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突然笑了:“三哥现在是统兵大都督,如今太师和太子都忌惮你几分,三哥算站在高处了吗,你孤独吗?”
苏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清冷的月光映着他俊逸无暇的面容,深沉的眸子里带了一丝她看不透的浑浊。
他突然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拥住。
苏瑜被苏丞的举动吓到,下意识想推他,便听他在自己耳畔低喃:“只要一回头的时候能看见你,三哥就不孤独。弄弄,三哥什么都不怕,就怕哪一天你突然不在了……”
苏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伤感,自己听着也莫名鼻子泛酸,但有个这么在意自己的哥哥,她心上是暖暖的幸福。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苏丞的肩膀:“三哥说的什么话,弄弄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听着她小大人一样的语气,苏丞有些想笑,方才那股伤感顿时消散,无奈地松开她。
两人在栏杆前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苏丞带她去最上面的砖瓦上坐着,如此周遭的景象也更清晰了。
苏瑜披着苏丞的衣袍,倚着三哥的肩膀,很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靠着三哥的肩膀睡着的,只知道后来做了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
她梦到了这座大衍朝最高的瑶台,梦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瑶台顶端趴在栏杆前呼救的少女:“三哥,救我!咳咳咳……三哥,你在哪里啊,三哥……”
那女子的声音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可是那长脸隔着熊熊的火苗,她努力看也看不真切。
苏瑜急得想冲上去救人,可是火势太大,她根本近不得身,只能干看着。
瑶台上的女子哭声变得嘶哑,近乎绝望。
后来那抹人影渐渐被火势吞没,消失不见,整个瑶台顺势倾颓而下,满地荒芜……
苏瑜打了个激灵,梦终于醒了,环顾四周,她依然在瑶台的顶端坐着,依靠着三哥宽阔的肩膀。周遭美景依旧,并不曾有丝毫变化。
她抚着剧烈跳动的心口,窒息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难受的心慌,面色渐渐惨白。
苏丞发现了她的异样,眼眸深邃,言语关切:“弄弄怎么了?”
苏瑜心慌的难受,紧紧抓住了苏丞的手,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三哥,我,我害怕……”
“做噩梦了?”苏丞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问。
“我梦见这里着火了,很大很大的火,有个姑娘被烧死了,我不知是谁,就是很熟悉,很难受……”她说话时身子莫名的轻颤。
苏丞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梦都是假的,弄弄别怕,咱们不在这里了可好,三哥背你回家。”
苏瑜点点头,由苏丞将她背起,兄妹两个一点点走下瑶台。
站在地面,苏瑜趴在三哥的背上又举目看了眼那高高的楼宇,心总算一点点安定了下来,只是仍有余悸。
“三哥,咱们以后不上去了好不好,你一个人也不要去。”
“好,都不去了。”
到底只是一场梦,恐惧消散了,苏瑜也就将此事彻底忘了。
三哥带她去瑶台看景她还是很高兴的,勉勉强强算是奖励了,第二日她便让人将苏丞的夏衣给送去了,一共三套。
早朝后,兄妹两个一起在芍梅堂用早膳,刚吃完,外面便有人禀报说莱阳县主送来了帖子。
说到莱阳县主苏瑜记起来了,上回出门时遇见她,她还说要请苏瑜去给她过生辰来着。
接过帖子来看,苏瑜发现日期就在五天以后,一时拧眉思索:“我还没想好要送莱阳县主什么生辰礼物呢,我绣工不好,寻常物件莱阳县主那种金尊玉贵的应该也不稀罕吧。”
说到绣工,苏丞便想到了上回苏慎中进士,苏瑜亲手做的那个腰带,面色顿时沉了。
“知道自己女红不好,日后就不要随便给人做东西,那么丑,送了人家也不会用的。”
苏瑜听得郁闷:“三哥你就不能夸夸我?总揭我短。”
“三哥是怕你太辛苦,旁人还记不住你的好,以后女红只给三哥一个人做,三哥不嫌你做的丑,是你亲手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就成。”
“……三哥,咱们现在说的是莱阳县主的生辰贺礼,不是你的。”
“我知道。”苏丞自然地坐在那儿,闲适品茶,并不以为然。
苏瑜深吸一口气,继而问他:“那三哥有没有什么建议?”
苏丞道:“你跟她又不熟,随便送个就成了,去库房里挑一个。”
好吧,她三哥真随意。
莱阳县主生辰那日,苏瑜带着库房里挑选的礼物前去赴宴,不过她真的算是精挑细选,琢磨几日才觉得合适的,应该也算真诚了。
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而是象牙染雕仙鹤图画珐琅柄扇,这柄扇子有个特别之处,那就是阳光下,用不同的角度去看,仙鹤图的姿态和羽毛眼色是不一样的,一共有九种变幻。
苏瑜在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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