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先出现在al屏幕上的是度司令挣扎中在走廊地毯上抓出来的印子,然后才是上校的脸:“麦霍夫中校,这些地毯多少钱?回头一起让度司令赔偿。”
军需长比出“二”的手势。
“两万帝国元吗?”上校计算了一下度司令抓坏的地方,“度司令,还要加上你抓坏的地毯需要赔偿,总共是……”
两万帝国元的地毯谁买得起?军需长连忙摇头。
“所以这个‘二’是说度司令是个二货?”上校一脸迷惑。
当然不是!军需长连忙比出“二十”的字样。
“二十帝国元?”
他总算没有猜是“二十万帝国元”。军需长连忙点头,顺便喝了口酒压压惊。
上校看了一眼度司令:“度司令,麦霍夫中校说这地毯买回来时的价钱是二十帝国元一平方厘米。”
军需长嘴里的酒喷了个干干净净。二十帝国元当然是每平方米的价格!他见过谁家的地毯计价是用“平方厘米”做单位的?
“二十帝国元不是平方厘米的价钱,是平方毫米吗?”上校偏偏还是一张极其严肃认真的脸,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军需长只能点头,免得再说下去,他要开始用“平方微米”做单位计价。
“你这是敲诈!”度司令大喊。
“你给我闭嘴!”田医生狠狠地一脚踹在度司令的屁股上,“再啰嗦,按照二十帝国元一平方纳米来算钱!”
“没钱!”度司令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们只管漫天要价吧,反正就是没钱!冯·哈伦霍夫,你就算在这里弄死我,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既然如此……”上校叹出一口气,“那我也没办法了。”说罢轻盈地跳过度司令在半空中挥舞的胳膊,弯下腰,抓起他的另一只脚踝,“度司令,如果您想继续赔地毯,我想麦霍夫中校应该不介意把一整个走廊的地毯全都换一遍。”和田医生一起拖着他走。“实习医生护士要练习什么?”
田医生干脆一边和上校一起拖着度司令走,一边和他聊天:“这个星期我打算教他们战地急救,包括肌r_ou_和静脉注-管……原本还担心他们拿假人练手不够真实,这下好了,有我们的度司令亲自献身,为医学事业的发展做贡献,不愁他们学不会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需要那种东西?”度司令抓住了一个消防栓,死死地抱住不放。
“一个消防栓一万帝国元,如果拉坏了造成漏水,电器短路,墙面装饰损坏,全都要照价赔偿。”上校继续漫天要价。
“放心,拉不坏。”田医生一用力,就让消防栓脱离度司令的怀抱,“这些古代的医疗技术怎么就用不上?军营都穷到只有帐篷,距离取消全民医保还会远吗?没关系,谁让我们是医生呢?就算回到苏老太太在厚朝做医生的时候一样,每天看几百个门诊,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如超市收银员,上夜班一整个晚上不得安宁,夜班费还只够买关东煮,该治的病还得治,该救的人还得救。某人不是说军人就要吃苦耐劳吗?那就请我们英勇的度司令率先自我牺牲,让水州总院的医生们拿你练习在最简陋的条件下做手术,免得全民取消医保以后,什么费用都要病人自理了,病人买不起麻药、耗材,医生就束手无策。”
“我好不容易熬到一级上将的四颗星,到头来居然还得受你这女娃娃的气。”度司令挣扎不动了,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任由田医生和上校拖着走。
“你也知道你是一级上将?!”田医生嫌弃地瞥了一眼度司令一路在地毯上留下的眼泪鼻涕,“这么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你对得起你那三枚忠勇勋章吗?”
“我不要勋章,我要命!”度司令好不容易恢复一点力气,又开始垂死挣扎,“我还有两个女儿要养!”
“再啰嗦,我就让实习生拿你练习抽脑脊液。”
……
参谋长盯着监视屏看了半天,突然语出惊人:“你们觉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特别般配?”
“放屁!”士官长一下子跳起来。
“你别说,还真是。”军医上尉把士官长压下去,“像不像小夫妻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玩?”
“我感觉更像年轻的爸爸妈妈拖不听话的熊孩子去看牙医。”军医上士弱弱地说道,“你们自己看。”
度司令还在垂死挣扎:“放手,你个混蛋!(我不要看牙医!)”
田医生丝毫不为所动:“让你为医学做点贡献罢了,又不是要你的命。放心,不管实习生把你切成什么样,我都能把你缝回去。(乖,不补好牙齿,你以后就不能吃糖了。)”
度司令发现打动不了田医生,转而威胁上校:“冯·哈伦霍夫,我可是你的上司!你就这么由着她行凶?(爸,我可是你的儿子!你就由着她这么对我?)”
上校坚决和田医生站在一边:“要听医生的话,这和军衔无关。(求我没用,家里你妈说了算。)”
田医生发出冷笑:“你还指望他救你?救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如让你下半辈子都待在水州总院做教材,另外换个肯出钱给他们重建营地的司令。(就你这么不听话,还想让你爸给你买新的小汽车?信不信待会儿你爸回去,就把家里那些都扔了?)”
一直被拖到游艇出口,度司令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就是没钱!你们把我杀了都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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