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见他久久不答,嘴角扬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歪着脑袋,明知故问:“莫非也是走后门的?”
她在录音,詹科旷怎敢承认?却更不敢否认。
姜苏故意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她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都是走后门的,何苦互相为难。曹植说得好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詹科旷被她堵得大气不敢出。
晏顷坐在位置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姜苏咄咄逼人的样子,在心里记下一笔:这丫头吃软不吃硬。
詹科旷反复做了数十次深呼吸,才勉强牵动面部神经,强行挤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笑脸来:“瞧你,老师不过说你几句,这么当真做什么?老师也是为你好,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大学生都有去当掏粪工的,你再不好好学习,将来……”
姜苏很不给面子地再次打断他:“我说过了,我的将来不劳老师操心——且不说现在我家的条件足够我一辈子不工作了,我一没什么昂贵的嗜好,二也不吃喝嫖赌,不至于短短数十年就败光家产。退一万步说,我有车子有房子,难道连自己一口吃的都挣不起来吗?我……”
她还想说点什么来着,就听得某人忙不迭地接口道:“你败啊!随便败!想怎么败怎么败!我养你啊。你败光了你家的没关系,我家的够养你十辈子。”
好家伙,真真是十一年河东十一年河西,打断别人话头的人终将也会让别人打断话头。
姜苏:“???”
那位一脸期待跃跃欲试恨不得她家现在立刻马上就破产的仁兄,你这么爱接话,是鸡下巴吃多了吗?
于是,好好一场轰轰烈烈的撕逼,就这样啼笑皆非地落下了帷幕。
下课后,晏顷巴巴地凑过来问姜苏:“你有什么挣钱的法子?说说看,靠谱的话我给你当投资人啊。”
姜苏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代写小学生作业。三年级以下一块钱一页,三年级以上两块钱一页。”
晏顷:“……那三年级包括在以上还是以上?”
姜苏摇头:“都不包括。三年级的一块五一页。”
说完,她自己觉得很有道理似的点点头,道:“真是个好主意,咱们泱泱大国别的不多,孩子还不多吗?小学生就是那田野里的麦子,割了一茬又是一茬,做这生意永远不愁客源,岂不是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晏顷【冷漠】:哦,那你很棒棒哦,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君的家乡话,如果一个人爱接话,那就会被骂“你鸡下巴吃多了吗”h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从小听到大【不这并不代表作死君爱接话……】
嘤嘤嘤是因为昨天更新太晚了吗都没有多少小可爱陪我玩qaq
你们介样子,作死君要怎么愉快地二刷战狼2qaq
【h没错作死君今天要去二刷战狼了h第一次不懂事买到了2d这次要去浪一波3d!】
【别跟我说我的还没做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第十章:
第二天,晏顷愿意倾尽家产倒贴姜苏的事迹就传遍了育才上下,整个育才明里暗里痴恋着晏顷的女生芳心碎了满地,深秋还未到,育才就已经笼罩在了万物萧瑟的肃杀的氛围中。
随之不胫而走的,还有姜苏胆敢公然挑衅詹科旷权威的消息。
虽然占课狂魔跟姜苏一样,在育才都是“新来的”,但他同时在高一高二高三各带一个班,其异于常人的、对占课抢课的热爱便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全校。
没有学生不反感老师占课的恶习,因为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无奈的是占课几乎是老师的通病,任何科目的老师,或多多少都占过课,这已经算不上一条“罪名”,所以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像占课狂魔一样把占课变成了一种癖好变成了自己执教生涯一道鲜明靓丽抢眼夺目的标志的老师还是少之又少的。
也就是说,只有在占课狂魔的魔爪下艰苦求存的学生,才能切身体会到老师喜欢占课是一件多么忍无可忍的事情。
但是育才的学生呢,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长到这个年纪,大都有了明确的生活目标,即便学校的管束宽松,他们还是比较守规矩的——守自己的规矩,像早期校园言情小说里那种蛮不讲理的、一手遮天的、“说让你今天卷铺盖走人,明天你就不可能踏进校门半步”的校霸是不存在的。再纨绔,也不过是比旁人多交几个女朋友,比旁人玩得开一些,但无论是纨绔的还是守规矩的,都有一个共通点:娱乐归娱乐,前途是前途,分得开,拎得清。
加上占课狂魔虽然占课的恶习不改,嘴臭的毛病还是有所收敛的,所及即便有学生想发作,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什么?你说詹老师喜欢占课?哎……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哪有老师不占课。老师占课,是为你们好,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想啊,老师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你们讲课,还没有加班费巴拉巴拉巴拉……”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早已养成独立自强意识的少年人,谁也不愿意去领“不懂事”这个评价。
只有姜苏,从入校就开始跟詹科旷对着干,两人暗潮汹涌针锋相对了一个多月后,终于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结果竟然意料之外地是姜苏占了上风,搞得詹科旷好几天都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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