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林珞惟。
林珞惟低着眼眸,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她立刻明白了林珞惟已经知道她喜欢蒋安柏的事情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慌乱,又像是失落。
是害怕失去林珞惟的心情吗……
“你别这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对不起……”
夜绫音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她别过脸,面对着窗户的方向,闭上了眼睛,漆黑的睫毛在阳光的沐浴下精致动人。
纪槿遥委屈地咬住嘴唇,眼眶里又泛起了晶莹碎光。
林珞惟见状安慰道:“绫音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这几天身体情况很糟糕,做什么都没有心情,等她身体恢复再说吧。”
“嗯,”纪槿遥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林珞惟:“谢谢你,为了我专程来照顾绫音。”
林珞惟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最终,他只是淡淡道:“这没什么。”
夜绫音闭着眼睛,心里却充满了嘲笑。
为什么不解释呢,解释说你来照顾我是因为爱我啊,不敢吗?
即使我们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男人啊,总是这样,得到的不珍惜,却总是对得不到的那个人心怀留恋。
“那,我先出去了,最近我会经常来医院看绫音的,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通知我……”
“好。”
林珞惟目送纪槿遥出门,又将视线转到夜绫音身上。
这段时间看不到她的笑容,他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仿佛连心脏都处在没有阳光的寒冬,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注视良久,林珞惟俯身过去,在夜绫音滚烫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
夜绫音一连打了几天的消炎针,身体渐渐有了些起色,烧也退了,不再频繁地咳嗽。
医生建议她照个胸透看看肺部的情况,以便判断再给她开些什么样的药。
林珞惟并不在病房里,夜绫音独自去了x光室,负责的只有一个年轻的护士,她看起来很清闲,放下手中的报纸,她跟着夜绫音走进空荡荡的室内,指挥道:“去那边把外套脱了,胸.罩也脱掉。哎呦,你这个毛衣领子太高,也需要脱掉。”
夜绫音在更衣室里脱了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单薄又宽松的长袖内衣。
她从更衣室走出来,站在仪器前面。
“下巴抬一点。”
护士站在她身后,把她的肩膀往前推了推,让她的身体紧贴仪器。
夜绫音正任其摆布,突然护士的动作停了,同一时间,夜绫音听到她惊讶地喊了一声:“院长。”
心猛地一颤,夜绫音僵硬地回过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纪容彦就站在身后。他身材颀长,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成熟男人的稳重儒雅,气质却是清清淡淡的,鼻梁高挺,金丝眼镜下一双狭长的眼眸深邃漆黑,仿佛氤氲着漂浮在夜空的浅雾。
“这是我女儿的同学,我亲自负责她,你出去吧。”
纪容彦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磁性,护士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来到医院这么久,她还从来没和纪容彦说过话呢。
果然和那些女孩子讲的一样,院长有着足以让人暂停呼吸的吸引力,如果自己是病人就好了……
“那就麻烦院长了。”
护士依依不舍地退出了房间。
夜绫音低着头,几乎不敢直视纪容彦的眼睛:“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心脏跳得飞快,仿佛有强大的气压让她透不过气来。
“槿遥说希望我能好好照顾她最好的朋友。”
“这不是小题大做嘛,您可是院长,我怎么好意思浪费您的时间,反正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找个普通医生就行了。”
“这怎么可以,我知道你平时很照顾槿遥,这次也是因为救她才生病的,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能对女儿的恩人不闻不问呢。”
纪容彦走过来,离夜绫音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低头看着她,身上淡雅的男士香水气味飘进夜绫音鼻息。
夜绫音不由自主地后退,偏离了仪器,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在害怕我?”
邪魅的眼神,却依旧不动声色,这就是纪容彦的可怕之处。
“没有,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我应该做的,来,我先给你拍个片子,看看你现在的情况。”
纪容彦的语气很平静,他扶住夜绫音的肩膀,让她重新贴紧仪器,然后将她的双手掰到身后,轻声说道:“对,就是这样。”
他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呼出来,像一条毒蛇钻进夜绫音耳里。
夜绫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敏感的肌肤感觉到纪容彦手指划过的触感,像一个早已尘封的噩梦又再度破土而出……
那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了,肮脏又阴暗,是她这辈子最憎恨,却怎么也抹不掉的污点。
宽敞的房间里,有着纯白色的真皮大床,有着欧式复古的家具,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遮住,地中海风格的水晶吊灯将豪华的室内渲染得异常明亮。
房间中间站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女孩,她的身体还完全没有发育,赤.裸的身体上有着一些触目惊心的旧伤,那双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珠乌黑明澈,看起来很清秀,只是此刻她正在无声地哭泣,眼泪如珍珠一样掉下来。
她面前蹲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或许是她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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