头,一副“非他不嫁”的宁死不屈架势,跪得纹丝不动,根本看不出端倪。
“你与这位谢哥儿若两情相悦,为何不及早叫他提亲来?分明是你勾引人家不放,三更半夜还赖在这里私会,要不是俺留了个心眼,你是不是又要趁机狐媚人家?瞧你这幅鬼样子,这小哥儿要不要你还是个问题呢!”
王婆子一面喋喋不休的说着,一面偷眼瞟阿力,可是越看越心里没底。
男子神情不定,却又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这妮子长得漂亮,要搁一般的单身汉早拍着胸脯接话答应,可半晌了,她讥讽的口干舌燥,小伙子竟不为所动。
还真找了一个不好应付的人家,早知道应该让刘婆子说说清楚,稍微挑一挑的。
许晚晚双拳紧握,手心冒汗,什么叫做“小鹿乱撞”,“心如鼓擂”,“面热心跳”,这种初恋般的感觉,此时此刻算通通体验过一遍了!
赶快答应啊,答应啊恩人!她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进能讲荤段子退能扮小清新,可怜可怜她眼下的处境,收了她,救人救到底吧!
“爹……”谢远扁嘴瞅着父亲,伸手扯了扯男子的衣摆。
尽管他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可也不是不知道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今夜他爹和小姐姐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小姐姐的名声?虽然他坚定不移的相信他爹是正人君子,绝对没有对姐姐做什么出格的事,可其他人会相信吗?尤其眼前这个妇人,和上半夜来时的刻薄嘴脸一样,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人,他不希望小姐姐随她走!
眼前视野有些发花,许晚晚定了定神盯着地面,感觉不大对劲——咦,这土地怎么好像在转动呢?怎么越眨眼越看不清了?
李钧彦拂开孩子的手,低眼肃然的看了男孩一眼,谢远只好收回手,默默祈祷他爹不要铁面心肠,一晃眼,却见小姐姐的身子摇晃不定,陡然栽倒在地!
这可不是许晚晚用的苦肉计,也不是她存的什么后招,实在是这幅娇贵身子吃的苦头太多,一夜折腾的精力殆尽,现在稍微放松下来,竟撑不住撂挑子罢工了。
本就有瘀伤在伤,许晚晚一直强撑着忽略身体上的痛感,可闹腾了一晚上,滴水未进,更不要提人牙子为防止她有力气逃跑而故意少餐少饭,一直饿着她,能强挺到现在义正言辞的与王婆子对峙,已经很为难她了。
李钧彦蹲下身,将少女近乎瘦骨如柴的身子扶起,一旁的妇人无动于衷的瞧着女子,面上惊讶,却没有丝毫要帮一把手的意思,其冷血程度可想而知。
王婆子看少女已然不省人事,这家人又不像要接纳她的态度,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不过明日只要一宣扬,还怕丑事不能行千里?想想无可奈何的去接少女:“这死丫头晕的可真及时!”
“小姐姐都晕过去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谢远很是义愤填膺,他早就看不顺眼这个婆子了,一副贼眉鼠脸的样子,言语里皆是尖酸嘲讽,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姐姐的亲人!
妇人没有接小儿郎的话,那孩子清越秀气,说的理直气壮,她竟莫名其妙的心虚了,遂不情不愿的伸手准备接过许晚晚,心里庆幸还好这丫头被她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体重轻如鸿毛,否则今儿还真拖不回去呢。
谁想男子直接抱起少女,没有半点要将人松开的意思。
“这位阿力小哥儿,你......你这是?”王婆子目瞪口呆。
“这女子是你的谁?”李钧彦的语气还没有这样不客气过。
王氏不大敢直视他,眼神躲躲闪闪:“你都听见了,我是她婶婶......”
“既如此,是否能对她的婚姻大事作主?”
谢远一听,有点呆愣,爹爹无缘无故问这个作甚?
小孩子对这种事领悟力自然低一些,可王婆子是什么人,一听这话,当即拍手喜上眉梢,知道这件做不成的买卖有回寰之地了。
“那是自然。不过她如今被俺发现今夜这档子不守妇道的事儿,恐怕名声毁了,嫁也嫁不到好人家。”王婆子装模作样的叹气。
“若你是她亲人,定极力隐瞒,又怎会将此事声张出去?”
糟了,这年轻人察人甚是一针见血哪!
王氏也不再遮遮掩掩,知道这家人动了接收妮子的心思,于是尖利着嗓子一口气说开:“我虽是她的婶子,可也不能看着她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不声不响,否则她还以为自己没有犯下什么大错,往后得寸进尺丢我的脸可怎么办?要不然......小哥儿你也是局中人,俺要是撕破脸把事情闹大,你也不好看。我看我们家妮子是真心待你,不然,也不会连女人家的清誉都顾不上就来找你,你就......”
谢远气鼓鼓的盯着妇人,“哼”的冲她甩下脸子:明明是小姐姐被她算计才落在他家院子里的,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妇人!
“婶婶有理,此事确为不妥,也怪我行动晚了一步,没想到被婶子撞见,不知您老人家能否通融一下,今夜之事就当作没有发生,明日一早,我便上门提亲。”男子声如玉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王氏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人居然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圆得如此完满!
这......虽说和她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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