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起了头,近距离看着方侧妃,只觉得她清丽可人,如一只出水的青莲。突然举得方侧妃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得。方侧妃见我直直的盯着她,也不恼,问道:“为何这么盯着我?”
“我只是觉得侧妃娘娘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姑娘说的是我家兄长吧,我和哥哥倒是有几分相似。”
经方侧妃这么一说,我这才想了起来,那日在青阳和左非言谈生意的方公子倒是和方侧妃有些相似,而且,这侧妃娘娘又姓方,我心中顿时明了。犹记得当时我以为左非言看上了方姑娘,为此我还吃过这位侧妃娘娘的醋呢。
没想到不是左非言看上了方姑娘,而是骁王看上了方姑娘。也许骁王并没有看上了方姑娘,而是看上了方姑娘家里的钱财,我又想起了为了乔萱姑娘而一掷千金的方公子,可想而知,方家必是有着万贯家财。
我和方侧妃话了会家常,秦伯便过来叫我,想必左非言已经从骁王的书房里出来了。秦伯带着我来到了前庭,我看到了一袭月白长衫的左非言,我唤道:“左师兄。”
左非言看到了我,便走了过来,他身边的男子也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左非言还未开口,他身边的男子边冲我打招呼:“孟姑娘,你还记得我么?”
那男子身着一身黑色劲装,正精神奕奕的看着我,这不是金科寨的宋涛么,他比两年前少了不少青涩,增添了几分成了成熟。不过,他不是山贼么,为何会在这里?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疑问,为我解释道:“我们金科寨两年前就归顺了七皇子。”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左非言道:“原来那年我们被金科寨劫上山,本来就是你计划好的吧?!”
左非言知道已经瞒不过我,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顿时横眉道:“你竟然瞒了我那么久!”左非言,你丫丫的,害得我一度以为他和大当家的断袖,足足让我吃了不少干醋。
我转眼看向宋涛,“宋大哥,不知你是否追上了颖儿小姐呢?”
宋涛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我,“我,我和颖儿去岁成的亲,如今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子了。”
啥?!他和邱颖儿都应经成亲了,连娃都有了,要不要这么快!
宋涛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大步离开了。
左非言自然地拉着我的手道:“走吧。”
我和左非言做了马车,我还没说,左非言便直接吩咐去卓府,我惊道:“你知道我要走了么?”
左非言点点头,将我拉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诗诗,等我一年。”他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轻轻拥我入怀,清冷的梅香萦绕在鼻际。不知不觉,我早已熟悉了这淡淡的梅香,也习惯了左非言在我身边。
我覆上左非言的手,抿唇笑道:“好。”
我回到康定不久,听说靖王对于骁王折了他的左膀右臂左相之事,丝毫没有出手,而是又为自己重新找了两个盟友。
不久,南疆蛮国,屡次在边疆滋扰百姓,欲挑起战事,皇上派骁王前去镇.压。南疆地势复杂,且南疆人多狡诈,骁王在南疆一战中,先是打了一场胜仗,接着便中了南疆王的计谋,陷入重围,几乎全军覆没,而骁王生死未卜。
就在这时,一时没有动静的靖王,突然出手,走上了当年四皇子的老路——逼宫。估计他也是等不急了吧,若是骁王有幸安然归朝,这朝堂之上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就是骁王不幸死在南疆,但是皇上身体康健,再做几年皇位,根本不是问题。他的兄弟那么多,可谁知在这几年中,不会有像骁王这样的皇子重新走进皇上的视线?
更何况,此时骁王身在南疆,生死未卜,是逼宫的最好时机。如今这唾手可得的皇位,靖王他已经等得太久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骁王中了南疆人的毒药并陷入困境,不曾想却被他的十八铁骑救出,就连身上的毒也被白眉山人轻而易举的解了,并且骁王早已秘密回朝,只等着靖王动手了。
靖王只觉得一切布置妥当,并且井一切可变因素都算计好了,殊不知,他逼宫一举,本就是他人早就设下的圈套。
自古,谋反不成功便成仁,皇上被靖王逼宫,大为震怒,只冷冷的对靖王说道:“玄儿说得对,你这逆子当真会逼宫。”
靖王很快被骁王及御林军拿下,靖王被终生囚禁,他的妻妾家奴皆
被发配边疆,听说那些打小生长在闺阁中的妃妾,受不了苦,很多都死在了去往边疆的路途中。
随后,皇上经历了四皇子和靖王这两次逼宫谋反之事后,精神大不如前,早早的将皇位禅给了骁王。大约他也怕骁王盯着他的皇位不放,再来一次逼宫吧。
骁王继位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顺利拿下了南疆,将南疆并入大昌的版图。并运用雷霆手段,整顿了朝纲,逐渐清除以前靖王一派的官员,重新扶植了自己的亲信,左非言就是其中一个。骁王继位不久,就提拔了左非言为右相,左非言这也算是大昌开朝以来,最年轻的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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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五月十三,我十五岁的生辰,行及笄礼。左非言千里迢迢自京师赶来康定,亲手用他带来的银鎏金发簪为我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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