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坐在师父身旁,看着这城外的官道上来回的车辆、行人,一脸激动和新奇,路边的野花野草都够她看好半天的。
天色渐暗,他们抵达一个县城外,城门口排着好长的队伍,宁长安诧异道:“师父,他们在做什么呀?”
“官兵在盘查。”
宁长安一怔,而后眼前一亮,靠过去小声道:“师父,是不是抓贼?”
小徒弟话语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压抑的激动,师父平视前方,淡定道:“这个不知道,不过把你祖父给你准备的版籍拿出来,轮到我们时拿给官兵看,要是没有,你就要被盘查,说不定还要把你抓起来?”
宁长安再次一怔,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为何?”
“一个小老百姓想离开自己的州府或是去别城过活哪这么容易的?官兵过来盘查,你要是没版籍又回答不好,轻者只是不让你进城,重者要罚钱遣回原籍,更甚者还要蹲大牢。”
毒医仙叹息道:“不是为师埋汰自己的徒弟,而是你的嘴皮子是真的不利索,要是官兵过来盘查,你一问三不知,再没版籍,你就要蹲大牢了。”
宁长安咬咬嘴角,微微低头,还是忍不住抬头问道:“那,那我们清晨出城门时怎么没有盘查的?”
“每个州县都不一样,查的严的,天天在城门口查都有,有时还要去城里县里,挨家挨户的查;查的松的,一年就查个几次,或是遇到大事才盘查。”
“这样啊,”宁长安疑惑道:“师父,那哪里查的严,哪里查的松呀?”
“边境的州府查的最严,不是天天查,一个月也要盘查二十来天,发现不对的情况,处置的最深入;其次是京畿腹地,天子脚下,底下的官员自然不敢懈怠;其他地方,依当地的情况而定。”
宁长安恍然般的点点头,回到车厢里找出她的版籍,她之前还以为这没什么用处的,没仔细看过。
梨源谷,药王入室弟子,游医阿宁。
宁长安对着这“版籍”注视半响,阿宁,指的就是她吗,那为何不说她完整的名字?四下看看,凑到师父身旁轻声道:“师父,我能不能看看你的?”
毒医仙嗯一声,从怀中取出,递过去。
宁长安接过,看到有用的信息就五个字——梨源谷,药王。这么简单,连个名字都不用?再次问道:“师父,为何这上面的印章好像不一样?”
“你那个是官府签发的,只能在大周国内走动;为师的版籍上盖的是皇帝的玉玺,可通行天下。”
感觉好像被鄙视了的小徒弟咬咬牙,再再次问道:“既然是我朝皇上的玉玺,难道别国的官府也能认下吗,这又不是他们国家的皇帝签发的?”
“当然能,这世上有几人的版籍上是盖皇帝的玉玺的,又有几人不怕死的,不说别国的官兵,就是他们的皇帝,也不可能与被一国皇帝认可的药王为难,除非这皇帝活腻了。”
宁长安想,她还是不要说话了。
恰好官兵过来,她便把两贴版籍递过去,那官兵一看当即脸上堆满笑容:“原来老前辈是神医,不知道老前辈来城里是做什么的,要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毒医仙平静地接过版籍,淡淡道:“就是路过,明天就出城。”话落,扬起马鞭再次赶车。
宁长安默默地坐在一旁,想,待会儿找客栈住宿,她要不要说话,还是就让师父问去?
找到就近的看着还不错的客栈时天色已经全黑,宁长安把放置在马车的暗层中的木匣子取出来放到木箱里,再抱着木箱跟着师父进去投宿。
客栈大堂里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看店的小二靠在柜台上打瞌睡,毒医仙看小徒弟一眼,宁长安抿抿唇,提高声音叫道:“小二哥,我们住店。”
哥哥昨晚跟她说的,进到客栈、酒楼或是不管什么铺子,穿戴比较像下人,年纪不大的,一般都是店小二,就是打杂的,跟家中的小厮差不多,她遇上时就喊声小二哥就可以了。
店小二打着哈欠醒来,看着面前这一老一小,拍着嘴巴说道:“好嘞,两位客官要上房,中房还是下房,通铺啊?”
不等发问便说明道:“上房一晚是七十文钱,中房四十文钱,下房二十文钱,通铺只要十个铜板。上房和中房都给送热水,下房和通铺要热水得另外加钱。”
“要两间上房。”宁长安没有犹豫地说,心里想的是,怎么都这么便宜的,难道一两银子就已经是很多钱了?
“小二哥,客栈晚上有吃的吗?”
“有,客官想吃的什么呀,这是我们店的招牌菜,您看看?”说着往身后的墙壁一指。
宁长安没看,而是看向她的师父,毒医仙淡淡道:“不用那么麻烦,下两碗牛肉面就成,给我们送到客房里去。”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店小二从柜台里走出来往前面引路,好意说道:“小妹妹,这箱子要不我来帮你搬吧?”
宁长安刚想说好就见师父看过来,摇头道:“不用了,谢谢小二哥。”
两间客房正好是对门的,毒医仙率先进入徒弟的那间客房,等小二离开才告诫道:“游历在外,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多少难苛困苦的情况都有,要是养的娇气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这就算娇气了吗?宁长安疑惑地问:“师父,那有多困苦呀?”这应该差不多了吧,这间所谓的上房,真没有多好。
毒医仙在心底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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