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刀上,以防李夫子有什么别的举动,余光瞥见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语气不耐的说道:“有人去京兆尹府说你们偷了东西,我等奉命来请你们一家人去衙门里面坐坐。”
说着示意那两个人钳制住李夫子的衙役,让她们先把镣铐给她戴上。
“我李家祖辈清白,你这莫须有的罪名是哪儿来的!”李夫子再是挣扎,到底一个人力气有限,根本挣脱不了两个衙役的束缚,转眼间两支胳膊就被别到背上,双手被扣在身后。
“你清不清白我们不清楚,我等只是奉命拿人,有话你还是到京兆尹府衙门去说吧。”那衙役摆手,让其余两人进屋拿人。
张氏见到李夫子被扣上了镣铐,急忙从屋里跑出来,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把人给拷上了!”
“有人告你们偷东西。”那衙役回答的有些不耐烦,上前一步伸手攥住张氏的手腕,对旁边拿着镣铐的同僚道:“扣上。”
眼见着那衙役朝自己走来,李氏将许牧护在身后推了一把,示意他赶紧进屋别出来,自己则冷静的说道:“谁状告我们?你们没有证据,就来拿人?”
闻言那衙役回头往人群里看去,扯着嗓子问道:“丁冰人呢?”
听到有人喊自己,丁冰人这才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来,进了院子里。
衙役伸手指着丁冰人对李氏道:“呶,他就是人证,物证现在在京兆尹衙门里放着呢。”
看到李家众人的视线都钉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般,恨不得将他穿透,丁冰人这才一脸的为难的说道:“也、也不是我想害你们,你们不同意贾娘子要抬李郎君做侍就算了,咱们把抬来的聘礼原封不动给人家抬回去就是了,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从聘礼里拿东西呀。
我这来之前将聘礼里的东西都清点过的,抬回去就发现少了两个翡翠镯子,一枚羊脂玉簪子,一个玉如意……”
丁冰人谴责的看着李氏,“你不愿意做侍就算了,那你别动人家抬来的聘礼呀!我这东西都是要给人家贾娘子还回去的,现在少了这么些个东西,你让我怎么办?我一个男子,没办法也只能去京兆尹府报官。”
张氏听着这诬陷的话,几乎要气晕过去,朝丁冰人啐了口唾沫,咬牙道:“我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睁着眼睛说这种瞎话的人!你这东西都是由你自己带来的人看着的,我们根本都没碰过,如今你哪来的脸说是我们拿的!”
“我带来的人都跟着我出去了,东西就在你院子里,如今丢了,你说你没碰过,那它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丁冰人掐着腰,问门口的邻里,“你们刚才也都看见了,我是带着人出去的。”
他这话倒是不假,可谁也没仔细注意他是带着几个人出去的啊。
门口的街坊邻居相互勾着头问了问,的确没人仔细数过丁冰人带了几个人从李家走的,但到底一起住了这么些年了,她们还是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李夫子不是那种会拿你东西的人,她既然说了不嫁儿子,那聘礼定然不会动。”
“就是就是。”
“莫不是你自己贪了东西吧?”
丁冰人咬牙看着众人,随后朝一旁的衙役道:“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
衙役撇撇嘴,伸手去捉李氏。
“住手,都给我住手!”一道女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围在门口的人群被人从中间分出一条路,一个小厮将人拨开,让身后的主子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贾善仁进来后,先看向李氏,见他根本不在看自己,这才转头问丁冰人,“什么情况?”
丁冰人这才将事情说给她听,“您不是让我来提亲吗,李家人不愿意,但却趁着我不在的功夫,偷了聘礼里的东西,我这不是怕没办法跟您交代么,这才请了官差大人来做主。”
贾善仁见丁冰人冲她挤了挤眼睛,顿时明白事情跟计划的一样顺利,心底一阵高兴,两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耳根处咧。
“咳,”贾善仁以手抵唇轻咳一声,才勉强将嘴角拉下来,走到李氏面前,放轻声音说道:“只要你愿意,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做什么要偷呢?”
李氏看着颠倒是非平白诬陷他们的丁冰人,再看看二话不说就进门拿人的几个衙役,最后是扮演假好人角色的贾善仁……如今,还有什么是看不明白的呢。
这场阴谋,分明就是针对李家来的。
从午饭后张氏开门那一刻起,就注定不管他们怎么小心仔细,都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丁冰人说的那些东西之前的箱子里有没有都不一定,但只要贾善仁说有,那就一定有,甚至到了京兆尹府,府尹都会逼着他们问东西藏到哪儿了!
官商勾结,他李家不过普通百姓,哪里逃得了。
李氏咬着后槽牙才忍住冲贾善仁那张泛着油腻的脸吐唾沫,“你们这分明都是串通好的!今天之前我连你的脸都没见过,哪里会同意给你做侍?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这般明目张胆的勾结府尹诬陷百姓,甚至企图威逼强抢良家男子,你就不怕死吗?”
“郎君果然聪明,”贾善仁闻言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赞许的笑笑。李家不过普通百姓,翻出天来,又能翻出个什么花样?
贾善仁冲着李氏伸出一只手,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指甲,比划道:“圣上那么忙,这种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郎君莫要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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