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绝的地步,但大概也没什么好印象吧!
三人出酒楼时,已过戌时。天色已晚,街上已无半个行人。欧阳澈皱了皱眉,开口道“蔺小姐平时都在外逗留这么久吗?”
蔺浅有些心虚,以往她在外逗留的时间,只比现在要晚,只是这话她是绝不可能对欧阳澈说的。如若不然,这男人还不对自己更失望了。因此,只模棱两可的说道“我一个人从未在外逗留这么晚,先生不用担心。”
“蔺小姐怕是误会了,你在哪里做什么事情,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如今你是江南书院的学生,需谨言慎行。如今是多事之秋,哪怕一点点小差错,都可能成为祸害的源头。你今日之举,若被有心人得知,那倒霉的可是江南书院!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欧阳澈其实很想问蔺浅一句,你究竟是不是官学派来的奸细?但理智提醒他,即便自己问了,她答了,他究竟又该不该相信她所说的话呢!是以,与其那样,不如不问!
蔺浅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所以对于当今形式也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再说,京中那人也不是没与她说过内在的联系。又联想到欧阳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心里隐隐有些明白,感情这一家子把自己错当成官学一派的奸细了!她忍不住哀叹一声,自己去书院虽不是奔着求学去的,但与官学一派那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怎么就徒增这许多麻烦呢?
“先生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担心我是官学一派的奸细。人常道日久见人心,先生且看我日后所为就是了!”
欧阳澈倒没想过蔺浅会这样直言不讳,如此一来,他倒是有些困惑了,究竟这姓蔺的女子可信不可信呢?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即便蔺浅否定了他心中所想,萦绕在他心中的疑虑怕是也不能消除的!
“蔺小姐多虑了,你是我亲自招进书院的,若是对你有所怀疑,我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只是,我倒没想到蔺小姐竟对当前的形式看的如此透彻!”欧阳澈话里多有安抚之意,因他不想打草惊蛇。蔺浅若不是官学一派的还好,若她果真是的,自己岂不是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了吗?
蔺浅知道即便自己浑身是嘴,欧阳澈也不可能消除对自己的疑虑。宿舍里的赵微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好在以后日子还很长,自己总有一天能让他相信自己。因此,甩了甩脑袋,认命道“我也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没半点用处,这事暂且不提,先生之前说要送我回家,可还算数?”
“当然,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子深夜独行的!”欧阳澈回道。
“多谢先生,我家在离这里不远的大柳树胡同,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如此让两位受累了!”蔺浅嘴里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是有些开心的!能多些与欧阳澈相处的时间,她求之不得!
大柳树胡同对于欧阳澈与欧阳谦两兄弟,这两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来说并不陌生。是以,用不着蔺浅带路,欧阳澈已经先一步走在前头了!
☆、第二十五章
欧阳澈一路无话,倒是欧阳谦问题颇多,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没停过。
“蔺姐姐,你是怎么想起那绝妙的答案的呢!”欧阳谦虽对蔺浅入学当日所作的那首江南略有耳闻,但却没想到她竟有这等聪明才智,竟然答对了连他都无解的难题!
欧阳谦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蔺浅,难不成她要告诉欧阳谦,因为这题目是21世纪最稀疏平常的脑经急转弯,所以,她知道也不足为奇嘛!“额!这个嘛,不过是凑巧罢了!”
欧阳谦自幼便有了识人眼色的本事,蔺浅这搪塞之辞,他哪里听不出来!君子不强人所难,即是蔺浅不愿多说,他自是没有再追问的理由。因此,也不在此事上有过多的纠缠,只自顾自换了个话题,继续絮叨。
“蔺姐姐家中还有何人?”
“青莲,寻梅,李寻,张婶,李叔,还有我,家中共有六人!”
欧阳谦听完蔺浅的话,心中免不了有些疑惑,开口道“蔺姐姐,你难道不与父亲母亲同住吗?”
蔺浅摇了摇头,平静道“父亲一年前已经去世了,母亲自我有记忆起,便从未见过!”
一旁的欧阳澈听了这话,脚步一顿,强忍住想回头的举动,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对身后的女子有些莫名的心疼!尤其是蔺浅语气中的淡然,让他隐约有种这女子已经看淡一切的感觉!
欧阳谦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开朗潇洒的女子,父母皆已经不在身边!沉默良久,许是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重,欧阳谦才小心翼翼开口道“蔺姐姐,那你家中可还有其他的亲人呢?”
“从我记事起,青莲,寻梅,李寻,张婶还有李叔,便已经在我家里做事,所以说若是除却血缘关系不算,与其说他们是我家的仆人,不如说是我的家人更妥当些!”蔺浅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她虽没有父母疼宠,但这一年,打从她穿越过来,生活无忧,自由自在,这已经让她很感谢上苍了。她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也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欧阳谦真想给自己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蔺小姐,大柳树胡同已经到了,你家住在哪里?”欧阳澈毫无预兆的停下了脚步,身后的蔺浅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这一状况,让在场的三人一下子懵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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