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难道你也怀疑他不成?”
苏瑜说着,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我哥何等心性的人物,纵然不敌突厥也绝对不会仓皇而逃,他败得越惨越说明里面有猫腻。你且看着吧,等不了多久他肯定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是啊,公子能力出众,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小小的突厥,自然是不会有事的。”她迷离的目光看向远处,轻声说着,又像是喃喃自语着安慰自己的。
苏瑜咂了咂嘴:“我哥那种人,在家的时候就一肚子坏水儿,出去了肯定更坏,我可不信他是好欺负的。”
忍冬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哪有这样说自家哥哥的。”
她容貌本就算得上乘,尤其这一笑,像冬天里傲雪而放的梅花,冷艳孤清,风华绝代。
苏瑜挑眉浅笑:“你这样关心我哥哥的安危,这份心怕是没人比得过了,倒不如等我哥回来我让他收了你,如此才好呢。”
忍冬微怔,神情似有不安,屈膝行了行礼:“姑娘莫要说这种话,奴婢自知身份悬殊,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公子当初救了奴婢回来,于奴婢而言是永世不忘的恩人,也是主子。姑娘是主子惦念之人,奴婢也愿意永远侍奉在姑娘身侧,把姑娘当自己的主子。”
忍冬这个人比较正经,不适合玩笑,苏瑜叹了口气:“你性子本是极好的,如若能和承恩公府的那位换上一换,就是我哥哥的福气了。”
忍冬面露惭色:“承恩公府的孟姑娘金尊玉贵,姝名在外,又与公子早有婚约,岂是奴婢可以相较的。”
苏瑜努了努嘴,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你说如今陛下对平南侯府态度不明,承恩公府为求自保,会否上门来退亲?”
孟家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边关战事一塌糊涂,哥哥声名不再,她还能瞧得上?苏瑜觉得悬。
从外面回来的蝉衣一走近这边,便听到苏瑜后面那一句,急道:“姑娘快先别提公子的亲事了,您自己的还麻烦着呢。”
苏瑜不以为然:“我有什么麻烦的,前段日子我的亲事不是刚退了?”她记得清清楚楚,还是她自己上门给退了的。吴进意那个衣冠qín_shòu,她想想就来气!
蝉衣欲言又止:“退是退了,不过吴公子如今又带着聘礼过府了,说,说不计较您上次去吴府闹事,仍是要娶您为妻呢,而且聘礼比先前增了足足三倍。这会儿老夫人和大夫人正传您过去呢。”
苏瑜与忍冬面面相觑。
此时边关战事还未有个着落,外面的流言也是满天飞,苏家正在风口浪尖上呢,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吴进意居然跑来求亲?
而且,她前几日刚上门把他狠揍了一顿,他这么不记仇的?
第2章
厅堂里,此时吴进意正一脸诚挚地与主位上的老夫人赵氏表达着自己的赤诚之心。
“进意先前不懂事,惹了阿瑜生气,她上门拿我出出气原也是应当的,但苏吴两家的姻亲是老太爷还在时便订下的,岂能随意退亲?今日登门,我带着诚意前来,唯愿能重结苏吴两姓之好,还望老夫人和夫人能够成全。”
他字字真诚,举手投足间又十分的懂礼仪知进退,倒让苏老夫人有些满意了。
当初苏瑜那丫头自个儿上门将人给打了,人不计较也便罢了,还带伤再次登门求娶,可见其诚意了。原就是自己理亏在先,此时自然也是不好拒绝的。
何况,如今平南侯府正值危难,吴家却能记着两家的情意,带了如此丰厚的聘礼,也着实让她心里安慰。
其实吴进意此人生的不错,眉清目朗的,又素有温雅谦和的名声,苏老夫人重规矩,对于这样的人也是十分欣赏的。此时又见吴进意额头还缠着纱布,分明是当初被苏瑜所伤,苏老夫人也生了愧疚之心:
“阿瑜那丫头被她父母在世时娇惯坏了,做事没个分寸,原该我们登门致歉才是,如今反让你亲自过来,倒让我这老婆子过意不去了。”
“老夫人说哪里话,阿瑜性情直率,恣意烂漫,我怎会真的将先前之事放在心上?还望老夫人替我向阿瑜美言几……”
话还未完,突然有长鞭从门外径自抛了过来,又骤然一转,缠在了吴进意的腰身。
吴进意还未缓过神儿来,却感觉身子倏然腾空,“嗖”的一下被那长鞭拽着出了屋子,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如此粗暴将他拖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苏瑜身边会武的忍冬。
见吴进意一落地,苏瑜从自己袖袋里取出哥哥亲手为自己做的手鞭往地上一甩,一鞭子实打实落在了吴进意的身上。
随着他抱头尖叫,苏瑜又甩了一鞭子,嘴里还破口大骂:“你这卑鄙下流无耻之徒,欺霸良家妇女,草菅人命,看来上次打得太轻,居然还敢登我苏家门庭,看我不打爆你的头!”
她咬牙切齿说着,一鞭鞭打下去,吴进意躲避不及,在地上翻滚着讨饶。
等苏老夫人和平南侯夫人花氏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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