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和朱白露坐在一块儿,先是听长辈聊了一会儿天,朱白露觉得无聊了,戳戳喻霁手臂,叫喻霁来看她刚下载的近日很流行的游戏。喻霁凑过去看,和朱白露讨论了几句,抬眼就看见朱太太慈爱而满意的目光。
“小喻和露露真是聊得来,”朱太太笑眯眯地托着腮说,“我们露露很少愿意跟跟男孩子出去玩的。”
喻霁在女性长辈面前总是很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妈,别瞎说,”朱白露拒绝承认,“我经常出去好不好。”
“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嘛,”朱太太道,“妈妈哪里乱说了。”
朱白露自己都受不了她妈看喻霁的丈母娘眼神了,拉着喻霁继续看游戏,要喻霁也一起玩。
喻霁正好无聊,便也下了一个,与朱白露一起玩起来。
朱太太见女儿不愿多说,便同邵太太聊起天来。
桌上的人各说各的,也没人尴尬。
“对了,明辉,你听说没,”邵英禄忽然低声说,“前几天有人在秘鲁见着了温常世,只不过那厮跑得太快,给跟丢了,否则……”
喻霁手顿了顿,手机屏上的游戏就显示结束。他忍不住用余光注意着邵英禄,竖起耳朵听起来。
“我知道,”朱明辉喝了一口酒,沉默了几秒,才道,“这次算他走运。不过收到消息的人大都跟到南美了,我也倒想看看是谁动作快。”
“他那些个下属都不好惹,”邵英禄道,“明辉,你最近在茂市,可千万小心。”
“那几个狗崽子都随了温常世,y-in毒下贱,”朱明辉喝酒喝得有些上头,咬牙切齿道,“温常世最亲信的那个周亿,这两个月找过我好几次,口气跟温常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还派人到我场子里寻衅滋事。老子的旧账都还没翻,他倒自己找上门来。”
朱明辉越说越是怒火中烧。
“老婆,你还记不记得,赌马那块牌子,本来该有老子一块,”朱明辉拍着桌子道,“那回在商会见面,温常世答应得好好的,转头给了别人。我再见时不过骂了他一句,他说什么——让我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一连串的咒骂从朱明辉嘴里出来。
“你别说了。”朱太太见朱明辉又开始,便皱起眉头,“有小孩子在呢。”
喻霁和朱白露对视了一眼,邵英禄接话道:“也不算小孩儿了,喻霁还陪着我见识过他的厉害。”
“小喻见过他?”朱明辉转头看了喻霁一眼,问。
邵英禄把那天带喻霁上船的事简单,又端起酒杯对朱明辉笑道:“不过风水终究是轮流转的,现在只半年多,就转朱家来去了。”
“这倒也是不错,”朱明辉也笑了起来,“要我说,温常世是不守诺的业障造多了,死在南美没人收尸,也不一定。”
喻霁安安静静听着,夹了一筷子菜,心说倘若温常世以后想起事了,回到茂市,还不守信用,那就跟他同归于尽。
又吃了一会儿,朱太太开口对停了筷的喻霁和朱白露说:“你们两个小朋友,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出去玩儿嘛。小喻在宜市的朋友那么多,也带露露认识一下。”
“我们喻霁朋友是真多,”邵英禄接话道,“宜市哪儿都熟。”
“好啊,”朱白露终于得令,松了口气似的站起来,把包拿在手里,转身对她爸露出嫌弃的表情,“跟你们吃饭无聊死了,我要和喻霁出去玩儿了。”
朱明辉对爱女最是没办法,向着朱白露摇了摇头,叹气:“唉,女大不中留。”
朱白露没理会她爸,拉着喻霁走了出去。
朱明辉还在后面说:“早点儿回家!”
邵英禄的司机正在车库里等着。两人上了车,喻霁问朱白露想去哪儿,朱白露转转眼睛,反问喻霁:“你最常去哪儿玩?”
喻霁愣了一下,说:“我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邵英禄既乐于看见每天吃喝玩乐的喻霁,喻霁便照他的意思来办,从前呼朋引伴玩的地方都有些乱,和上次张韫之的大哥带朱白露去的地方差不了多少。朱白露肯定不会喜欢。
“有什么不合适的,”朱白露坚持要去,“你能去我不能去啊?”
喻霁拗不过她,便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又对朱白露说:“其实我和张韫启,没你想的那么大区别。”
“区别很大好不好,”朱白露对他眨眨眼,“你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到了酒吧门口,喻霁不知会和朱白露待到几点,问司机要了钥匙,带着朱白露进去。
夜店在海边一栋高楼楼顶,喻霁曾是常客,有专有的卡座包厢。
包厢很大,能望见港口的夜景,两个人坐有些空荡。喻霁给朱白露点了一杯果酒,自己要了水,才对朱白露说:“我很无趣的。”
“无不无趣不是你说了算的,”朱白露看着喻霁,微笑着反驳他,“你看,我妈妈也很喜欢你,我爸也是。”
喻霁看着朱白露,大概明白了朱白露的意思,正等着她往下说,张韫之给他来了个电话。喻霁怕温常世那儿有什么事,便对朱白露说了声抱歉,接起来,没想到那边竟然是温常世:“还不回来?”
语气差得好像喻霁欠了他一大笔债。
喻霁看了一眼表,才十点。也不知道温常世这么催命一样是什么意思。
他不好在朱白露面前显露出他家里住着人,便模糊地道:“知道了,尽快给你答复。”
然后就挂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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