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侧目看向那禀报的小厮,苏瑜问道:“五姑娘和姑爷可有什么事?”
小厮摇头:“幸亏二公子及时制止了那马,倒是有惊无险。”
“京兆尹是如何处置那二人的?”苏瑜又问。
小厮道:“听闻只是给关了起来,并未处置。”
平南侯苏慎面露不悦:“当街纵马,依照律例应当打板子,幽禁半月的,京兆尹只这么悄无声息的关起来,算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忌惮云南王大权在握,不敢得罪?”
卫绿萱也道:“当街纵马,违反律例本就不妥,又冲撞了咱们的大婚之喜,琅丫头也险些被那烈马给践踏了,实在欺人太甚!纵然琅丫头无碍,只怕也被吓得不轻,这事陛下怎么也该给咱们一个交代的。”
苏瑜抱着小侄女苏落雪,并未言语。苏琅险些受伤她自然也是在意的,可除了这个,仍有一事让她忧虑。魏丞初登大宝,云南王一家人入朝觐见,如今二哥将小王爷和荥阳县主送去了衙门,不知道魏丞会不会难做。
虽然那兄妹如此肆意妄为的确让人愤怒,但云南王手握重兵在外,是敌是友还分不清,这事的确是不好处置的。
魏丞处在那样的位置,自然也有他的顾虑。旁人可以不理解,但作为他的未婚妻,苏瑜却要为他考虑。
“大哥可知道云南王几时入朝?”苏瑜转而问苏慎。
苏慎想了想:“应该就是这两日,如果快的话,兴许今晚就到了。”
“怎么了?”卫绿萱见苏瑜神色凝重,有些困惑。
苏瑜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想来京兆尹暂押小王爷和荥阳郡主不处置,是在等云南王夫妇入京定夺。此事到底该如何处置,还是要等他们二人赶到才好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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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锦竹苑回到自己的邀月阁,苏瑜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晚膳之时也没用多少。蝉衣不解地问:“姑娘到底怎么了?”
苏瑜叹息一声:“云南王的儿女冲撞了苏琅,我怕陛下碍着我不好决断。”
“对了,二哥从赵家回来没有?”苏瑜又问。
蝉衣让青黛去打探,很快青黛从外面回来,禀道:“二公子回来了,刚回,不过在赵家被宾客们灌得有些醉。如今人在大堂呢,侯爷似乎在询问白日里的事。”
苏瑜想了想,顾不得许多,起身披了斗篷去大堂。
到了堂内,三夫人郑氏也在,正急切地询问女儿的安危。
苏恒虽有醉意,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安抚着郑氏道:“母亲不必忧虑,琅丫头只是受了惊,并无伤着分毫。我临回来之前因为不放心,还特地看了看她,好着呢。”
郑氏松了口气。
苏恒又骂骂咧咧道:“今儿个那臭小子和野丫头着实可恶,幸亏我一路护送着,否则不管伤着了我妹妹还是妹夫,我都跟他们俩没完!”
“好了好了,一身的酒气,快下去歇着吧。”郑氏扶着儿子说着,转而喊人来搀扶。
苏恒被扶走后,苏瑜在边上坐着,有些欲言又止。
犹豫再三,还是起了身,对着苏慎和郑氏屈膝行礼:“三婶儿,大哥,大嫂,如今琅丫头已无大碍,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们三思。”
她如今身份贵重,骤然行此大礼,倒让在场之人一愣,卫绿萱更是亲自过来搀扶:“三妹妹这是怎么了,有话只管说了便是。”
苏瑜道:“施景同和荥阳兄妹今日的确莽撞,做了错事,想来诸位多有怨愤,苏瑜的心情自然也和大家是一样的。陛下若为着此事依照律例处置他们兄妹很是容易,但如此却等同与云南王结怨。咱们苏家受皇恩浩荡方有今日,日后也须仰仗陛下圣恩,自当为陛下考量。所以……”
先前因为苏琅的事大家都在气头上,对云南王府那对兄妹自然多有怨怪,如今苏琅既然无事,大家也便放了心。此时再听苏瑜这么说,众人也是如梦初醒。
苏慎道:“三妹妹为日后国母,自当为陛下和国家社稷考量。陛下对我们苏家已是恩泽颇厚,咱们只恨不能报效其万一。如今既然有为陛下解忧的机会,必然不会推辞的。”说完恭谨地看向郑氏,“不知三婶之意……”
苏瑜所言自有道理,何况前段日子陛下刚给苏恒安排了神策营的差事,郑氏也是感激不尽的。如今听了此话,她点头道:“琅丫头既然无事,我也就没什么可怨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这本也是无可厚非。”
今日苏琅毕竟受惊不小,苏瑜原本是不好意思跟家人提这些的,不料他们也都能明白自己的忧虑,心上不免松了口气。她道:“既然如此,还要劳烦大哥随我入宫一趟,禀明咱们侯府的态度才是。这个时候,兴许云南王夫妇也已经入宫了。”
出了平南侯府,苏慎和苏瑜同乘马车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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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晚,夕阳隐于乌云之内,周遭也黯淡下来。
云南王夫妇一入京便听闻了此事,匆匆入宫,对着陛下和太皇太后赔罪。
长乐宫内,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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