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有些饿了,拿过一块芸豆糕吃起来,轻咬一口后觉得口味确实还好,她出门在外,许久没尝过这样的糕点了。
“小大夫你可别这么叫,我可不是什么将军,我呀,就大元帅身边一个小兵,你就叫我萧校尉好了。”
宁长安配合着应道,吃完一块芸豆糕,有些好奇地问:“萧校尉,这是跟哪里打仗呀,戒备这么森严,我跟师父去过许多地方,第一次碰到城里只进不出呢。”
“这是边境的州府,当然不一样,距离这里三百里之外,就是辽国了,我们是在跟大辽打仗,都打了十多年了。”
宁长安惊叹:“这么久呀,这一路走来都没听说呢。”
“那是打得久了,战事没有波及,远离边关的地方自然没什么感触。这可多亏了我们大元帅镇守边关,把辽人打得节节败退,你们才有安稳日子过。”
宁长安赞同,守家卫国的将士,当真是值得敬重的,感叹道:“这倒是呀,大元帅一定很厉害吧。”
小将一脸自豪道:“那是,我们大元帅以前还是异姓王出身呢!”
“异姓王呀?那可真是厉害。”
“是啊,现在更厉害了。”萧校尉转头朝外看了两眼,笑道:“小大夫,外面有士兵守着,你有事叫他们来找我就成,我要先回去忙了。”
“哦,没事没事,萧校尉你去忙吧。”宁长安看他出门,继续吃起来,把两盘糕点吃完,独自坐着等师父回来。
一个时辰后毒医仙才返回,对小徒弟道:“启程吧,今晚去最近的小镇落脚,那两名士兵继续陪我们一同返回。”
“是,师父。”去小镇,那应该会找客栈投宿的吧,她已经三日没有沐浴过,身上都难受了。
“在大同府住一个月,我们就启程去北定,也是住上一个月,我们就去此行的最后一站,长春府;在长春住到十月中旬,返程回江宁府,在你家中过完年,就跟师父回梨源谷去。”
宁长安点头:“徒儿知道了,师父。”
毒医仙继续交代道:“长春府是很北方的州府,那里的九月相当于江宁府的十一月,十月恐怕就要下雪;到了以后,你要有心理准备,多备些保暖的衣物,免得冻着了。”
下雪?宁长安带着一丝兴奋问道:“师父,十月就会下雪吗?下雪是怎样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吗?”
“等你见到,自然就会知道了。”
“嗯!”宁长安欢喜地应道。
回程的途中,那两名官兵对他们客气许多,抵达大同府后,府尹都亲自来接,她说想去医馆坐堂,二话不说就带她去城里最大的医馆……
☆、留意
大同府还是只进不出,长春府竟然是不进不出!
刚到时她还觉得诧异了,从大同府过来,每处都有盘查的,怎么到了长春府竟然没有百姓在城门口排队,原来是不能进!幸好他们有大元帅的手书,宁长安默默地想。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里查的严的令人发指,又怀疑他们作假!
“兵大哥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游医,从大同府过来的,这手书是我们去抗辽前线找大元帅要的,我师父跟大元帅是故交,我师父的版籍上盖的是皇上的玉玺!”小徒弟实在忍不住高声叫道。
反观那位师父,很淡定。
官兵按按耳朵,真那么厉害的人他一个小兵哪得罪的起,因此态度好了一些:“小大夫,不是我怀疑你们,而是你们去哪里游历不好,干嘛要到前线来。
这边的战事紧张,五百里外的黑水城正在打仗呢;我们这里和长春以北已经全部戒严,外人不得进,城里人也不得出去。”
怎么又是在打仗,宁长安心底叹息,忍不住看向师父,毒医仙淡淡道:“既然到了,没有半途而废的。”
小徒弟点点头,对着盘查的官兵解释道:“兵大哥,我们是一路从南往北来的,此地是最后一站了。
不是我们要往前线走,而是有些草药生长在冻寒之地,我师父带我来亲自见识一番,并且采些草药回去,这是我们原本就定好的行程,我们住到十月中旬就会离开了。若是你实在不信,你可以拿着手书找大元帅验证。”
官兵挠挠头,笑道:“小大夫,你们在此地等等,我去回禀一番。”
“那好吧,兵大哥你快些啊。”宁长安无奈,又得等上大半个时辰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竟然等了整整半日!!
这盖着皇上玉玺的版籍和萧大元帅的手书在此,看着不似作伪,可这全城戒严的命令是军队下发的。长春府府尹踌躇半响把这两份版籍和手书派人送到驻扎在长春的镇北军大营,还是由军队上决定吧。
深秋九月,冬日的步伐尚未到来,长春府已经远离萧瑟,迎来阵阵寒风肆虐,校场上的将士们方队列阵,有条不紊地操练着,完全没被这寒风影响分毫。
来送信的师爷刚一跨入军营大门便被军中的气势所压,受到一阵冲击,稳下心神后对着守门的将士表明身份,并解释来意。
“师爷在此稍后,我去向大将军请示。”
“好的,有劳。”
主将的营帐内,几位身着戎装的将军们在围在沙盘前讨论目前的战况,听到禀告后一同微怔,中间那位身量最高的男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年轻且异常俊逸的脸庞。
男子剑眉入鬓,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瞳孔幽深,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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