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药瓶转上一圈,好奇道:“师父,这药浴有何功效呀,徒儿要泡上多久,这要往水中倒入多少呀?”
“这瓶子里装的是药丸,遇水即溶,你每次沐浴时放一颗进去便可。这药浴能强身健体,益气提神,抵御一般的有害药物,例如mí_yào、泻药之类的;还能延缓有毒!药物的发作或是减弱功效。
只是药效过重你身子承受不住,甚至要遭反噬,得慢慢来,泡上一年才会开始起效,等三年后,想不想接着泡药浴都随你自己。”
“徒儿知道了,谢谢师父。”
“嗯,早些歇息。”毒医仙摆手出门去,回到对面自己的客房。
宁长安送师父到门口,关上房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这个深夜里,第一次离开家人远行,她想家了,好想好想。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她懂,她不能半途而废,得学有所成才能有面目归家;否则不说家里的亲人,她都觉得愧对师父。
伸手抹一把眼睛,去圆桌前坐下,等小二哥送热水上来。
泡过药浴后,宁长安躺在这个有些硬的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许久才睡下。
早上醒来,宁长安照着镜子,梳什么发髻好呢?
她不怎么会给自己梳头,兴趣来了才学一学,但梳的不好,思索片刻后给自己梳个最简单的,绑两个辫子。拿过祖父给她准备的首饰盒,看两眼后取出两条丝带系上,辫尾各别一朵绢花。
早膳,店小二给送上来一碗白粥,四个包子,一小碟酱黄瓜。
宁长安抿抿唇,一看卖相她就知道不好吃。
默默吸一口气,拿过一只包子来掰开一看,青菜包,都没瞧见里面有油水,肯定不好吃!平静地把包子放回去,再把那碟包子推到一旁,端起粥碗,夹一片酱黄瓜片,默默吃起来。
用过早膳,收拾好行李便去掌柜处结算,总共两百文钱。
宁长安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顺便打听一下城里较好的点心铺子在哪里,他们要先去买些干粮备着,再出城。
掌柜的是个实心人,给介绍好几家,一并说了优劣,宁长安拿过掌柜的找回的铜板,听完后道谢一声,跟着师父往外走去。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摆着许多摊位,有小吃摊,有水果摊,有茶水摊,有绢花饰品摊……
昨日匆忙,今日倒是可以慢慢看过去,宁长安目不暇接,指着一处红澄澄的小果子问:“师父,那是什么?”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
她好像没吃过,宁长安悄悄咽下一口口水,忽的瞥见靠在墙角落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几人,脸上脏兮兮的,怪异道:“师父,那些是什么人呀,怎么衣物都这么破了还穿着?”
“乞丐,以乞讨为生的人。”毒医仙一边缓缓赶车一边答道。
宁长安蹙眉,她明白乞讨两字的含义,只是不明白:“师父,怎会有以乞讨为生的人?”
“各有各的缘由,可能是受了伤,没法干活;可能是好吃懒做,可能是无处求生。”
“无处求生?”宁长安抿抿嘴角,不忍道:“师父,那要是他们乞讨一日都讨不到一个包子要怎么办呀?”
毒医仙平静道:“那就是命了。”
宁长安摇头,不赞同:“师父,我们是大夫,要是救人的。”
“傻孩子,这天下有多少乞丐,你想要救,那打算你怎么救?”
怎么,救?宁长安说:“那,那我去给他们送包子吃,总可以吧。”
毒医仙叹一声:“这城里有多少乞丐,你要给全城的乞丐送吃的,送的完吗,那我们还走的了吗?何况你要送多久,每餐都送吗?那就是你要养着这批人了。阿宁,我们在游历,你要带着他们一起吗?
即便是我们安顿下来,你遇上一两个可怜的,一个不忍心要接人家住进来;要是有一个乞丐住进来,其他的你就把持不住了。斗米恩升米仇,这个道理你若是不懂,为师可以给你好生解释一番。”
宁长安低下头,轻声说:“师父,徒儿懂得的。”
毒医仙笑了笑,宽慰道:“你要是真想结个善缘,等我们安顿好后,你隔个半月往城里走走,买一篮子馒头分给那些乞丐吃;多的就不要再做了,免得吃力不讨好。”
宁长安展颜一笑:“徒儿明白了,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毒!药都被和谐了,真是,,,,,,
☆、充实
七日后赶到亳州,宁长安特意对着城门口那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多看两眼,他们要在这里住到过完年呢。
这几日赶路下来,宁长安最初的激动兴奋之情平复许多,街道、店铺、酒楼都看过许多,此番看着亳州的街巷,就是为了认认路。
“师父,这家酒楼怎么白日里关门的呀?”宁长安伸手对着街边的一处楼宇一指。
“那不是酒楼,是妓院。”毒医仙瞟一眼过去,纠正道。
小徒弟一脸新奇:“师父,妓院什么院呀,吃饭还是卖货物的,徒儿没听说过哎。”
还在赶马车,师父便道:“等我们安顿下来,为师再给你解释。”
“哦,好呀,对了师父,我们去哪里找小院子住呀?”
“去城中的住宅区,一般来说,城中会有分区,商区,住宅区,普通百姓居住之地,达官显贵居住之地,分别还是较为明显的。我们去老百姓住的平民区问问有没有租赁的院子,应该能找到合心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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