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淡,极力地克制着,“暗恋倒是有。”
“既然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啊,不要留遗憾,”姜迟不疾不徐地说着,眼神却停留在她身上,越发的柔软,越发的温润:“要是暗恋的话,就说跟她,告诉她,——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季谙谙。
姜迟见她没有反应,轻笑声,“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好好处理,毕竟他们还小,懵懂无知的情愫,或许是最美的意外,又或许是不期而终。”
“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的好。”
谙谙始终低着头,沉思着他说的话,是啊,这朦胧感十足的情愫真是个大问题。
不过,她为什么心底好压抑,像百只蚂蚁蹿过,透不过气呢?
“嗯,我先回去备课了。”她重新调整好情绪起身,这里太影响她思考了,尤其是眼前的人,动不动就压气场。
向姜迟道别,又揉了揉小奶油的头,轻声细语的说:“我走啦,吃饱喝足该睡觉了,奶油。”
姜迟弯起食指抵了抵额头,轻叹,随即送她出门。
不该急的,等了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
季谙谙躺在自家的大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别处。
姜迟,姜迟。
她以前认识他吗?
嘤嘤嘤几声,从床头滚到床尾,如此反复循环着,最终化成一句懊恼地:“不想了不想了。”
顾霖和戚西,顾霖和陈鹏辉,还有一个刘晴。
事情一个接一个,总是要解决的。
“喂,薛良,你答应我的事你别忘了。”夜色中,教师楼的拐角处,女人压低了自己原本尖细的嗓音。
“忘不了,不过晴晴什么时候再来我这里一趟?”
女人听到电话里低声下气的男声,厌恶地“呸”了一声,“我知道了。”
“好,好,那我明天买点菜烧给你吃。”又想不放心似得提了一句:“上次买的套,我们还没用完。”说完又老实地嘿嘿嘿几声。
那欲求不满又恶心的笑刺激着她的耳膜,满眼嫌弃,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指甲盖死死地扣着,但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好。”
薛良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他。
但是,薛良却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女人转身,月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一张几乎毫无血色的脸,是刘晴。
手中紧握的电话早已被她捂热,靠在墙边她看向夜色之中。
轻笑一声,喃喃自语:“你别想让我回到过去。”
她想要再次销毁季谙谙的讲义,刘晴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无耻,可是那又怎么样,前途比较重要,从她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
季谙谙样样比她好,样貌,学历,家庭,就连她喜欢的人也只对她亲近又加。
刘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逃出那个破烂不堪的家,是怎么逃离父亲的毒打,怎么避开母亲的咒骂。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不能就怎么没了。
这次的市公开课的唯一一次机会,必须是自己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她都要成功。
市公开课是个幌子,其实主要目的是,选出一批优秀的教师,科研学习。
实所谓前途无量。
学校里早就明争暗斗了,刘晴本就是最大赢面的候选人,却不料——
所以,刘晴她必须要把这次机会收入囊中,这个半路杀出的季谙谙必须失去机会。
“下班喽,”w君伸了伸懒腰,麻溜的关了电脑。
“要一起去打卡吗?”w君询问周围的老师。
季谙谙提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确实可以下班了,今天她不需要坐班,不用上晚自修。
“那我也先走了。”谙谙拿起外套挂在臂腕上,一只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手机向众人挥挥手,表示自己先走了。
“师妹,一起吧,我今天没开车,你顺路送我一程。”牧辞洲也起身拿起手机对着季谙谙说道。
谙谙大抵觉得惊讶的“咦”了一声,平时都住校的牧师兄今天居然要回家?
牧辞洲被季谙谙看得发怵,一手虚握成拳掩唇,轻咳一声。
他其实只是想了解了解某人而已。
“去哪里?”谙谙一手握着方向盘,趁着交通灯亮着,她侧目凝神。
盯了半晌,牧辞洲还是没半点回应,谙谙索性放弃听到答案了,自顾自地等待交通灯。
牧辞洲挪动着唇瓣,轻吐几个字——“去她家。”
“谁?”谙谙心底知道答案,面上却表现的十分狐疑。
“别闻。”
季谙谙把牧辞洲送到了别闻家楼下,告诉他,别闻今天大概值夜班,可能会很晚回来,她还是不忍心的问道:“所以你确定你还要继续等她吗?”
“等,一直都在等啊。”
“那我走了,师兄再见。”踩着油门就走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咦,谙谙,怎么又回来了?”刘晴坐在位置上,眼尖地看到窗边路过的季谙谙,“热情”地问道。
“嗯,来整理讲义的资料,昨晚忘了带回家了。”
季谙谙故意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学校,为的就是把资料放在桌上,假装又忘记了拿回去。
办公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其他留下批改作业的老师。
“你啊你,记性怎么这么差?”刘晴伸手想点谙谙的额头,却被谙谙侧身躲过。
刘晴尴尬的手浮在空中,下一秒,刘晴的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
季谙谙收好情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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