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时一起写了一首歌,接着梦境便迅速转换到他生病了躺在医院的场景,然後是他临终时,微笑着要她别哭……
最后是心跳感应器停止的瞬间发出的刺耳声响,在顷刻间贯穿了整个梦境,使她瞬间又从梦里惊醒。
又一次,伴随着泪流满面。
这时只听歆姐说道:“对了,笙笙,慕学留下的谱你有头绪吗?”
何沐笙摇头,她天生不善音律,不会唱歌,这一手吉他还是当初苏慕学教了她很久,她自己又苦练了许久才练会的。
从来都是苏慕学谱曲,她写词,如今他不在了,她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独自完成这首歌。
即便是词,她也不确定自己可否还写得出来。
歆姐见状提议道:“要不我找人帮你看看?”
何沐笙闻言一愣,心里浮起几许希望,这段日子里她其实也将谱拿给了几个会作曲的朋友们看,只是他们要不也无法完成后头的曲子,要不就是谱出来的曲子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反正她就是知道,不是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问:“找谁呀?”
心里隐隐有个名字出现,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或许……
歆姐笑道:“我们公司里会作曲的人还是挺多的,不然我也认识几个专业的作曲家,到时再帮你问问看。”
何沐笙闻言张了张嘴,欲出口的话刚到了喉头,又被她给压了下去。
还是算了。
……
薄荷糖乐团的出道十周年世界巡迴演唱会lt;星声呐喊gt;自三月开始,首站就在b市体育馆,接着是国内几座城市,随即辗转日本东京,澳洲墨尔本、雪梨,新加坡,马来西亚吉隆坡,英国伦敦,美国洛杉矶,加拿大温哥华、多伦多等地,最後一站又回到国内c市体育场,几乎就是环球巡演了。
巡迴演唱会国内场的每一场的门票几乎都是在几分钟内便抢购一空,薄荷糖乐团的高人气可想而知。在他们巡演时间也时常攻占国内各大娱乐头条,饱受关注。
演唱会维持一个月三到四场的场次,这样的频率对乐团来说虽然不算特别高,只是他们演出的地点不限於国内,而是分散至世界各地,演出前几天必定得先到达当地进行彩排,如此一来便很紧凑了。
在紧凑度如此高的状态下奔波於世界各地,加上各国家的气候温度变化不一,不仅好几个随团的工作人员纷纷生病,就连主唱唐子尧也感冒了。
且他的病来势汹汹,刚开始的几天甚至严重到无法唱歌,简直急死了赵哥和团队里的上下人等了,公司简直恨不得把各地最好的医生都招来给唐子尧看病。
更糟糕的是那时正好是演唱会伦敦场开唱的前几天,一直到彩排时唐子尧都还无法恢复声音,赵哥甚至和公司高层讨论要不取消这次的伦敦场巡演,却被唐子尧拒绝了。
“可是你的声音……”
“赵哥。”唐子尧打断他,嗓音极度低哑,明显不在状态上,可他的语气却异常坚定地说:“我有分寸,而且我不会让我的歌迷有任何一次不好的观演经验。”
见他如此坚持,加上知道他一向是个懂得进退的人,於是赵哥只好答应,并与歆姐联合起来说服公司里的其他人。
而在他生病的那几天,何沐笙接获赵哥命令,简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唐子尧,不仅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嘱咐他吃药,小心他的饮食,还随身带着外套就怕他冷了。
对此,连华脩都笑说:“你根本不是来当助理的,而是来当保母的吧?
薄彦丞则调侃道:“阿笙简直把子尧当成宝护着了。”
何沐笙闻言抬头望了回天空,心道,唐子尧可不就是宝吗?公司上下宝贝得不得了的宝,她自然也得捧着护着。
而且,她其实也蛮担心他的……
当何沐笙推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後,就见唐子尧此时正靠在椅背上睡觉,脸上戴着眼罩,身上披着一件大衣。
她缓步走到他身旁,抬手轻轻拨开他的额发,手心覆上了他的额头,感受到他额上的体温与她的差不多後,不由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她正要移开手时,却见唐子尧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轻,不像是被吵醒的起床气。
“麻烦倒杯水给我。”他说,嗓音像是仍像是蒙了层烟似地,雾气蒙胧,还带有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何沐笙只愣了下,便快步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倒了杯水後递给他,“水在这。”
唐子尧拿下眼罩坐了起来,左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右手则接过她递来的水,道:“谢谢。”
何沐笙见他一手揉着脑袋,不由问道:“头疼?”
唐子尧抿了一口水,闻言抬眸看她,笑得有些无奈:“嗯,有点。”
何沐笙於是从侧肩包里拿出一罐凉药膏,眨了眨眼问他:“我帮你揉一揉?”
唐子尧见状愣了下,随即缓缓笑道:“麻烦了。”
何沐笙也笑,道:“不会,你是‘宝’嘛,我得照顾好你。”
唐子尧闻言低笑了一声。
何沐笙来到他的身後,两手食指分别沾了点药膏後,按上他两边的太阳穴,力道适宜地替他揉着。
这时面前的镜子映出了两个人的模样,相貌慵懒俊雅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瑰丽妖娆的桃花眼直视眼前的镜子,唇边依稀带笑,而站在他身後的长发女子则垂头神色认真地替他按着太阳穴道,乌丽的发丝自她脸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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